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却也不能压得太狠,否则容易引起反弹。
当日在上书房中,福沛与弘历他们起冲突,他将福沛暂时交由皇后抚养,一来是做为对福沛胡作妄为的惩罚;二来,也是对福沛的一种保护,万一真要处置年氏,福沛是无辜的,又是他仅有的三个儿子之一,他不希望牵连到福沛。
凌若在了半晌后,突然挣开胤禛的手,屈膝跪下道:“臣妾本不该妄求,只是臣妾的家人皆因受臣妾之累,还请皇上看到臣妾双亲年事已高,经不起折腾,又已在牢中关押多时的份上,从轻发落。”
“你啊,对朕真是没一点信心。”胤禛摇摇头,不顾凌若的反对拉起她,嘴角噙了一丝浅浅的笑意,“不过无所谓了,总有一日,朕会让你不再置疑朕说过的话。”
在凌若不解的目光中,他道:“你阿玛的事,朕一直在追查,就在几日前,终于查清楚,是内务府一个太监从中捣鬼,想是收了好处。可惜在事发之前,他就趁着一个外出采买的机会逃走了,想是事先得到风声,朕已经派人在追捕他。”
凌若没想到自己一直担心的事会突然出现这样的转机,睁大了眼喃喃道:“如此说来,臣妾阿玛可以清白了?”
“是啊。”胤禛笑着在凌若秀气的鼻梁上刮了一下,“昨r你阿玛一家就出狱了,朕本想着等你来求朕见你家人的时候再告诉你这个好消息,哪知你这小女子,ng子还挺倔强,都已经二十九了,还没动静,无奈朕只好自己将你唤来了。如何,可领朕这个情?”
“皇上的意思是臣妾……可以见阿玛他们?”凌若愣愣地问着,一个接一个的好消息,令她一时难以回神。
胤禛挑一挑眉,带着几丝玩味的笑容道:“自然,除非你自己不愿见他们。”
“臣妾愿意!”似乎是怕胤禛反悔,凌若急急答应,待得发现胤禛脸上玩味的笑容愈发浓重时,顿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白皙的脸颊上浮起一丝红云,“臣妾失仪了。”
胤禛哂然一笑道:“无妨,你回宫后朕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开心了。朕许了裕嫔的家人初五入宫,你家人也定在同一日吧,待会儿朕就让四喜去凌家传旨。”
“臣妾谢过皇上隆恩。”凌若喜不自胜的说着,望着胤禛的眼中亦愈如柔情似水,胤禛以帝王之尊待到她这个地步,她还有何不满。
在陪着胤禛将剩余的几本折子批阅完后,凌若随其来到就寝的后殿,四喜在将垂幔放下后就退身而出,只余几盏幽幽的烛光陪伴着交缠的两人。
雍正元年除夕,宫中设下家宴,摆在储秀宫,凡有名份的嫔妃皆得以赐席,诸多精心打扮过的妃嫔携细细香风而来,虽说除夕夜任何嫔妃也不得侍寝,但能在皇帝眼里留点映象总是好的,毕竟她们身上的一切皆取决于帝王宠爱。
一时间,储秀宫中云鬓香影,娇声软语,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