冷静下来,盯着差役头子道:“你这么说就是怀疑本贝勒是凶手了?”
凶器的出现,令差役头子有了底气,不卑不亢地道:“卑职不敢,只想请贝勒爷去府衙亲自与府尹大人说清楚这件事。”
“本贝勒说过,没空去衙门,等空了再说。”弘时怎会自投罗网去顺天府,他这个时候,最需要的是静下来想一想,究竟是谁杀死了香容,而且看这情况,越来越觉得是有人存心嫁祸自己,可是谁,这一时半会儿间却还想不出来。
“若贝勒不肯自己去的话,那卑职等人唯有冒犯了。”差役头子的话令弘时有些愤怒,“怎么,你们想要强行将本贝勒带回去吗?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卑职职责所在,还请贝勒爷见谅。”若换一位阿哥,就算借差役头子一个胆子也不敢强行带走一位皇子,可偏偏是这位二阿哥,眼下京城里谁人不知这位二阿哥要玩蛋了,从亲王变成贝勒,皇上对他失望透顶,不闻不问,而且他会被降,上奏的那个人还是亲舅舅,爹不疼娘不爱,指的就是他这种。
弘时气得浑身发抖,他知道自己现在被人轻瞧,但没想到连一个小小差役头子也敢不将自己放在眼中,怒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再不退去,休怪本贝勒不客气。”
“贝勒爷息怒。”话虽如此,差役头子脸上却没有多少惊慌之色,脚步更没有半分移动,显然在其心中,根本没有将弘时的话当回事,之后更是道:“贝勒爷请!”
弘时愤然拂袖道:“我说过不会去的!”
差役头子没有与他多说,回头对随他一道来的那些差役头子道:“请贝勒爷回衙门!”
见那些人朝自己走来,弘时当即变了色,厉喝道;“你们敢!”
“请贝勒爷见谅。”差役头子再次重复了一遍后便没有再说话,显然将弘时带回衙门是势在必行的事。
“你们……你们……”弘时气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眼见那些差役离自己越来越近,弘时以一种近乎羞愤的语气道:“好,我随你们走一趟就是了。”
弘时的答应令那差役头子嘴角微勾,拱一拱手道:“多谢贝勒爷体谅卑职。”
到了顺天府,弘时眼皮剧烈的跳着,因为顺天府豁然已是开堂审案的架式,府尹端坐在上首,倚香院的还有龟奴跪在底下。
看到弘时进来,顺天府尹坐在椅中拱一拱手道:“让贝勒爷专程来此真是下官的罪过,不过此事涉及人命,下官也是万般无奈。”
弘时头疼地摆摆手道:“行了,你有什么话就问吧。”
他没有下跪,因为他是皇子,哪怕胤禛早已厌弃了他,但只要他一日没被革黄带子,就一日是龙子凤孙,顺天府尹的官位根本受不起他一跪。
顺天府尹清一清嗓子道:“贝勒爷,倚香院的说从昨夜到今晨,一直都是你与红牌香容待在厢房中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