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夫人吭吭哧哧的说道:“我也知道我们这么做很无耻,但是……若是因为一个赌约,就闹得两家子不是罢爵就是远逐,岂不是更让人难过么?瀚儿你只要能想出法子让咱们两家度过此劫,除了爵位,但凡是家里有的,你要什么,伯母都能答应你。”
李瀚不耐烦的想,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吗?真是的,难道我还真稀罕你家的什么关内侯么?我还没有满20岁,现在就声名鹊起的绝对不是好事。
要不是皇上皇后把我当亲儿子看待,就这个少府丞我还不想做呢,要你家关内侯岂不是自己作死么?今天拿到了,保准明天就一大堆人在殿上指手画脚,用太祖遗训大做文章,除了落一个狂妄的名头外,侯爵还得乖乖交回去,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这种赔本买卖谁做呀。
要想解决问题,就得本着双方都有好处的宗旨来才对,现在这个态度就很对头嘛。
但是,直接开口讲条件似乎有点太贪婪了,李瀚瞬间变乖宝宝,忽闪着眼睛对王娡说道:“母后,您对这件事怎么看?”
王娡看着这小子咕噜噜转的眼珠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他有解决办法了,却心里憋着坏呢。
这也难怪,这孩子跟窦婴无冤无仇的,也不知道窦婴哪根筋不对了,在群臣面前跟一个孩子过不去,听听那个赌约就明白有多狠毒了,这是要把这个孩子彻底驱逐出大汉啊!
昨晚皇上回来就气得浑身哆嗦,说李瀚是个神仙弟子,去哪里不能活的风生水起,窦婴这么做就是故意通敌,指不定想给那个敌人送一员大将过去呢!皇上还说,窦婴连皇家赐给的爵位都拿来打赌,足以说明他压根就不稀罕,既然如此,不如早点收回来,免得祸害了李瀚。
虽然皇上是气话,但是,窦婴的狂妄却是不可原谅的,故而,王娡也很希望他吃点苦头,就皱着眉头说道:“瀚儿,既然你伯娘都说到这里了,你能想出法子就说出来吧,只要能让朝中诸位都没有话说,这个赌当然是不打最好。”
窦夫人一叠声点头,催促李瀚想法子。
李瀚愁眉苦脸的故作苦思冥想,突然间地面又是一阵轻微的摇动,这下子可算是要了窦夫人的命了,所有假装出来的底气瞬间消失,差一点软倒在垫子上,带着哭腔说道:“好孩子,求你了,快想啊!”
“这个赌约想要作罢肯定是不行的,毕竟当着父皇跟群臣立下的,单方面罢休绝对无法在朝堂立足,只能是想出一个妥善的法子,弄得我跟魏其侯都不输不赢才好。”
窦夫人急切问道:“怎么才能不输不赢啊?”
“首先,得让皇上跟群臣都不再盯着这件事,那么,就需要我们拿出点好处来让他们愿意睁只眼闭只眼。比如,建造德阳宫的钱就是我跟群臣自愿认捐出来的,我可不记得魏其侯认捐。
若是侯府能把群臣捐的那五万斤铜钱拿出来,他们想必会比较开心,对魏其侯的傲气也许会不那么计较,至于我家要出的十五万斤铜钱么……”
窦夫人现在只求保住侯爵,哪里听不出李瀚的意思,虽然肉疼难忍,却还是咬牙流泪说道:“孩子,你只要能够让这个赌约取消,我家即便是倾家荡产也顾不得了,朝臣们的捐资我们出。
只是你的太多,侯府即便卖房子也凑不够,你看这样好不好,算上朝臣们捐的,你我两家一家拿出十万斤铜钱,我家在新丰还有三千亩土地,反正也没人打理,就送给你稍作补偿如何?”
李瀚听的心花怒放,新丰距离霸上大约四十公里,是渠水河畔的一个小城,一旦日后水路开凿贯通,新丰就会成为一个水陆码头,最妙的是还可以慢慢的把霸上跟新丰之间的土地逐步购买,就相连成为一个规模不小的大庄园了。
窦夫人也有自己的小九九,窦家封地食邑很多,新丰这块地说起来距离长安比较近,其实都是坡地旱塬,除了种一些糜子之类的粗粮,小麦什么的根本就不长,反正李瀚是个瓜娃子,只喜欢听起来好多威风,哪里懂得水田旱田的分别,能糊弄住他就好。
殊不知李瀚培育的西瓜已经有了足够的种子,还有花生也最喜欢沙土地,正准备找合适的沙土旱塬大范围种植呢,更何况新丰的土地就算是再贫瘠,只要这个地方归自己就好,那可是有着重要地理优越性的。
就这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在王娡的撮合下,窦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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