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将军,张任将军,为何不按照计划行事呢?”邓瀚却是骑着的卢马上前问着两个还沉浸在各自的杀意之中的将军。
“唉,子浩你也来了”张飞显然也是被眼前的情形给激动的忘记了自己原本应该撤离了的事情,却是如此的回话。
“张任却是怎么受伤了”邓瀚眼见此时的江东军似乎正是攻势凌厉的时候,他们要是如此撤退的话,或许会引的江东兵先追着他们这些“逃兵”,故而也是不得不先将眼前的阵势稍微抵挡一下,再去考虑退军的事情。
“俺刚才过来的时候,却是正看到张任正被太史慈和周泰两个家伙给围攻着,若非俺来的及时的话,或许咱们也就见不到张任了,呵呵不过虽然他们两个伤了张任,俺也没有让他们好过现在那两个人已经是落荒而逃,回他们的大营去了,哈哈”张飞多少有些得意。
至于说到张任,虽然张任的武艺不凡,不过究其不凡的程度,或许能够和太史慈或者周泰两个人中的一个人相较而不落下风,要是和两个人一起的话,自然他也是需要退避一二的。
或许若非是这两个人一起攻来的话,张任却也不会被江东兵趁机将城墙之上的空间给挤掉。
听着张飞的话,邓瀚自是打量着城墙和他们此时身周的情况,“太史慈和周泰两个人确实不在这里了不过……”
“糟糕,翼德我们还是得赶紧突围了,再不能耽搁下去了”邓瀚却是看着张飞说道。
“怎么?”倒是这个时候的张任插话道。
“周瑜这会儿应该已经知道翼德将军赶到了这里了,自然便会让北门处的徐盛加紧攻城的,若是他们那边将城墙给攻下的话,我们这里却又不会有多少的时间留给我们撤走了”邓瀚解释道,“哦,对了,翼德北门那里你怎么安排的呢?”
“安排什么,俺已经让大军能走的都往南门那边去了,剩下的就是俺身边的这些骑兵了,也是跟着俺一并过来了”
“城墙之上就没有安排些人手去抵挡,或者说装腔作势一会儿么?”邓瀚问道。
“哦,这个么,俺一时之间给忘了,”张飞的脸上却是没有一丝的懊恼之意,“反正咱们这都要走了,何必再留下那么一两个兵士呢,摆明了就是送死的事情,俺也没有多想”
这个时候的邓瀚自是没有什么心思和张飞去计较了,而张任这个时候却也是明白了邓瀚方才的那句糟糕的意味了,或许邓瀚话语中的糟糕还不足以检证他们这会儿的情况。
“嗨,事不宜迟,这就走吧”张任再是心中不清醒,却也不想因为他心中的不甘愿而将剩余的荆州将士的姓名留在这里。
见张任如此,邓瀚自是心中放松,自是先让张任领着这些活下来的还能走动的步卒想着南门的方向撤去。
而邓瀚自然是要和张飞为他们先在后面看护一阵的,毕竟他们剩下的这些人都有战马借力,在短腿的江东兵面前,自是能够较为轻松的离开的。
衡阳城的东门城墙之上的江东兵却是已经开始有条理的向着城下开进,这自然意味着,先前还在上面奋力厮杀着的荆州守军已经为江东兵给消灭殆尽了。
不过这些江东兵看着挡在他们面前的以张飞为首的荆州骑兵,却是没有选择去做那挡路的螳螂,只是在城门之下严阵以待,而身后的城门自由其他的袍泽去打开。
这个时候的张飞和邓瀚自是知道是他们该走的时候了, 而张任领着步卒离去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他们的眼线之内了。而于此同时在衡阳城的北门方向似乎也传来了江东军打开城门的欢呼声。
一众幽燕骑兵自是在张飞的一声喝令之下,想着城南的方向快马加鞭的驰去。在他们的身后,江东兵的大队已经开始进入了衡阳城的东大门了。
赶到城南,邓艾自是汇合了张任带来的兵卒,两下里合力冲进了吕蒙所部的江东分营,虽然这里的江东兵因为吕蒙的阵亡,变得有些群龙无首之后的混乱,不过似乎这些人也知道邓艾他们的意图,却是仗着人数上的优势,层层的布防,层层的抵御着邓艾他们的突围之势。
故而当邓瀚和张飞他们赶到的时候,邓艾和张任两个人却也并没有能够冲破城南大营的阻挡。而这个时候,想来城东江东大营之中的周瑜已经是察觉到了邓瀚他们的意图。
毕竟先有张飞离开了他应该镇守的衡阳城的北门,而出现在了张任的防御地,然后徐盛那里遇到的荆州守军的防御抵抗却是顷刻间不见了。
这样的情况下,周瑜再是不明白城中荆州军的选择,他却也不配再当江东数十万大军的大都督了。
张飞他们这个时候自然是不会再吝啬骑兵的攻击力,朝着那些阻力最大的地方,便是迎头而上。看着排头的张飞那豹眼圆睁,大喝施威的恶形恶相,却是让那些本就因为无人指挥少了几分勇气的江东兵心中肝颤儿。
而他们能够仰仗的兵力上的优势,在这些骑兵的眼中却是混不足道的,如此一来,自是再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在荆州这伙儿突围之师的前面坚挺的。
当周瑜领着一干江东的将军,统帅着各自的亲卫抢先赶到衡阳城南的时候,能够看见的是已经为荆州兵冲击的七零八落的大营,以及从身边周遭传来的一阵阵病痛的呻吟声。不过抬头四顾之下,周瑜却是没有看到吕蒙的身影。
在向着南方的大道上,虽然还有隐约可见的烟尘,不过周瑜到时没有让手下的将士们去追击,毕竟他们所短的骑兵,却是在荆州军这里还有一部极为强悍的幽燕骑兵的。再加上这个时候天色却也已经暗了下来,月色之中,却是前途渺渺。
穷寇莫追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