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冷哼道:“哼,我舅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舅父?杭州长史?本官依律行事,他又能将我怎样?”秦轩很不屑的看了蒋克进一眼,随口说道,其实秦轩心中却在说:你舅父,杭州长史?他不来找我,我还要去找他呢!盐税被贪墨之事,他身为杭州长史一定有份……
秦轩走到桌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嘴角坏笑一闪而过,回头看着蒋克进,摸了摸鼻尖,随口又道:“对了,蒋克进,忘了和你说了,于宝庆已经将你等之事全都告诉本官了,而且,还交上来一大堆证据,全都指向你!”
秦轩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蒋克进闻听此言,顿时便欲起身,嘴里骂骂咧咧道:“于宝庆那个软骨头,一定是让你这狗官屈打成招的!”
秦轩伸出右手食指,徐徐摆动,嘴角微弯,笑道:“不,不,不!你错了,是你贪墨太多,不知道让于宝庆得些利益,他一发狠,就直接全说了,本官才懒得动刑!”
“老子贪墨太多?他于宝庆难道从老子手上拿到的还少?”蒋克进不假思索,脱口而道。
秦轩啧着嘴,摇着头,说道:“于宝庆可没有说拿过你的钱财,所以,本官也只认为是你一人做下这等恶事!”
蒋克进狠狠地脱了一口吐沫。“呸——老子哪一次少了他的钱了,哪一次不是给他几千两?”
“哦?是么,于宝庆可不是这么说得!”
“胡说八道,哪一次没有三五千两!”
秦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而笑着转身,冲一旁的书记官询问道:“都记下来了么?”
书记官点了点头,道:“秦大人,都记下来了,一字不差!”
秦轩闻言,方欲点头,突然想到什么,急道:“本官方才一时心急,开口骂人也记下来了?”
书记官微微欠了欠腰,脱口而道:“是!大人,一字不差!”
秦轩闻听此言,不觉有些无语,心道:我去,你大爷的,这也能记?急忙询问道:“那个,方才本官有些心急,能不能将本官骂人之言删去?”
“不行,大人,卑职职责所在,如实记录大人审讯之中一言一行!”书记官明显不给秦轩面子,板着脸,义正言辞道。
“难道这等影响本官名声之言,也不可删去?”秦轩依旧不死心,出言询问道。
“是!大人,只有如实记录,才能将大人性情展露出来,若是日后有人查看,也能看得明白!”书记官微微点头,依旧一副严肃的样子。
秦轩见说不动,也懒得说了,随口一句:“好吧,你爱怎么记,便怎么记!”说完便转身对着蒋克进冷笑道:“蒋克进,既然你也招了,那此事本官也算查清楚了!就不陪你聊天了!”
“你——难道你这厮诓骗老子不成?”蒋克进使劲挣扎着,意图挣脱狱卒,勃然大怒道。
秦轩对此不屑一顾,不再搭理蒋克进,转身对着衙役说道:“事情本官已经查明,通知一下杨主簿,让他将后续之事办妥。”
说完,也不待衙役、狱卒回应,便拂袖而出,离开了监狱。
杨林邱办事老辣迅速,不过一日,便来到秦轩书房向秦轩禀报。推门而入,看见秦轩正在和刘青山下棋,走上前,轻声道:“秦大人,河堤之事,下官已经办妥!”
秦轩提起右路炮,横移当中,笑道:“炮二平五,将军!”说完转头看着杨林邱,微微点头道:“杨主簿办事果然迅速,这才一日,就已经处理好了!和在下详细说说吧!”
“根据武德律,蒋克进判决秋后问斩,蒋家财产查没。其余人等各判决三年到十年不等!”杨林邱徐徐而道。
秦轩闻言,不由得一阵欣喜,起身询问道:“蒋家资产有几何?可够修缮南渠河南岸河堤?”
“蒋家财产共计十七万两纹银,田地三千六百亩,店铺七家!”
秦轩一拍大腿,激动万分,说道:“十七万两纹银,修复南渠河绰绰有余啊!”
杨林邱微微点头,随口而道:“是啊,南渠河河堤确实可以重修了,可是包家村人呢?大人难道没有想过么?”
闻听此言,秦轩不觉微微一怔,沉思半刻,开口道:“南渠河河堤重修之后,本官欲在河南重新为包家村建立村庄,至于剩下的钱财,杨主簿可以放心,本官一定不会贪墨一分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