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外,最后还加有一条:如有不听教,师傅可以代家长责罚,打死勿论。
这也是三个学徒害怕,不敢反抗的原因。
古时拜师不乎二种,一种是花重点请他教授,这一种是有钱人家的权利,学生做错事,也就是罚抄或用戒尺打一下手掌心而己,并不会下狠手。
第二种就是穷人家的做法,没钱交学费,就把儿子送到师傅家,什么都做,简直就了师傅家不要钱的使唤仆人,叫做什么就做为什么,为的就是学到一技之长傍身,可以在社会会上安身立命,碰上好的师傅还好了,碰上像袁富贵这样的人,刘远他们三个只有自倒倒霉的份了。
刚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免费的午餐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这首饰店名字不错,叫金玉世家,非常大气,其实在繁华的扬州来说,根本就是一间不入流的小店子,做的首饰,都是低档货,款式陈旧,工艺不精,多是做一些不值钱首饰,点缀一些很小颗不值钱的小珍珠或那些类似宝石的绿松石等物,专门卖给那些没钱又喜欢扮靓的姑娘。
别说金的首饰,就是银做的,为了节约成本,很多都是用铜搭配上,档次越做越低,有钱的看不上这里,没钱的又怕在这里被,所以日子过并不好。
算上天,足足三天没做成一笔生意,就是一笔小小的生意也没有,袁掌柜心情不好,找了一个由头,就把最先入门,也算是刘远的大师兄的赵元出气,也就是了刚才的那一幕。
刘远心里一片郁闷。
别人穿越,不是什么王候将相的后代,就是一个纨绔、富二代,醒来马上就可以追鸡打狗,没事就在房里挑逗一下漂亮的丫环,兴致来了就带上一帮狗腿子上街调戏良家妇女,多好啊。
可是,刘远现在只是一个下等的学徒,跟着一个没前途却又脾气暴燥的师傅,简直就是一苦逼。
“爹,你前天刚买的好茶我帮你泡好了,快去喝吧,一会凉了就不好喝了。”就在袁掌柜还想教训赵元的,一个大约十二三岁,高挑大方,漂亮得一塌糊涂的女孩子走出来,笑容满面地对袁掌柜说。
这是袁富贵的女儿,也是他的掌上明珠袁可欣,乳名小娘,小小年纪就出出落得像一朵花一样漂亮,聪明好学,深得大家的喜爱。
看到自己最喜欢的小娘,袁掌柜的原来绷紧的脸,一下子就变成欢笑了。
“好,好,还是我的小娘最乖,好,爹爹这就去喝。”袁掌柜笑呵呵地说。
这哪里像一个刻薄师父兼掌柜啊,分明就是一个慈父的形象。
“你们都给你当心点,谁再不用心,小心我把你们抽死。”袁掌柜说完,好像恨铁不成钢一样,把地上的赵元一脚踹倒在地,这才气哼地去后后堂享用他的极品雨前龙井。
看到袁掌柜走进了内堂,在场的人这才松了一下气。
“赵师兄,你没事吧,快点起来,我爹脾气不好,你不要生气。”小娘看到老爹走了,就想扶起被打的赵元。
没想到赵元一把地推开小娘,自己有点狼狈的爬起来冷冷地说:“不敢劳犯大小姐,我们这些下人,皮粗肉厚,没事的。”
嘴里说没事,可是眼里,却充满了怨毒。
在他眼内,袁氏父女,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没一个安好心,在这里工作,比一个仆人家丁还要差,每天不是打就是骂,最重要的是,袁掌柜核心技术看得极严,别说教了,就是连都不能看,每次做的时候,不是躲在密室就是把三个徒弟支开。
防徒弟比防贼还要严。
小娘没想到一向对自己疼爱有加的赵师兄竟然推开自己,那脸上的冷漠还有那眼里的怨恨,好像换了别一个人一样。
是自己的爹爹做错事,不拿徒弟当人,小娘知道赵元恨自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咬咬嘴唇,柔声地说:
“赵师兄,那你等一下,我帮你拿跌打酒。”
“不用,我这条贱命,捱一下就好,不要浪费药了。”赵元再次拒绝小娘的好意,扭头对李方说:“小方,是时候扫地挑水了,我们走。”
“好的,赵哥。”李方应了一声,也不说话,转身就和赵元一起去做要做的家务。
赵远和李方走得很近,关系不错,刘远和小娘以师兄妹相称,但他们之间,就以兄弟相称。
小娘有点委屈地看着两位师兄走开后,嘟着小嘴走近刘远,撒娇地叫了一声:“刘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