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两位大人替小子保密,就说这疑点是你们二位发现的可好?”
方越郑重的说道:“你想得很周到,我们答应你了。”
“大将军,方大令,今晚我是如此发现疑点的……”讲完他今晚的怀疑推测后,李瀚接着说道:“其实两起命案有着天壤之别,绝非一人所为,你们只需让仵作如此如此……就能发现不同了。”
两人听的目瞪口呆,瞬间,刘礼一锤定音:“老方,就赌这一次吧,听他的!”
几具尸体已经被抬到院子里了,大家正在等待县令命令,方越走过去说道:“先把尸体抬回县衙,弄清死因再发还家属埋葬。”
一时间,家里哭声震天,八具尸体都被抬走了。
李瀚也跟着到了县衙,方大令按照他说的法子吩咐道:“切开前后两起命案的死者胸腔,看看心脏有何不同。”
仵作吓了一跳,以前不是没有开腹验尸过,但都是查验毒性的,从没有挖出心脏来的,可是大令下令不得不从,只好战战兢兢的剖开陈庄头跟季重的尸体作比对。
不一会儿,两颗心脏被放在盘子里了,果然大家看到了李瀚预测的结果---陈庄头的心脏外表完好无损,季重的心脏却已经破裂,足见并不是同样的死因,前者死因仍然未明,而季重则可以确定是外力击打心脏破裂致死。
随即,一个个尸体都被剖开检验,最终结果是季家八条人命统统死于歹毒的外伤,凶手肯定是一个武功高手,越墙而过潜入室内,对每个受害人都是一掌透腹碎心却外表如常。
查验结果让刘礼跟方越脸色阴沉,他们都猜到了一个可能,只有长安城中尉府执掌刑罚的高手们可以有此功夫,那么,这件事的牵连可就大了!
“捂不住了大将军,上报吧……”方越颓然说道。
刘礼面沉如水,沉吟良久方说道:“上报肯定得上报,只是怎么报要想好,否则必然无法善罢。”
方越满脸激愤的说道:“我真想和盘托出事情根源,在朝堂上揭露侯府恶形,可惜咱们毫无胜算呐,那就只有避重就轻了。”
“唉,你明白就好。”刘礼叹息道:“给中尉府上报就行,言明这两起死亡案并不关联,只是还有一个侯氏,这前因恐无法隐瞒啊!”
李瀚一直乖乖坐着没说话,此刻突然讥讽的一笑说道:“大将军不必担忧,季家出事之时,那侯氏势必无法幸免,此刻想必已经不能开口给侯府大公子脸上抹黑了。”
方越一凛,赶紧吩咐皂隶去关押侯氏的地方查看,果然不一时汇报说侯氏业已断气死干净,跟季家人一样死状,对她的死狱卒毫不知情。
刘礼用看妖孽的眼神看着李瀚,半晌方缓缓说道:“李瀚,若非你一直呆在老夫身边,老夫必然会认定你与本案有关,这些事你是如何猜测出来的?”
李瀚无奈的说道:“今晚一切布局,统统是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让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一个妖孽,我用妖术杀了所有跟我有仇的人,那侯氏是唯一指证我是凶手的人,我怎能放过她?
只要证实我是杀人凶手,大将军为我作证也就成了居心叵测,方大令一力证明我的清白也成了跟大将军沆瀣一气,咱们三个人成了一伙儿,侯府就成了干干净净的受害人了。”
方越缓缓说道:“李瀚,你的确是个妖孽,若你是寻常十岁少年,老夫的四十年就白活了。”
李瀚揉揉鼻子说道:“早熟,早熟而已,大令不必惊讶。”
刘礼嘴角抽搐,跟方越对视一眼,开口说道:“我听说你把季家老弱妇孺接收了?你不恨他们吗?是什么原因让你以德报怨?”
李瀚悻悻说道:“唉,别提这茬,提起来我就憋气!从第一次走出季家,我就发誓要努力发财,让季家人为他们的愚蠢后悔一辈子,可是看到这树倒猢狲散的样子,我稀里糊涂就答应养活他们了,你说我不是鬼迷心窍了是什么!”
刘礼大笑道:“哈哈哈,若非你今晚答应负责季家老弱,我跟方大令可是不能信任你的鬼主意!罢了老方,咱们俩别追究他是不是一个妖孽了,就凭他对季家的选择,即便他是妖孽,也是个有良心的好妖怪,咱们能让他当至亲尊重,是咱们俩的福气。”
方越也颔首笑道:“嗯,大将军所言极是。李瀚,今后我们二人也需要你负责的,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