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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漠然盯着她道:“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若真没做过,又何必怕人说。”
见胤禛对戴佳氏明显不喜,凌若出声道:“皇上,黑水翠雀花也就是西域乌头,既为毒也可为药,臣妾在想,会否是出自御药房?”
这件事胤禛同样也想到了,点一点头道:“苏培盛,让赵方即刻来见朕。”赵方是御药房总管,所有药材出入都要经过他的手,黑水翠雀花有什么人取用过,问他自是最清楚。
“奴才遵旨。”苏培盛快步离去,连风灯也没来得及拿,虽然天色已晚,但看胤禛这个样子,不审清楚是绝对不肯罢休的。
在等赵方来的这段时间,胤禛凌厉似箭的目光不时从戴佳氏头顶刮过,面色阴沉似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至于戴佳氏,尽管低着头,却也有所感觉,不安地抠着细细的金砖缝,同时在心底努力安慰自己,只要她没做过,就一定会没事的。
赵方随苏培盛匆匆来到承乾宫,面对胤禛的问题,他仔细思索后道:“回皇上的话,奴才记得前几日,慧贵人身边的如柳姑娘来取过西域乌头,说是用来治风湿。”
“是你?”胤禛原以为会是戴佳氏的名字,不料竟是舒穆禄氏,眸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舒穆禄氏轻呼一声,茫然看着如柳道:“你何时去御药房,怎的我不知道?”
赵方的证词令戴佳氏心中一安,同时升起兴灾乐祸之意,盯着舒穆禄氏不屑地道:“还在那里装模作样,分明就是你让如柳去取了西域乌头,然后喂在血中喂养蚊虫,然后伤害四阿哥。”
“成嫔娘娘不要胡说,此事与主子无关,是奴婢私自去取的。”如柳朝她喊了一句,随即朝舒穆禄氏磕头道:“奴婢该死,没有将此事告诉主子。”
“如柳,究竟你取西域乌头做什么?”舒穆禄氏紧张地盯着如柳,那个样子,就是凌若也看不出任何破绽来。
“奴婢自从之前去了净军后,日日做苦活,晚上只能睡两三个时辰,寒冬腊月手一直浸在冷水中,浸得久了经常会感觉指节疼痛,后来连膝盖也疼了起来,原以为天气转暖后就会有所好转,哪知不仅没有减轻,反而还更重了,像是得了风湿。奴婢记起以前听人说,西域乌头可以治风湿,便去御药房问赵公公讨要了一些来,之所以不跟主子说,是怕主子担心。”
听完她这番话,舒穆禄氏气道:“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戴佳氏打了一个寒颤,该死的,怎么扯着扯着又扯到自己身上来了,真是阴魂不散,如此想着,她赶紧转移胤禛的注意力,“皇上,您别被她们一喝一和给迷惑了,一定是她们下毒害四阿哥。”
胤禛皱了眉头道:“慢着,为什么如柳会去净军,什么时候去的?朕记得弘旬一事后,她与你一道留在水意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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