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卷”。在《圣殿古卷》共有六十六栏,详细列明希伯来人的要怎样建筑一个理想的圣殿。
其中最完整的的,是公元前120年前后,全长7?3米的《以赛亚书》抄本。
当这些发现者,为自己这些天的见闻和精神冲击,已经麻木不仁,而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死海岸边进行疯狂的搜寻和挖掘的时候,
执政官约书亚的某位部下,在一个新发现的洞穴之中,见到了尸骸累累惨烈的一幕。
因此他们死亡的姿态是极为痛苦的,一点点的抓着自己的喉咙窒息而死,但是全体尸骸倒下的方向,却是朝向内部,没有一个人表向处对外逃生的姿态。
有人猜测,这些被疑为古代希伯来人的死者,似乎是在用生命来捍卫最后的秘密,将自己和所保护的秘密一起,活活埋葬不知名的洞穴中。
但是除了一个石质的祭坛,什么都没有,为了这个所谓的秘密,这些发掘者,不死心的用锤子和镐之类的工具,敲打着四壁和洞顶,又用水泼洒地面,以寻求有所发现,
最后他们找到一个位于最里面,一个不起眼的刻绘石板背后的隐藏壁龛,
随着被敲击碎裂的石板,在飞扬的尘土中,一个金色的器物赫然印入所有人的眼帘,也顿时让这些发现者,再次匍匐在地上顿首嚎哭起来。
那是一个用皂荚木制成的古代箱柜,长两肘半,宽一肘半,黄金、白银和黄铜,玛瑙石、亚麻、公羊皮和山羊毛作为内衬和包边,外面全部包以黄金,蚀刻出瓜蔓和初开花苞的纹饰,四角则是四只粗大的金环,被两条贴金的抬棍所穿过。
箱柜上覆盖着一个厚重无比,同样用大量黄金打造的祭坛,或者说是施恩座,二个黄金的基路伯天使,用宽大的双翼相连,形成一个菱形的环抱。
如此熟悉的特征和形制,和古代文书、传说中的描述,几乎是一模一样。
那是随着被摧毁的所罗门圣殿,一起失踪的古代希伯来圣物,存放希伯来人作为神选之民身份象征的圣神器物————圣约柜。
因为死海古卷的发现,在场见证的人实在太多,同样也包括其他教派的代表和高层,部分赞助的商人和承担护卫的塞里斯军人,因此在当地发现约柜的消息,用最快的时间,不胫而走。
然后再耶路撒冷城中,变成了一场巨大的风潮。而对对于城市中的基督徒来说,这些死海文书,同样是意义重大。
巴勒斯坦这块古老的土地,曾是犹太教和基督教的发祥地。从公元前11世纪至公元前一世纪,聚居在这里的犹太人用希伯来文将世界和人类起源的传说、犹太民族的历史、犹太教的法典、先知书以及诗歌、箴言等都记录下来,编纂成书,这就是后世所说的《旧约圣经》。这既是所有希伯来人信仰的起源,也是基督教的信仰基柱之一。
在历史上不乏以圣经为对象,进行历史考证的学者和名人,但是他们的考证事业到最后,基本只能证明一件事情:圣经写作日期的传统说法,实在是查无实据。换句话说:没有足够的实物证据,可以支持圣经预言确实写在历史发生之前。
当然,也可以用另外一种比较厚颜的说法,他们并没有找到一件考古的证据,推翻圣经所载的事物。
因此死海古卷之所以能够造成足够的轰动呢,就是因为数百年来的争议,死海卷都给画上了句号。
死海卷发现了旧约圣经,除了以斯帖记之外的每一卷。而死海卷著述的时代,是从耶稣之前一百七十年到耶稣之前五十八年,没有一卷写在耶稣之后,显然没有比这个古代文书更加权威的旁证,也更令基督徒高兴的,
最后甚至连穆斯林,都加入这种欢庆的人群中中,因为他们的古兰经,同样出自旧约的神话体系,按照他们最初的经义,在沙漠中建立宗派的先知穆圣,则是继耶稣之后,神临大地的新一代救主和引导者。
所谓闪米特三教的历史渊源,几乎是这片地中海东岸的土地上,错综复杂的纠缠在一起的。
但是在这一切狂热和欣喜的背后,事实上应邀前来观礼的,安条克大主教孔特诺利亚也突然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一个天大的麻烦中,
普通信徒和神职人员,看到的只是圣经的历史和权威性,被进一步的证明和加强。毕竟,如果这些在在得到证实的话,历史上许多因为基督教义上产生的争端,将得到权威性的解答和平息。
在这次发现之前,希伯来文《旧约圣经》的传统文本是公元六至七世纪流传下来的马所拉文本,距今不过一百多年。人们曾担心,在长期口传和传抄的过程中,文本难免发生一些谬误、错漏和抄写者加进去的文句。
死海古卷中《旧约圣经》抄本的发现,不但把最早抄写本的时间向前推进了六七百年,同时经过对比研究,也证实马所拉文本确实是具有权威性的古本。
