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这条胳膊就折了。”
刘武大笑起来:“你小子难道是纸糊泥捏的,捏一捏就要折了?亏外人还把你传扬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修罗呢,看你的德行。”
李瀚悻悻说道:“小侄杀人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就仗着火器犀利,哪像你们,都是挥刀弄剑在战场上杀出来的,当然是动一动我就经受不起了。”
几个“大人”都欢畅的笑起来,对李瀚的亲昵更甚。
刘武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李瀚设计的武器上,他的心里一片狂热,如果这些东西都出现在梁国的军队身上,而刘启没有的话,成功的希望最起码可以达到九成,而之前他觉得只有五成。
李瀚警惕的看着刘武,因为对方看他的眼神好似在看一盘肥美可口的红烧肉,那眼神是那么贪婪,就差流口水了。
刘武并没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心里只有一句话在疯狂的呐喊:“这孩子一定要弄走!”
这样的奇才留给刘启,就等于是给梁国培植一个大祸患,反之,就是给刘启培植祸患,而刘启的祸患就是他刘武的胜利。
“咳咳咳……”
刘舍突然咳嗽起来,咳嗽的声嘶力竭,终于把刘武贪婪的眼神从李瀚身上拉到自己身上,这才喘息道:“老了……动一动就咳嗽。
梁王,时辰不早了,您是否该去给太后禀报刚刚的响声了,免得她老人家担忧。”
刘武极其精明,转念一想就明白自己不能表现的太过热衷,顺势站起来说道:“那好吧,本王就先走了。瀚儿,你等下去太后那里用饭吧?”
李瀚摇头道:“不行啊叔王,父皇给我派了好多事情,我还得跟几位大人(这是李瀚故意的,以长辈尊重三公,并非口误,勿喷。)请教,估计到午饭时是谈不完的,您告诉皇祖母,我有闲暇一定去看望她。”
刘武慈爱的笑着走了,走出门就变了脸色,招过来在府门口等候的司马相如低声问道:“你不是说李瀚答应三分天下之议了么?怎么他今日装傻充愣,丝毫不理睬本王的眼色呢?难道你被这小子骗了?”
司马相如心里一凛,哪里敢承认自己被骗,笃定的说道:“绝对不会,李瀚最善于做戏,估计面对三公他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
另外,此人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对亲厚他的人十分袒护,吕将军是咱们的人他不知道,为了替刘礼出气,坑害吕将军一点都不奇怪。”
刘武摇摇头说道:“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我对皇上保举吕季主,乃是公开的事情,李瀚还曾经在朝会上赞同此事,那就表示他是知道吕季主是我们的人,今天为何还要小题大做坑害他呢?
难道……不好,其中有诈!”
司马相如脸都吓白了,刚想问怎么了,刘武已经翻身上马,飞快的纵马而去了,他没有骑马,只好可怜巴巴的拔腿狂奔,马蹄卷起的尘土把他一身装逼的雪白衣衫弄得乌漆墨黑,那张吃软饭的脸也黑一道白一道的,哪里还有飘然出尘的。
不提刘武狂奔去干甚了,再说李瀚在将所有闲杂人等都屏退后,压低嗓子跟三公秘密商议了好久,期间他放低姿态,完全以晚辈的身份跟态度,诚恳的分析了匈奴的局势,说出了明年很可能会有战事的推测。
论起大汉朝目前谁对匈奴形势最为熟悉,李瀚不做二人选,故而听完他的推测,三公都紧锁眉头慎重起来。
朝廷的形势,军队的形势,国力的形势,三公最清楚,李瀚肯定不会傻到讲出他从刘礼周亚夫那里得到的真相,三公自己就吓了一跳。
程不识说道:“李瀚,若是丞相府全力支持你开办皇家兵工厂,刚刚你绘制的三样东西,一年时间你能制出来多少?具体能装备多少军士,又能供多少军队使用八牛弩?”
李瀚沉吟道:“皇家兵工厂在长安城的总部产量不易过高,一则容易引起精明人士的猜测慌乱,二则这里人员复杂也容易泄密,故而,这里只生产零部件最为妥当。”
卫绾惊问:“难道你还打算在其他地方开办兵工厂分部吗?”
李瀚从怀里掏出那块绘制在羊皮上的地图,一边指点一边说道:“簪袅两郡都在开采铁矿石,同样的为了保密,我不打算在原地冶炼,你们看,燕国这个位置距离二郡和我大汉距离相等,距离长安也不算远,在此地开办兵工厂分部最为合适。”
刘舍马上意识到了问题,开口说道:“这个位置的确很恰当,只是这里距离长安虽然不远,路途却不好走,你如何解决这个问题?”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