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已经把前排的柜子围的水泄不通,果然馆陶预期的情况出现了,一个大胖子双手捂住柜子狂喊:“这些雪花膏我全包了!你们都别抢了!”
另一个人在门口挤不进来,却尖着嗓子叫道:“不行,我从洛阳来到京城,就是冲雪花膏来的,我情愿加两成价钱,我包了!”
导购小姐们已经被无数人包围,每个人都想多买一些紧俏品,唯恐买不到手,这些导购就成了焦点。
李瀚笑眯眯的带着刘彻,让他感受这种热烈的气氛,那孩子额头上都是汗,兴奋地两眼放光,开心的问道:“表哥,咱们能赚不少钱吧?”
“是啊,今天估计会赚上千斤黄金吧。”
“这么多?”刘彻眼睛都瞪大了。
“回头再说,现在跟我来。”李瀚说完,带着刘彻走到店堂中间,让伙计搬来两把椅子站上去叫道:“诸位客人,请稍安勿躁听我说几句。”
李瀚虽然年纪小,但大家都已经知道他医术精绝,乃是店主,此刻就都静下来了。
“各位客官,进门是客,就是我这个老板的衣食父母,按理讲,开门营业,是不怕客人买东西多的,但是,本店推出的第一批李记护肤品数量有限,雪花膏仅仅三百盒,玫瑰香皂也是三百盒,今天来的客人比较多,所以不支持批发,每人限购一套,以先后顺序为准。
刚才导购们已经给大家发放了顺序排号,等一下,大家就按照手里竹简上的号码,排队到收银台交钱买东西,这样就避免了哄抢混乱,请大家配合。”
李瀚的话刚落音,一些没有拿到号牌的人就慌了,卫大在门口叫道:“没领到号牌的,到门口来领,晚了就没了。”瞬间,刚刚在门口挤的人都跑出去了,屋里就清净了不少。
这下子,有号牌的王妃贵妇们纷纷差遣丫鬟带着竹简过来交钱买东西,价格真如李瀚所言,一盒雪花膏黄金一斤,一块香皂黄金十两,不二价。
李瀚早就换算过了,汉时是16两称,一斤黄金约莫是260克,在现代一克黄金要三百块,那么,他这一盒雪花膏可就是天价了。
看着一块块诺大的金饼子流进收银台的柜子里,李瀚开心的唱到:“咱们老百姓呀,今儿个真高兴,咱们那个老百姓呀,今儿个真高兴!”闹得刘彻一会儿也学会了,跟他一起大声唱。
短短小半个时辰,雪花膏跟香皂销售一空,还有一些没买到手的人在门口捶胸顿足,一个劲打听第二批货什么时候能出来,被告知要到一个月以后时,一个个哭丧着脸郁闷死了。
不单是雪花膏被哄抢,小布包包装好的袋装药跟小木盒的中成药也成了抢手货,这些东西标价并不太贵,也不是只收金子,付铜钱也可以,所以迅速被哄抢,最可笑的是,连说明书的木简也被一并抢空了。
李瀚太忙了,他已经被那些贵妇人们抓到后院去逼问何时可以出第二批护肤品,她们买到了,姐妹好朋友还没有买到,而且好多贵妇人还想用这东西送礼,每人限购一套,根本不能满足她们的需求。
所以,李瀚没有看到魏其侯窦婴穿着便装,混在客人中间,手里拿着一整套说明书在一个个细看,当看到“固本培元饮”的说明书上写到:“主治男子疲软,不举,早泄,腰肌酸软。三剂见效,常饮持久。”这样的字眼时,他的脸色都憋得青紫,冷哼一声,抓着一沓子木简大踏步出门走了。
午时之后,客人们方才稀少了,李瀚在后院安排了精致的饭食,款待那些留下来跟馆陶谈话的客人们,一直到申时,才算是把贵客们都送走了。
收银台的柜子,是李瀚特别设计的样式,上端类似现代社会公交车上的投币孔,箱体又有些像寺庙里的功德箱,柜子上突出一个留有拳头大空隙的木制品,下面是箱子,金子从投币口投进去就取不出来了,只能从下面开柜子才能拿出来,大药房设了六个收银台,到晚上关门打烊的时候,六个半人多高的大木柜统统装满了金子跟钱币!
爷爷不仅仅是坐堂大夫,还是药房大掌柜,整理收入是他的工作,可是,大药房今天的火爆场面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李瀚看他一头汗的在那里整理一个收银柜,叹息着说道:“爷爷,这样不行,您这样太累了,我得找个靠得住的人帮您,您的帮手把钱数打理好了,您收拾下账入库就行。”
正在这时,突然卫氏一声惊叫:“哎呀,这钱怎么破了?”
李瀚走过去看时,正在整理另一个钱柜的卫氏满脸惊恐,手里拿着一枚很薄的铜钱,那钱的确已经破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