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往年,这会儿依旧不剩船了。也就搭着葡萄牙人收留了一批小日本,从而惹怒了明朝,结果葡萄牙人被禁止去广州交易……听那副提举说,今年是甭想了,上头有意要打压打压这些洋夷。如果来年这些洋夷‘识趣’,重开市舶也并非难事。
总而言之,一切赶巧了。不但让邵北一行几乎卖空了货,还让安德鲁找到了回欧洲的船。
“祝贺你,安德鲁男爵。”邵北礼貌地恭维了一下,随即眼珠一转,建议道不如一起用餐,就当为你送行了。”
“不,不不……邵,你实在太客气了。”
瞧邵北跟安德鲁说得热闹,游南哲好奇地问你们俩说呢?”
邵北回答没,安德鲁这家伙找到回欧洲的船了,马上就要走了。”随即撇了一眼身后苦着脸的肖白图,坏笑着说安德鲁说要我们为他送行……地点就在迎春楼了。”
正苦着脸瞧着裆部发愣的肖白图一听就炸了要去你们去,老子这辈子也不去那地方了!”
邵北与游南哲俩人又是一通爆笑,直笑得面前的安德鲁莫名其妙。
“邵,我不觉着有好笑的!”男爵板着脸,觉着又被轻视了。
家丑不可外扬,这事儿没法跟安德鲁解释。邵北只是一边捂着肚子笑,一边连连摆手,示意跟他没关系。
安德鲁瞧着恼火的肖白图,仔细一琢磨也想通了,随即耸耸肩,说随便吧……对了,我这次来除了告别,还要转达一条消息。”
“消息?”
“澳门总督——塞*希尔维拉,希望你们在十点前去见他……当然,越快越好。”
“澳门总督?”这一称谓让邵北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儿,撇撇嘴问找我们事儿?”
安德鲁耸耸肩我不,也许你可以直接问他。”
一个没有任何殖民权的殖民地总督要见,这让邵北有些一些不好的预感——要命的是他的预感通常很准。
不管说,去还是要去的。这会儿可算是在人家地盘上,对方真要是耍流氓,他们就得全交代在这儿。那艘福船连门小炮都没有,对方要是狠下心,一通岸防炮砸就沉了。
这会儿还早,邵北三人收拾停当,而后在码头送别了‘满载而归’的安德鲁,这才不紧不慢地去了总督府。
这总督府实在寒酸的可怜,说起来也就比老北京的四合院大不多少。卫兵通报了一声,不过一分钟,邵北便见到了总督。
塞*希尔维拉,第六任葡澳总督,从1638年至今,他已经待在这个位置上整整五年了。要说这家伙可真够倒霉的,五年里有两年半被明朝来了个贸易封锁。这不能怪别人,谁叫这家伙极其愚蠢地参与了日本的天主教起义,又更愚蠢地把失败了的日本天主教残兵败将拉回了澳门。明朝倭寇之患就始终没消停过,这一帮舞刀弄剑的小日本一出现在澳门,明朝不紧张才怪呢。
塞*希尔维拉似乎没兴趣与邵北客套,直接表明了的要求。邵北此前一直在猜测是不是葡萄牙人眼红这帮人搜刮钱财太狠了,或者这么巨额的交易没有向葡澳上税,对方这才来找麻烦。而出乎预料的是,葡澳总督竟然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要求。
“我不管你究竟是向哪一方上的税,只有一个要求:把外面那些日本人统统拉走,马尼拉、巴达维亚总之随便地方都好!”总督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我可以为吗不跳字。邵北疑惑着问。日本人?他对日本人可一点好感都没有。不只是因为历史恩怨,也不单单是因为吃过日本人的亏……一时之间说不清楚是感觉。总而言之,有人会对这个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民族有好感?
总督显得更烦躁了哈,理由?自从日本人来了,澳门的犯罪率在直线上升。你,那些所谓的武士除了拔刀砍人似乎都不会做。最重要的是,如果日本人不滚蛋,中国人会继续对澳门实施封锁。”用法语说到这儿,塞*希尔维拉仿佛想起了过往的不愉快,愤怒地捶了下桌子,而后用葡萄牙语叽里呱啦一通咒骂。好半天才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总之,你们如果想离开澳门,就必须带上日本人。否则想都别想!”
人在屋檐下……况且这事儿也没,实在不行把这些日本人扔到新几内亚,也许都用不了一个礼拜,这些讨厌的家伙就会成为食人族餐桌上的美味。
“我可以问一下数量么?你,我们的船并不大。”
总督高兴了,指了指邵北说我喜欢你的态度,年轻人。数量?哈~这还用问么?能装多少装多少!”
于是,在福船离开澳门的时候。不但载着将近四十万两的白银,还多了一群被绳索捆着的日本人……足足有三百多号!严重的超载让所有人都提心吊胆,担心这艘福船会不会倾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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