但是另一方面,死海古卷与现存教会经典上的差异,将变成新一轮宗教纷争和对抗,源头和导火索。一旦古卷中有涉及耶稣和基督教的“不实材料”,贸然公开出去会有“亵渎”之嫌。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接受自己死心塌地所信奉和精研了一辈子的东西,是存在谬误和歧义的,更别说因为传统教典而建立起来的神学体系和逻辑观,牵涉到罗马教廷到君士坦丁教会,数以万计神职人员的利益和立场,不可能心甘情愿的被颠覆或是纠正的。
事实上,他出现在这里,已经是一个重大的错误了,更何况他不小心已经从旁观者,转变成为这一切的见证者。
但这个并非尾声,
更多的发现被找到,与比邻的一条山脊外,是年代更晚一些的古代基督徒所挖掘的洞穴,一些受迫害的基督徒全部自杀在祭坛周围,
在用银子打造的古代祭坛上,供奉着珍贵绸布包裹起来的几枚尖锐物体,虽然已经锈蚀斑斑,但是根据石壁上留下来的绘画和文字,以及残存祈祷书的内容,证明这是一个古代隐修会,所保存与基督相关的圣物。
在众多宗教学者和教派高层人士的见证和解读下,掩盖在历史尘埃的真相,似乎被一层层的解开。
当古代罗马基督教会最鼎盛的时代,五大主教区,都各自掌握有与基督耶稣密切相关的圣遗物,随着罗马帝国势力和影响的崩溃和消褪,五大教区也相继被异教徒所夺取,或是大范围的改宗,这些圣遗物也逐渐流失在历史中
像耶稣所钉过的真十字架,最终保管在君士坦丁教会,而刺伤圣人的罗马百夫长之枪,圣朗努基斯,则作为最重要的遗产,掌握在拜占庭皇帝手中。
而作为圣城基督徒的心灵象征——圣墓大教堂,又称复活大教堂,耶路撒冷大主教的本堂驻所,同样曾经以得天独厚的优势,收藏了多件圣遗物,
因为教堂的前身,乃是当地贵族约瑟夫购买的墓地,后来因为敬仰而捐献出来,成为耶稣基督被钉死后的停尸之所,并在三天后复活的显圣之地,因此也留下了足够的古迹和遗物。
罗马君士坦丁大帝的母亲希拉娜太后巡游至耶路撒冷,下令在耶稣蒙难和埋葬处,建造一座教堂,这一巍峨的建筑分为三部分,包括墓上的复活教堂、宏伟的长方形的受难教堂和岩石上的十字架。
但是现存的部分,乃是一百多年前伍麦叶王朝大进军事情,火烧过后原样重建的。因为随着时光的流失,各各他山上岩顶的真十字架,随着从东方败退的罗马人,辗转落入在君士坦丁教会手中,圣枪朗努基斯也为拜占庭皇家所持有的君王之器。
紧接着,圣墓大教堂里,保存着最后一件圣遗物,所谓的圣衣——既耶稣基督的裹尸布,也在伍麦叶王朝的二世哈里发穆阿维叶的圣城大进军中,丢失不知所踪。
在死海旁的洞穴里,发现这几枚所谓沾过基督之血的青铜圣钉,和更具有历史权威性的古版旧约的现世,同样也令城中的基督徒们鼓舞备至,这样将更进一步增强圣城耶路撒冷教会,所代表的信仰权威性和号召力。
然后是接下来的日子内,耶路撒冷城中大多数人,一直处于一种狂热和呓语的亢奋之中,各种公众集会、宗教和祭祀活动几乎是接二连三的举行,
当然了,
如果他们之中有胆大妄为之途,敢打开约柜,就会发现里面的几块所谓神约选民的十诫石板,是同时用希伯来文和甲骨文写成的,证明希伯来人的上帝,其实是源自东方神话的。
按照历史记载打造这么一个仿制品的成本,微乎其微,关键是如何合理的出现在世人眼前,并且令人深信不疑的逻辑体系。
在我的策划下,史上最大的考古作假和伪造历史活动,就这么热闹的开幕了。当然这只是个开端,相信不久之后,他们会在东方的土地上,发现更多的圣遗物,比如复数出现的真假难辨的圣杯,数以百计的圣枪、圣裹尸布、荆棘冠什么的,也会争先恐后的出现在世人面前。
东西多了就不值钱了,信仰崇拜也是一样的,如果每个持有者都认为自己手中,才是唯一的真品,那就更妙了,毕竟,为了正统性和合理解释而打出狗脑子的事情,西方历史上总是屡见不鲜的,
说实话,我很期待在所谓圣遗物的权威和神圣性烂大街后,欧洲那些教会的反应和表现。这算是我给恕未蒙面的欧洲大陆,留下一点最后启蒙开化的手尾吧。
这就是所谓欲亡其国,就必先亡其史的基本道理,在他们祖先所著述的历史,被证明充满无数漏洞和谬误的情况下,就更难形成所谓的民族性和凝聚力。
“后世东方十字军运动的根源,就诞生在了耶路撒冷的历史大发现,所产生的分歧和决裂中”
《西方宗教史纲》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