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说笑了,臣弟只是觉得皇上这么做,必有皇上的用意,只是一时间臣弟与十三哥猜不透罢了。”
虽然与胤禛的兄弟情谊不像允祥那么深厚,但允礼却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胤禛对凌若的感情,那份情意早就已是深入骨髓血脉,再加上他身为皇帝的高傲,又怎会眼睁睁看着凌若受辱而什么都不做。
胤禛赞许的看了一眼允礼,道:“冯刘二人半路阻截仪驾,强迫贵妃撤下皇后仪仗,甚至砍了凤头,朕心中确实很不喜,但他们二人是御史言官,朕不能责他们,否则便是与所有言官做对,而且刚才的情形你们也看到了,那些官员,皆帮着他们二人说话,朕虽是皇帝,也不能如此直接的与百官为敌。”
允祥此时已是冷静下来,蹙眉道:“皇上的意思是暂时妥协?”
“不。”胤禛的回答令允祥愕然,不过很快,心中的疑问便得到了解答,“他们是言官时,朕不能治他们的罪,但言官的身份是朕赐予他们的,自然也可以收回。没有了这张保命符,莫说区区一个正六品内阁侍读,就是正四品正三品,也难保他们周全。”
听到这里,允祥已是豁然开朗,有些兴奋地道:“臣弟明白了,皇上是以迂回之法,治他们二人的罪。”
当冯刘二人成为内阁侍读之后,只要他们犯了一点小错,胤禛便可以借机治他们的罪,哪怕到时候百官明白了胤禛的用意,也说不了什么。如此一来,既治了罪,又避过了与百官相峙的局面,这份帝王心思,实在令人叹服。
在说完了这件事后,胤禛望着允礼道:“老十七,熹贵妃还有弘历能够平安,你居功不小,你倒是说说,想要什么样的赏赐。”
允礼闻言离座跪下道:“臣弟既为皇上臣子又为皇上弟弟,为皇上做事乃是理所应当,如何敢居功,何况臣弟这次未能带回静悦公主,又间接造成白马镇百姓的惨死,应说有罪才是。”
“一事归一事,涵烟已死,你如何能带得回来,至于白马镇……”想到全镇百姓的惨死,胤禛忍不住叹息道:“你能在葛尔丹眼皮底下将熹贵妃救出来,已是十分难得了,白马镇的事实在怪不得你。”
“是啊,老十七,若换了别人,怕是未必能做得这样的好,看来皇上让你去出使准葛尔,真是选对了人。”这般说着,允祥朝胤禛道:“皇上,老十七如今是郡王,不如赏他一个亲王如何?”
胤禛微一点头道:“朕正有此意。”见允礼欲推辞,抬手道:“这是你该得的,好好应着就是。”见胤禛心意已定,允礼只得领旨谢恩。
在说完此事后,胤禛道:“允礼之前将准葛尔的事仔细与朕说了,来日,我大清与准葛尔早晚会有一战,所以在此之前,必得广备粮草,以待动兵马之时所用。但朕观最近呈上的折子,有多份皆在当中提及如今米价日渐昂贵,已远超近十年的价格,且各地粮仓所存米粮与往年相比也有所减少,你二人可知是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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