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穆禄氏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笑意,虽停下了脚步却没有立即开口,直至刘氏放缓了语气道:“告诉本宫,到底是何人在本宫的水中放了红花,是否迎春?”
早产一事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若不是没有待够在母体里的时间,弘旬身子根本不会那么弱,她也不用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说到底,那个令她早产的人才是罪魁祸首。她怀疑是皇后动的手脚,可一直没有证据,只能将此事压在心底。
“娘娘猜的没错,确实是迎春在娘娘沐浴的水中放了红花,不过让迎春这么做的人,却不是皇后娘娘。”
刘氏拧了秀眉道:“那是谁?”
“是熹妃!”当这三个字从舒穆禄氏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刘氏被吓了一跳,继而断然否认道:“不可能!”
舒穆禄氏料到她会有这个反应,笑一笑道:“娘娘为什么这么肯定,难道熹妃就一定不会害你吗?”
刘氏盯了她许久,突然也笑了起来,边笑边道:“本宫明白了,你一直对本宫怀恨在心,知道本宫与熹妃要好,所以跑来挑拨,想要离间本宫与熹妃之间的感情,你省省吧,本宫是不会中你奸计的。”
舒穆禄氏一脸恳切地道:“娘娘误会了,臣妾是关心娘娘,怕娘娘误信贼人,所以才来将实情相告。”
对她的话,刘氏嗤之以鼻,自己这么害舒穆禄氏,舒穆禄氏若还不恨她甚至关心她,那舒穆禄氏就是圣人了,唯有圣人才能做到以德报怨,不计得失。
舒穆禄氏将她的表情看在眼中,轻叹着气道:“臣妾就知道娘娘不会相信,但这确是事实。当初皇后娘娘身边的翡翠投井自尽,与其交好的迎春心中不满,再加上叛主投靠了熹妃的三福从中挑唆,迎春生出叛主之心,依着熹妃的吩咐在娘娘沐浴的水中下偷偷下红花,然后伺机嫁祸给皇后娘娘。这件事皇后娘娘原不知情,直至有一日,她无意中发现迎春行踪鬼祟,派人跟踪之下方知原来迎春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她有心要揭穿迎春,又怕到时说不清楚,反会受其害,所以只能宁公公设法换掉迎春手里的红花,改为有保胎功效的藏红草,希望可以消除之前那些红花对娘娘龙胎的影响,可惜始终是发现的晚了一些,使得娘娘八月就早产,幸好当时二位小阿哥安然无恙,皇后娘娘心里才好过一些。”不等刘氏说话,她又道:“我知道娘娘不相信,认为臣妾故意陷害熹妃,但请娘娘仔细想想,当时太医指认绢袋里装的是藏红草时,迎春是何反应?就算娘娘当时不曾亲眼看到,也应该听宫人提过。”
刘氏本不欲理会她的话,但听得她这么说,还是忍不住回想起金姑与自己说过的话,她说当时的迎春像疯了一般,一直说绢袋里的是红花,是皇后主使她所为。依常理推断,她应该为绢袋中装的不是红花而高兴才是。
耳边,舒穆禄氏的话尚在继续,“娘娘再仔细想想,您若生下孩子,对谁的利益影响最大。不是别人,正是熹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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