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婆,一叠声催促李瀚赶紧收拾东西陪她进城去,李瀚郁闷极了,那个家对她来讲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更加没有半点亲情,她这么急去当苦力图什么呢?难道就因为跟人家儿子成亲了,就萌生了这么强悍的使命感?
虽然腹诽,李瀚却也没有能力抵抗李婉的泪眼,简单收拾了一下,一家子又进城了,李婉进门跟“亲人”相见,又是一番抱头痛哭,之后就做出当家主妇的气势开始发号施令了。
李瀚巴不得不管这些闲事,刚想溜出去回药园清闲清闲,老爷子又把他叫过去说道:“瀚儿,爷爷这么一躺下,医馆没有人坐诊是不行的,你娘照料家里,你就去医馆吧。”
“爷爷,我才十岁好不好,怎么可以去坐诊?”李瀚真是被这些极品老人家给彻底弄抓狂了,他抗议道:“我去了谁找我看病啊?”
老爷子叹息道:“唉,瀚儿你有所不知,医馆比不得其他商铺,首要的就是信誉,一旦病人去了没有大夫,以后就再也不会去了,你只要坐在那里就行,爷爷但凡能走动,就一定自己去。”
一看老爷子又摆出一副不答应就开哭的架势,李瀚一个脑袋有三个大,只求赶紧出去落一个清静,赶紧答应就跑出去了。
李婉迟疑的对公公说道:“爹,瀚儿真的可以吗?”
季番收起满脸的可怜相,信心百倍的说道:“这小子能够把我的病看的如此通透,还能开出连我都开不出来的老辣药方,去支撑起咱家的医馆绝无问题。”
李婉骄傲的说道:“瀚儿的确很有些天赋,儿媳病了都是他诊治的,那侯府庄户娘子用落胎汤暗算儿媳,也是瀚儿识破的。”
季番感叹道:“李婉,你能替季家养出这样一个好儿子,就是我们季家的神仙娘娘,以后这个家就由你们母子管理吧。”
李婉赶紧谦虚,老爷子一直生恐孙子变卦,知道留住儿媳就留住孙子了,立刻叫过管家,把家里的账本全部抱来一一交代给李婉,连藏家财的柜子钥匙都非要当场塞给她,李婉只好接住了。
李瀚在真正的季付带领下走到季氏医馆,看着那个诺大的“季”字,他心里更加不爽,心想就算是把这个医馆发扬光大了,也跟他李瀚没有半毛钱关系,暂时照应是可以,长期在这里打工可不行。
伙计们早就知道家里出了大事,也知道这位小爷已经是新的家主了,谁敢把他当孩子小看啊,一个个点头哈腰的把他迎接进去,他看着黑沉沉的屋子,四面不透风的药橱子,中间位置三张矮几,周围放着坐垫,看起来就是季番跟两个儿子看病诊脉的地方了。
李瀚刚心不在焉的坐下来,一夜到现在闹腾的脑子都昏了,这当口危机四伏的,随时都可能出现变数,有很多防范措施需要赶紧安排以便防患未然,急需静下心休息赶紧清醒,他就闭着眼迷瞪起来。
刚刚睡熟,就听到店里喧闹起来:“李瀚是不是在这里?”
李瀚猛地睁开眼,就看到齐岳山满脸焦急的闯进来,看到他跟看到红烧肉了一样双眼发亮,冲过来拦腰把他抱起来就往外跑,李瀚连话都没来得及问一句,就已经被塞进一辆马车,然后马车急速奔跑起来。
一头雾水的李瀚挣扎着拉开车帘,看着车外的齐岳山正纵马疾驰,他喊道:“齐校尉,咱们这是去哪里啊?”
“魏其侯最爱的如夫人突发急病,命在垂危,太医都束手无策,大将军命我火速把你送去替她诊脉。”齐岳山风风火火说道。
李瀚脑子“轰”的一声,气急败坏的吼道:“谁谁谁?你说谁?魏其侯岂不是窦婴?”
“嘘……”齐岳山看看马夫,瞪了一眼李瀚骂道:“臭小子吼什么,魏其侯的名字岂是你随口叫的?闭嘴进马车睡觉去,到了叫你。”
李瀚快疯了,他悲愤的吼叫道:“有没有搞错啊?我是人,不是东西,凭什么你们不经过我同意就安排我的行动?招惹一个堂邑侯家就够我受的了,干嘛还要把我带去给魏其侯?
我才十岁好不好!我不会看病好不好!他宠爱的小妾连太医都看不好,我去就能行吗?万一看不好惹的侯爷恼羞成怒,一刀把我咔嚓了谁负责?停车停车,我要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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