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终于笼罩在了克罗地亚东部地区的大地上,狂野之上,四处弥漫的硝烟仍在萦绕。意大利军队与才进入战场头一天实战的克罗地亚是士兵们,在这一天里或是驾驶者各类战车去西班牙人对冲、往复不断地争夺每一寸土地,已是累得神疲体倦。
那些藏身于碉堡中、战壕里的意大利与克罗地亚士兵们,在那些战车兵走出战车、寻个没人的地方纵情地呼吸下虽然充满硝烟味道、却也是大自然送来的纯正空气时。他们却畏缩在战壕里、碉堡中,与身边的战友互相擦拭着对方的脸和身上的伤口。
“艾利哈,你说今天首相大人那些新利器,是被西班牙人什么东西给炸得呀?怎么原本很犀利的自行炮,竟然成片成片地被炸成了废铁呢?”一个意大利下士,边为他身边的上士艾利哈擦拭着左胳膊上的血渍、边这样问道。
艾利哈军衔虽然只是个上士,但他在军队中已经服役了整整十二年。经历过地中海战争时期蒙哥马利强突“靴子头”那场战役,也曾经跟随部队一路势如破竹地打得南斯拉夫人抱头鼠窜。
然而世界上没有永远的一帆风顺,也没有永远的无敌之师。原本在南斯拉夫大地上横行无忌的意大利军队,在黑山遭遇突袭时,艾利哈凭借他在军队中混了十二年的经验,抢先逃离了那里。
他一路北逃、混杂在成群地溃散士兵中从黑山边境逃入波斯尼亚、再从波斯尼亚奔逃进克罗地亚。只短短几天内,他至今难忘那几天中有如丧家之犬逃亡时的一幕一幕……
也正是因为他是一个十二年军龄的老兵,所以当他加入到这支驻扎于克罗地亚的意大利部队后,由一名上士竟被委任成为代理排长。但在私下底,他是个平易近人的人,所以许多士兵兄弟,都与他亲热的直呼性命、经常与他大闹。
遇上了白天那样的诡异的事情,这些年纪都要比他小上七八岁、甚至十来岁的小兄弟们,自然也会先来向他这个老大哥请教、询问一下。
嘴上叼着半截香烟,猛地吸了一口。
艾利哈甩了甩没有受伤、但是打了一天的枪,已经有些麻木的右胳膊:“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些根本不是什么西班牙人的新型武器,而是那支‘安西黑鬼’大兵团,有杀上来了。只有他们,才会拥有各种各样由安西、由那位神奇的安西领袖唐朝搞出来的新奇利器。
我们这些人呀!即便是遇上正牌西班牙王牌部队,也许都还能有坚持到胜利的可能。如果那些真的是‘安西黑鬼’在跟着西班牙一起打我们。里瓦特,做好准备,最多几天以后,你要是不学会在被敌人密集包围与追击中逃跑,是根本别想活着离开这里的……”
“艾利哈,闭嘴!”
艾利哈的话音刚落,坐在他不远处,也在与战友互相擦拭、包扎伤口的一个准尉突然冲着他大吼道:“你个懦夫,不要自己畏敌怕死,还把全排的兄弟都带成和一样只知道逃命的胆小鬼。”
听到那个准尉的吼声,艾利哈侧头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拖雷多,你是勇士,是首相大人的勇士。那怎么在波斯尼亚,也给人家‘安西黑鬼’弄得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只能连枪都扔了、没命似的逃到克罗地亚来呢?
收起你那套无谓的嘴脸吧!拖雷多,不想让你在尤文图斯的原配妻子和那三个孩子无依无靠,还是做一个精明的、有理智的士兵才好。不然的话,怕是你见到了上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你个老混蛋!我要杀了你!”猛然间,艾利哈的话音刚落,准尉托雷多咆哮着冲向他。
几个始终无声坐在碉堡里的士兵,一见排长要跟副排长拼命,也都赶紧起身、拦在了二人中间。用人墙,将两个人隔离开来……
“呜、呜、呜……”
正在两个排长顶牛一般准备内讧时,突然几声尖锐的警报响了起来。旋即,一阵“叮铃铃”地电话声,碉堡内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那是跟上级联络,这个大半个身子都藏在地下的碉堡唯一与外籍联络的工具。听到电话声响起,托雷多与艾利哈全都不在争吵,而是对视一眼后默契地挥散开了人去。
托雷多快步走到电话前,一抓起电话便传来连长的声音:“托雷多准尉,告诉你的士兵兄弟们,经我军侦察部队一天的侦察,已经初步确定跟随在西班牙后面那些幽灵都是‘安西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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