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曾有人中毒,所以臣妾才斗胆猜想。”说罢,见凌若不出声,连忙又解释道:“臣妾真的只是胡乱猜想,娘娘您别多想。”
至于水秀他们还有一干太医,早在舒穆禄氏说出下毒二字时就露出了震惊乃不敢相信的神色。蚊虫这种东西可不像鸟雀猫狗一样可以圈养训练,等到养熟后命它们去做一些事,蚊虫只有吸血的本能,谁有本事可以控制蚊虫去下毒害人。
舒穆禄氏是故意说出这些话的,西域乌头的毒已经瞒不住了,而弘历又已经平安,那么接下来,不论是胤禛还是凌若都会设法找出下毒的人,通过蚊虫下毒这一点,他们早晚会想到,既是这样,倒不如她来说,而且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万一后面怀疑到自己身上,她可以拿这一点来自证清白,毕竟在正常情况下,下毒的人是断然不会主动说出这些的。
胤禛沉吟道:“你这个说法不是没可能,但是朕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人可以指使蚊虫,另外若蚊虫真吸食了带有黑水翠雀花毒的血液人,它们自己应该先被毒死才是。”
齐太医拱手道:“皇上,据微臣以前所看的一本医书记载,蚊虫这种东西,对于血液里的毒性有极强的抗拒xing,所以哪怕是有剧毒的血它们也不会立刻中毒,还可以活上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在这段时间内,它们一旦叮食了别人,那么毒就会流进被叮食人的体内,四阿哥应该就是这种情况。”
凌若抢在胤禛之前道:“齐太医是说有人先给蚊虫喂食了带有黑水翠雀花毒的血,然后再让它们叮食弘历,令弘历中毒是吗?”
这句话带着令人窒息的森寒,令得内殿的温度一下子降了许多,齐太医不敢抬头,只小声道:“回娘娘的话,确有这个可能!”
水月突然想到一件事,连忙道:“启禀皇上与娘娘,奴婢想起之前在四阿哥房间打扫的时候,发现床榻上有几只死了的蚊虫,而蚊虫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伤痕。”
难道真是通过蚊虫下毒?
这个念头同时浮现在胤禛与凌若心头,可就算有人事先让蚊虫吸食了毒血,又怎么控制蚊虫去叮弘历而非别人呢?蚊虫可不懂得听人话。
想一阵,胤禛问道:“水月,除了蚊虫之外,你在四阿哥房间还发现了什么?”
水月欠身道:“回皇上的话,奴婢还在四阿哥床底下发现了一个紫色的绢袋,问过侍候四阿哥的,都说没见过,也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床底下。”
当水月将之前给凌若看过的绢袋取出来的时候,殿内忽地响起一个抽冷气的声音,循声望去,只见舒穆禄氏正一脸煞白地盯着那个绢袋,那表情犹如见鬼了一般。
胤禛盯着她道:“佳慧,你可是认识这个绢袋?”
“是。”舒穆禄氏嗫嗫地应着,随后说出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话来,“这个绢袋是臣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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