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当年这个老小子就是个贪生怕死,好逸恶劳的家伙,即便是在如今的荆州有些变化,却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却是不信这家伙不会看到我们大军也来荆州凑热闹,依然还会选择坚持下去”
见蔡瑁如此说,毛玠却也无话,对于荆州,有蔡瑁这位熟知内里的人掌舵,自是让他也能少费些心思,当然即便是劝降不成,大军直接上去开打也就是了,而今趁着步卒还需要些时间才能到来,提起做这些事情,也好让江东的那些人安心一下,终究他们这一次来,也不是来打酱油的。
蔡瑁自是去准备了,而他的信使自是很快的就分别到了夏口和江夏城中,对于本意相同的两封信,文聘的答复自是直接得很,在面对着北面的城墙上,将蔡瑁派来的使者,根本不顾及什么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惯例,一刀砍了,将人头高挂。
而黄祖那边的选择却是艰难晦涩了许多,蔡瑁自是以为得计。
在那封回信中,黄祖自是先和蔡瑁言谈了许多当年的故旧往事,对于两人当年随着刘表一同征战的情形,很是有了一番追忆,毕竟当年的他们在刘表的麾下却也都很是得意,于内有蔡瑁掌权高位,而于外者,黄祖却是柄政一方,都是方面大员。而今蔡瑁却是曹魏的水师都督,而黄祖却是抱怨自己,虽然年老,倒也还有些为国效力之心,然而只因本性与时下荆州的水土不服,自是艰难度日等等,黄祖自是不愧为曾经的名士,这样的纸上文章,当然是很有一套的。
蔡瑁拿到黄祖的回信,自是大喜过望。
原先荆州和江东自有着深切的仇怨,而黄祖和江东更有着夺城之恨,在蔡瑁想来,先前的黄祖之所以还能够坚守在夏口城,自是有这方面的缘故,毕竟以黄祖的秉性和为人,却是如蔡瑁以为的那般吃不得苦,遭不得罪。
而今却是他蔡瑁领着曹军八万之众,这就要开到江夏城来,建功立业了,自然也算是给了黄祖一个重新战队的机会。这样一来,黄祖当然会在其中选择了。
蔡瑁自是拿着黄祖的回信向于禁和毛玠展示一番。
“都督,这其中会不会有诈?”于禁却是问道,“毕竟这人心难测,黄祖这些年中或许有不如意之时,为何时到今日才会选择弃暗投明呢?”
于禁之意,自是清楚,想当年,汉阳大战的时候,黄祖虽然没有直接参战,却也在当时的长沙驻扎的荆州水军的出战序列中,要是他当时有心的话,自然也能够给曹操或者当时的蔡瑁透露些消息的。
“这许是也怪不得他,毕竟人都有那么失意的时候,想那个时候的黄祖,终究是从江东的攻袭之下,逃的了大难,而刘备也没有追寻他失去江夏城的罪责,加上毕竟黄祖也是荆州人,作为本乡本土的将领,能够在自己的地面上活着舒坦,谁又愿意轻离故土呢?”蔡瑁却是这般说道。
说者无心,听着却有意。
蔡瑁自是见到于禁和毛玠两个人的脸色稍有变化,顿时醒悟自己的话语有失,不由的尴尬一笑,“却是不想我这般已经算不得荆州人了此生却是只有努力的为魏王效命而已”
一旁的毛玠和于禁却是没有接话。
转过头来,毛玠才说道,“都督,既然如今黄祖那边有些反应,我等却又该如何做呢?”
“却是不知,以孝先之意,若何?”蔡瑁反问道。
“以我而言,如今尽管黄祖那边有所反应,我们却也不能太将之当一回事,毕竟我军的兵士尚未能够集结过来,我们既然要援助江东,自然也要在这个时候建立些功勋,好生的震慑一下江东人,却是不如等我军集结之后,一并过江,径直赶到夏口城,融通了黄祖等人之后,再通过他去骗开江夏城,这样或许为好,不知道两位都督以为如何?”
“孝先之言,自是正理文则,可还有其他说法?”蔡瑁转向于禁问道。
“确实如都督所言,孝先之意正是破敌之良方,不过时下这江夏城附近定然埋伏着荆州的密探,都督与黄祖那边,却是既不能够断了联系,却也不能够联系太过频繁,以免让荆州有所察觉,于是不利”
“文则虑事谨慎,我自当注意”蔡瑁却是说道,“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还是先尽快的集结我军的步卒,待将士们齐备,养精蓄锐之后,或是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江夏和夏口一并夺下,也算是对得起江东孙权了”
接下来的数日之内,蕲春一带,由蔡瑁带来的水师自是就屯扎在大江岸边,毕竟随行而来的舰船却是不能够开进蕲春城里。当然蔡瑁等人也就是在临来的第一天,为了查看一下附近城中的屯粮之地,好腾出空来,迎接从江东送来的军粮,毕竟对于荆州的偷袭粮道的事情,他们也是耳闻目见多矣,相对而言,还是将这些粮草放置在城中更加保险一些。
而随着阚泽的再次来到,江东的粮食却是陆续而来,当然是被蔡瑁等仍将大部分的粮秣都给囤积在蕲春城中,而临江的水师营寨中所留的粮食也就是日常所需罢了。
蔡瑁和于禁等人自是小心,而对于他们的这般小心,却是有那么两双眼睛,都在一旁的观瞧着。
“都督,您看见了没有啊,这些家伙,还真是没胆子啊居然这么小心,真是让我很是看不起他们”
“呵呵,这不是他们小心,只是因为被咱们的人给打怕了,要知道曹操当年可是就善于断人粮道,而今不管是那路曹魏的将领,在对我们的时候,却是第一个要保护的可就是他们的粮道,这形势可就逆转了呵呵”
“活该他们倒霉啊”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