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妃不是,舒穆禄氏同样不是!”而她,刘润玉更加不是。
“奴婢不怕别的,就怕舒穆禄氏同样不怀好心,从主子怀龙胎那一日起,宫里无数双眼睛就一直盯着,且想方设法地要除掉主子腹中的龙胎。”说到此处,金姑眉头皱成了一团肉球,额间的皱纹亦因这个动作而越发明显。
“放心吧,暂时不会,否则也不会巴巴地跑到与我说这些了,要知道我若是将这些话告诉皇后,足够她足上一百次了。”刘氏顿一顿道:“姑且信着吧,依眼下的形势来看,与她结盟,对我并无坏处。另外我在宫中势单力薄,也确实需要有人襄助。不过你也看到了,宫中得势的那几个,皇后心思太深,一旦落进她的话,想再爬出来可就难了;而熹妃……疑人之心同样重,上回我那样示好,她都不愿松口;至于谨嫔,她与熹妃向来共同进退,必然与熹妃一个意思。所以思来想去,也就与我一道入宫的舒穆禄氏最合适了。”
“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下去准备。”在金姑下去后,海棠走上去道:“主子,奴婢扶您回去歇着可好?”
刘氏摇头道:“不必了,你去将何太医请来,有些话我要亲自与他说。”
她的脉一直是何太医在请,如今要实施她与舒穆禄氏定下的计,何太医是当中极为重要的一环,必须得说服他才行。
海棠依言去了太医院,听说刘氏寻自己,何太医不敢怠慢,赶紧随海棠过来,一进来便紧张地问道:“谦贵人,您唤微臣过来,可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刘氏安慰道:“何太医不必担心,我没事,是另外有事与你商量。”
听得她这么说,何太医稍稍放了心,不过却是有些奇怪,不晓得刘氏这么急着叫自己过来是什么事。
在何太医坐下接过海棠沏来的茶后,她方才道:“我怀孕这些日子,何太医每日都来给我请脉,实在是辛苦了。”
何太医就着椅子欠身道:“谦贵人客气了,这些都是微臣的份内之事,怎敢言辛苦二字,微臣眼下唯一的愿望,就是盼着谦贵人身子康健,龙胎安稳。”
刘氏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只是何太医也当知道这宫里头,有许多人不愿我将这孩子生下来。”
何太医揣不明白刘氏突然说这话的意思,不敢随意接话,只紧张地侧耳听着,连捧在手中的茶也忘了喝。
“如今这孩子已经五个月了,若是再有什么意外,那简直就是要我的命,我知道何太医一向怀有仁心,想来你也不愿见这个孩子有三长两短。”
何太医忙道:“谦贵人放心,微臣定然拼尽一身医术,护您与龙胎平安。”
“我自然信得过何太医,但终究还是小心为上,所以我想请何太医今后在写脉象的时候,稍稍写差一些,就像……之前温氏害我时那样。”在绕了一圈后,刘氏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