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尔丹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这三间房的房门一直没打开过。
就在客栈的人往外疯涌的时候,天字六号房中,萍儿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好几次想要开门看个究竟,始终都没敢开,在外面停止了嘈杂后,她紧张地对坐在椅中的凌若道:“主子,听声音那些人都走了,那汗王他是不是就要来抓咱们了?咱们该怎么办啊?”
“十七爷会有办法的,放心吧。”凌若端起还在冒着热气的安胎药,她已经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碗中黄褐色的药还是泛起一圈圈涟漪,泄露着她内心的紧张。
“十七爷是很利害,可奴婢刚才听着声音,外面似乎人很多的样子,只怕十七爷未必抵挡得住。”萍儿哪里放得下心来,相反,她此刻不知有多后悔,若是早些知道准葛尔的人追来,她便可设法逃走,不会在这里被围困着了,她不过是区区一个婢女,就算逃了,想必葛尔丹也不会大费周章的来抓自己。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真要是被抓了,不知道那些蛮人会怎么处置自己,会不会五马分尸,或是……或是充做军ji之类的,真是想想都头皮发麻。
凌若将一碗安胎药喝下去后道:“咱们该对十七爷有信心才是,再说事已至此,再担心也是无用,还不如好生等着。”在示意萍儿在身边坐下后,她拍一拍萍儿冰凉的双手安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看着自己手背上那白皙纤秀的素手,萍儿恼恨地咬紧了银牙。哼,说得轻巧,她自是不用担心,左右葛尔丹就算抓了她也会好吃好喝地供起来,根本不会有危险。但自己呢,自己哪里有她这个好命,一旦被抓去,不知道会受什么样的非人折磨呢,上次那么小的事还挨了二十鞭,到现在背上的疤还没有消去。
明明一样都是人,为何差距这么大,她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凌若并不曾留意到萍儿的异样,再说她现在也没心思过多的理会萍儿,如今外头的形势才是最重要的,允礼让她待在屋中不要出去,而允礼究竟做了什么样的布置,她也丝毫不知情。
不过,在今日允礼来与她说了此事后,她便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在萍儿担惊受怕之时,葛尔丹已是带着人下马走入客栈中,大声道:“果郡王,老朋友来了,怎么还躲在屋中,不出来一叙吗?”
他话音落下后不久,其中一间房的房门打开,穿着一袭天青色锦衣的允礼从里面走了出来,站在栏杆前道:“朋友来了自然要相叙,可就怕来的不是朋友,而是敌人!”
看到允礼出来,葛尔丹冷笑道:“这一点,果郡王似乎没有选择的权利!若你识相的话,就立刻将带走的人交出来,然后束手就擒,这样本王或许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允礼负手肃然道:“本王是大清的王爷,带走的也是大清的人,为何要交给你?葛尔丹,本王也要劝你一句,这里是大清的领土,现在离去,还来得及,否则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