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看似一片雪白的山边突然间钻出一个个人来,原来一夜大雪把雪屋又全部掩盖住了,现在,军士们一个个钻出来,迫不及待的要去取他们的胜利果实了。
两百多人走近昨夜的军营,现在的一片雪原,开始了热火朝天的挖掘。
当挖到穹庐的房顶,看到匈奴人都是带着极度的恐惧死的透透的,冻得硬硬的,没有人感到害怕,大家都兴奋极了,跳下去捡需要的东西捆扎好,喊上面的兄弟拉上去,井井有条的开始了“掠夺”。
唯一的雪橇马车成了运输工具,一车车的肉干奶酪干马奶酒,马刀弩箭牛皮软甲,皮袄羊皮牛皮等战利品源源不断的运送回去,雪橇就不知疲倦在再次出发去拉另外一车。
李瀚没有去,他不想看到尸横遍野的场面,跟张方达站在山边,看着大雪初晴后的莽莽雪原,这壮观景象令的他胸口一阵酸热,使命感油然而生,出口就吟出了伟人最有名的诗词: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皇略输文采,叹霸王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冒顿单于,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张方达眼睛瞪得大大的,呈现呆滞状态,哪里敢分神,正在拼命地记下这绝妙歌赋,他怕自己记不全,还用眼色示意李惠跟通译一起记。
其实哪里需要暗示,身边的文官们那个不是疯狂的在默记。
李瀚吟罢回头,看着石化状的张方达吓了一跳:“张公您怎么了?哪里感到不妥吗?”
“嘶嘶嘶……”张方达无语的看着李瀚,半晌方说道:“老夫还是那句话,你……”
李瀚终于明白是自己的出口成章再次震撼了这个老夫子,松口气无奈的说道:“我不是人对吧?得得得,你说我是妖就是妖,你说我是鬼就是鬼。”
张方达不说话了,他必须多次默念来能保证牢记,没空讨论李瀚是什么东西的问题。
军士们的搬运终于结束了,那是因为李瀚觉得如果再搬下去,两百人根本无法带走,强行制止的。
两百卫队全部换上了战利品,牛皮软甲,腰挎马刀,背上帮着铁弩箭,就连脚上,都换上了匈奴人结实保暖的牛皮靴子。
妇女们也终于都穿上了暖和的皮袄,虽然大多是男人的,但她们可不嫌弃,这是战利品啊!
当了这么久被匈奴人打草谷的对象,第一次打了匈奴人的草谷,抢来的东西多具备历史意义啊,穿在身上体现的是一种扬眉吐气的荣耀。
当然,历史意义,扬眉吐气什么的,都是李瀚看着她们喜气洋洋的样子替她们总结出来的,女人们可不懂这些。
休整了两天,顺便打了个肥草谷,女人们都骑上骏马,雪橇马车跟另外几辆临时制作的粗劣雪橇变成了运送给养的货车,骏马拉着雪橇在雪原上飞驰,这支传奇性的队伍再次启程,消失在这片埋葬着数千匈奴人尸骨的地方。
这个山谷默默地沉寂着,一直到了五日后,从王庭返回领地的左骨都侯兰萨提,带领身边的五百亲卫出现在这里。
兰萨提心里很得意,他用回来聚集人马防御伊稚斜的借口脱离王庭,从此后可以居中观望,看军臣跟伊稚斜兄弟俩到底哪个能占据上风,到时候再决定帮助谁。
兰萨提手里一共有一万铁骑,分驻在三个营地,除了他的一千亲卫之外,弓卢水畔(弓卢河就是李瀚所认为的克鲁伦河,弓卢河是匈奴人的叫法)这一支是三个营地最精锐的骑兵了。
这次去王庭,非但没有成功出征,还因为大单于的亲卫队打草谷触怒了圣子李瀚,降下天雷轰了个稀巴烂,连累的兰萨提的亲卫队也折损了一半,一千就剩下五百,这让他也是心疼的滴血,这次急匆匆直奔这个营地,就是想从中挑选精锐补充足自己的亲卫队。
“侯爷,咱们的营地呢?”亲卫队长巴鲁惊叫道。
这一声喊把正在盘算归属问题的兰萨提吓了一跳,他下意识抬头远眺,瞬间就如遭雷击!
——以往喧闹熙攘的军营方向现在一片死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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