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馥,有龙脑花香,聪慧寡欲,每逢春夏,蜂蝶常飞旋缠绕你身。”
口有麝香,以陈青牛此时与王妃的亲密身姿,并不难知道,但所谓“莲无须”却是指女子下体私-处一片光洁,再加上出汗时的香味,这都是最隐私的事情,但见到王妃一脸酡红讶异的恍惚神情,陈青牛就知道古人古书诚不欺我,这位王妃果真是密宗百年难见的“具凤相”,她幸亏在南瞻部洲,若是在密教是第一大教的西阖牛洲,别说是一个藩王的王妃,就是白虎王朝的皇后,兴许都要被蜂拥而至的密宗上师抢夺回去双修。
某种程度可言,这位养在侯门深处的王妃资质,并不比剑胚武胎差。
陈青牛也是同时嗅到异常的体香,这才猛然惊觉。
王妃以不可抗拒的语气生硬道:“松手。”
陈青牛轻轻放开王妃,不等他开口,王妃冷声道:“陈青牛,我可以容忍你的放肆,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陈青牛干脆利落道:“说。”
他最喜欢也最擅长的的便是做生意,公平买卖,合理交易,才没负担。
王妃坚定道:“你去将府上教习规矩的一位老嬷嬷杀掉。”
陈青牛虽然好奇她不是让自己去杀争宠的几位侧妃庶妃,而是一名老妇,但还是答应下来,与一人为敌,总好过与整座凉王府为敌,缓缓道:“是青牛初到凉王府,那个站在王妃身后的老婆婆?”
王妃点头,道:“我给你一月时间,让你作充足准备。记得下手要干净,别留下尾巴。”
陈青牛半真半假笑道:“王妃是不是存了让陈青牛与那棘手心腹大患同归于尽的念头?”
王妃嫣然一笑,道:“当然。”
陈青牛一脸为难道:“若是鹬蚌相争正酣,王妃再对我落井下石,青牛岂不是亏大了。”
王妃摇头傲然道:“不会,只要你杀掉她,今日你的无耻冒犯,一笔勾销,我这一生还不曾失信于人。”
陈青牛嘿嘿道:“若是一旬内静悄悄杀了她,可有额外奖赏?”
王妃冷笑道:“可以,这三千尾天池锦鲤,都归你。”
陈青牛追问道:“若是三日内神不知鬼不觉杀了她?”
王妃摇头道:“陈青牛,没一个万全之策,引她入瓮,你杀不掉她的。”
陈青牛却不理会,依然问道:“若是今日便让老嬷嬷因病而逝?”
王妃修养再佳也有了一丝恼怒,道:“绝无可能。”
陈青牛蹲在池边,伸出一只手,引来锦鲤无数,搅皱一池春水,抬头笑道:“如果今日这事成了,王妃送我一本密宗《无上瑜伽》,如何?”
每逢大事有静气的王妃神情半恼半媚,夺路而走。
陈青牛起身后,自嘲着劳碌命啊劳碌命,缓慢走向院门,轻笑一声“石矶妹子,走,陪哥哥杀人放火去,在凉王府干这勾当,刺激”。谢石矶自然而然尾随其后,强忍着笑意,一张黑炭坚毅大脸,诡谲万分。
凉王府有青庭湖,湖上有碧螺小楼,宛如一枚青瓷盘内放碧螺,这是脍炙人口的美景,几十年来有幸进入凉王的骚客士子,在附近阁楼登高遥望而去,留下诗歌百篇,广为流传,但青庭湖东北角上一栋茅屋,因为过于渺小简陋,被视而不见。茅屋内坐着一位老妇,老态龙钟,桌上一盏青灯,一卷陈旧《黄庭经》,一只白瓷碟子盛放一堆鱼鳔,寻常鱼鳔都是乳白色,碟中却是刺目猩红,一只鸽子正在啄着古怪鱼鳔,一嘴一个,咽下腹中,不知是不是吃食多了红色鱼鳔,体型如鹰隼大小的鸽子通体艳红,双目有神。老妇眼神慈祥,伸出一只枯黄瘦手,抚摸鸽子脑袋,等它吃饱,将一段锦帛塞入它嘴中,柔声道:“红雪,又要劳烦你去一趟凤州了。”
红鸽扑腾翅膀,飞出窗栏。
噗。
鸽子被一道凌厉剑气刺死,摔落茅屋门口,被两位不速之客中的一位魁梧女子一脚踩烂。
老嬷嬷无动于衷,依然安详坐在茅屋小木凳上,轻声道:“老妇老眼昏花,就不出门迎客了。”
魁梧女人先入茅屋,发出剑气射落血鸽的男子才缓慢踱进。
老嬷嬷感叹道:“没有想到陈公子竟是位剑子,老妇多年没见到如此狠辣的剑气了。今天一口气见识了一位剑子两位剑仙,偏偏如此年轻。唉,这世道,当真是后浪推前浪,代代有雄才,各领风骚数百年。”
陈青牛站在门口位置,轻轻掩上柴门,笑道:“陈青牛冒昧造访,老嬷嬷莫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