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李瀚已经意识到了什么,齐岳山老脸通红,慌忙解释道:“不不不,你不要误会,虽然我夫人早就去世了,但我跟你母亲仅仅是谈话投机,并没有……呃,并没有越礼之事……”
李瀚刚刚猛想到这个男人极有可能成为自己便宜老子,就已经气的活不成了,他还他妈的特意解释自己是个鳏夫,自己老娘偏偏是个寡妇,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什么?
你他妈一个老光棍棒子,跟我守寡老娘谈话投机,这不是有意占我便宜么?这不行,叔可忍婶不可忍,没有叔婶撑腰就得自己上,这必须发火!
李瀚五官不正,浑身颤抖的叫道:“说吧,你什么时候开始勾搭我娘的?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我娘上钩,为了你连儿子都出卖?”
齐岳山没想到自己越描越黑,他其实没有什么异样的心思,只是原先李家住在灞上时,因为近,路过的时候总去李家歇歇。
温柔大方的李婉是一个很让人喜欢的女主人,每次都让齐岳山有一种回家的舒坦,而他的豪爽坦率也很让李婉信任,对他从来不避讳男女之嫌,一来二去竟然有了类似后世男女朋友般的感情。
李婉把齐岳山当自己人了,当着他免不了显摆自己儿子的能耐,就在闲谈当中,许多李瀚的秘密也就泄露出去了,她若是知道齐岳山的双重身份,知道自己会危及儿子的安全的话,齐岳山再亲厚一百倍也不会讲那些话的。
但是,面对暴跳如雷的李瀚,齐岳山偏偏还解释不清楚,而且被逼问的时候,他脑子里想起的都是李婉的好处,越是这样,脸就越红,心就越虚,实在熬不下去的时候,竟然趁李瀚不备站起来就跑出去了。
李瀚跳着脚追出门的时候,齐岳山已经翻身上马一溜烟不见了,看着远处的亲卫诡异的表情,他想骂也骂不出来,只能是气的癞蛤蟆一样鼓着肚子回屋里了。
看着桌上齐岳山的酒杯,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扫到地上,看到那老光棍的筷子,更是恨恨的抓起来搉成两截。
再想到自己作为一个老娘被占了便宜的儿子,还自掏腰包请这个老光棍吃饭,就想连桌子也一起掀了,转念一想碎了碟子碗还是自己亏本,就忍住没掀,却把自己憋得更厉害了。
躺在木地板上,肚子一鼓一鼓的生闷气的滋味真心不好受,低头一看,自己的白衣服怎么显的绿油油的?他妈的见鬼了吧!
猛地窜起来,才发现是绿色的珠帘映衬的自己绿油油的,这个颜色可不是什么好颜色,他妈的难道老子的老婆不给老子刷油漆,老娘反倒有这兴趣吗?
这还怎么忍?这口气要是咽下去了,以后不用在长安城活人了,更不用雄心勃勃富国强民了,所有人都可以捂着辟谷眼笑话他李瀚引狼入室,好端端的老娘都被人在眼皮底下勾搭走了!
“呀呀呸的,当我是空气是吧?走着瞧!”
追不上老光棍,吃里扒外的老娘总跑不了吧?
不行,回家兴师问罪去,问问看到底是老光棍亲,还是儿子亲!
气哼哼走出雅间,看谁都不顺眼,一路上站着的仆役被踹走了三个,幸亏这会子已经不是饭点儿,也没什么客人,否则这副样子可就现眼了。
方玉霜听到仆役汇报,赶紧走出来,看着五官不正的李瀚大步流星往外走,赶紧拦住问道:“弟弟你怎么了?谁气你了?”
“哼,家都要散了,还问个屁呀!”
李瀚甩开方玉霜,气哼哼出门上马,烟尘滚滚向家里杀去。
李家并没有半点灾难即将到来的预兆,在难得的冬日暖阳的下午,笼罩着安宁祥和的气氛,这让李瀚走进门气势就矮了半截。
第一重院落静悄悄的,显然是没客人。
第二重院落正中间,一张躺椅摆在门口,老奶奶正满脸红光的晒太阳,季林小朋友跟李珠小妹妹都在围着老人玩耍,怎么看怎么让人提不起凶悍。
原本想悄悄溜过去,直接到母亲房里去兴师问罪,偏偏老奶奶眼睛不花,老远就看到宝贝孙子回来了,开心的叫道:“瀚儿,快过来,奶奶有好东西给你吃。”
这怎么能不过去,既然要过去,脸上带着凶神恶煞之气,吓坏了奶奶怎么办,只能是再次消了气势,双手揉揉脸,挤出一脸干笑走过去叫道:“奶奶给我吃什么?”
奶奶举起一盘子糯米糕说道:“你母亲刚刚亲自蒸的米糕,可是用咱家商铺从外地贩运回来的黏米做的哦,乖孙快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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