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来自最早龙武军内部的战斗纪念章制度,以铭记荣辱和教训得失,用青铜和更值钱的白铜等贵金来制作,后来打下南诏获得丰富的铜和银的产出,开始效法外藩流入金银饼的模式,给士兵制作战役乃至战斗的纪念章。数量多了以后,就被挡出某种代货币,开始象军票一样流行开来,由于采用贵金属,在外界的消费往往估值很高。
演变至今,已经移风易俗到中外军中,变成一种得胜钱的制度,朝廷对外开疆拓土获得的巨大胜利,都用这种专门铸印和制作的纪念性赐币,来作为庆祝,除了面值、年号等字眼之外,专门铸以战役所在地或是征服地等要素,按照战役的规模大小和成果,决定所用的材料和面值。
青唐和吐蕃五茹虽然号称苦寒之地,但是各色矿藏物产和常年对诸国通商,积累下来的财富,还是相当可观的,特别是那些吐蕃宗贵头领,别看他们的臣下领内百姓蓬头垢面,庸奴衣不蔽体,但是私人的库藏里可是积聚颇丰的,随便一个领百家的曲勘,家里都有成套成套的金银器物,成框成娄的酥油、茶叶、青稞、糜子堆满房间。
缴获的金银器,熔铸成青唐得胜钱的样品,大致有泰兴大金宝,小金宝,大银宝,小银宝,白铜通宝,青铜通宝大中小各一。
当然,以朝廷内孥拿出来的铸赐钱,其实数量有限,真正的大头是军队自己用缴获金银铸印的,
我的耳边襦裳半解的也小慕容在唱歌,她唱的是北朝流传来下的《慕容家自鲁企由谷歌》,
“郎在十重楼,女在九重阁。
郎非黄鹞子,那得云中雀?”
词曲很简单,歌声也不算优美,但在这无垠草原上,却又一种空扬动人的韵致,
我不由丢下钱币,埋首在在她的胸腹上,用手指弹动翻转着,满把握不住的丰腻,争先恐后的从指缝中挤涨出来。从咕哝的喉咙挤出恶狠狠的声音来。
“我可不是什么黄鹞子,我是大金雕,要吧你连皮带骨吞下去。
吐蕃已经尘埃落定,
自星宿川之战后,吐蕃的国运开始不可遏制的滑向崩解离席的深渊,失去了土谷浑、党项、西羌众,乃至黎域列国所有的藩属附国,以及青唐、剑川等屏障之地,最后连五茹的根本之地也没法保全。
其中前藏屏障孙波茹自立为国,靠近泥婆罗天竺的王室直属领地——羊同茹,也有自称大鹏金翅鸟王朝后人在举旗反乱,截断了来自泥婆罗的外援。
而国内军事动员体制的基石——六十一东岱的近五十四万战士和青壮丧尽,以至于最后十八域封臣纷纷崩离,最后仍旧归属王族名下只剩下卫茹和茹拉仍旧由悉补野人占据主导的八域,其中直属王族的只有罗些和雪钦两大域。
唐军虽然没有直接吞并伍茹和叶茹,但是战后那些残存下来的当地宗贵,和动乱中崛起地方武装,开始接受唐人的官职,在青唐大都护府名下,向大唐天子进贡。
另外一些虽然因为距离的缘故,没有直接和唐人发生接触,但是却尽可能地封锁了领地,将势弱的赞普诏令和不请自来的强邻,封锁在外,或者干脆以多年积累下来的旧怨为由,相互攻打厮杀。
在后来的日子内,孱弱的王室权威和声望都低到了极点,甚至没有足够的实力杀出领地,以制裁那些形同自立的领臣,只是依靠相对肥臾的两大领地内,供养数万的军队,威慑周边那些较近封臣们,继续提供一定贡赋和劳役。
至少在这个时空,吐蕃和后世的辉煌与成就,已经彻底绝缘了
十天前,雍王代表大唐在西海边上的伏亦山,以高天神,地神,西海龙母之名,与青海各部诸蕃,杀白牛青马,裂牲盟誓,订立臣蕃之礼,约法二十九条,厘定官制和品阶,
然后赏赐各色官品的冠带和印信,进献贡礼和蕃书,各部出钱出力出物料,在伏远城为一座青唐最大的寺院雏形——龙空寺奠基,与蛮头城的小雷音寺一南一北,作为总寺以管理那些在青唐随部落迁徙流动的帐篷寺院。
但凡百帐以上的部帐头领,都要派出子弟入内侍奉,学习佛法和汉文经典,由长安法相宗和律宗的寺院轮流派大德驻锡讲经传道,然后派到帐篷寺院去修行。
用宗教麻醉他们的精神和身体,用供养不事生产的僧人来消耗他们的财帛,吐蕃灭亡于佛苯之争前,佛教在吐蕃造成的社会负担,已经达到以国家指令三户养一僧人的发指地步,苯教支持的末代赞普朗达玛,试图灭佛不成,反而被暴动的国人拖垮了国家,连王室也被崇佛的贵族杀戮一空,最后只剩下只身逃到阿里之地建立古格王朝的某位身份可疑的宗室。
这也是少林寺名下的第十七所下院,与国内那些因为朝廷的权威,而需要夹起尾巴做人的下院分寺不同,这青海下院,和南平下院、安东下院一样,可是与军队关系密切,允许名正言顺拥有领地、武装和百姓的寺院,国内裁撤的那些僧兵和武僧,还有不干预安分的俗家子弟、附户,也大都分流到这些地方,对地方官府,乃至朝廷也是一大好事。
对于眷恋乡土的人来说,这里或是是一种变相的集体流放,但对骨子里流淌着不安于现状或是不甘平淡的人来说,却是上好的人生舞台,此时的大唐,还是那个最不缺少建功立业边陲的热血儿郎的大唐。虽然它渐渐已经没有了这些需要。
但在寺院奠基之日,却迎来了一个意外的不速之客,
“莲花生跑这里来了。。”
当听到这个通报的名字,扮了大半天上位者城府的我,不由脸皮纠结的靠了一声,这位还真是固执啊,居然有卷土重来了。
“等等。。。”
我本来想叫人把他宰了算了,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改变了主意。随后我在主殿里招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密宗祖师,当然同在还有普宏、普光、寂如等一群随军的僧人。
不管他在历史上的口评如何,起码这位卖相很好,面如端玉,庄严法相,明显硬挺的鼻子和脸廓,带有雅利安的白种血统,虽然一路奔波劳累,衣袍上风尘仆仆,被晒的面皮焦黄,但是仍然谈吐得体,表情如常,辩经说法乃至世俗众生的各种话题来也是头头是道。
而且他虽然是密教大师,却熟悉上座部乃至中观、瑜伽诸多大乘法门和教典,乃至婆罗门的《犬舍》典。他出身的乌仗那国,在那烂陀寺修行结业,他的上师佛吉祥智曾立志朝礼五台,他的同学无垢友也到过汉地,因此按照他的说法,他有心愿前往五台山,学习天文历法。
相比天竺佛法末世,大多数诸侯国内佛徒如过街老鼠,只能在底下像老鼠会之类传销组织一般进行秘密续法传道,甚至因为经典缺失,要靠挖开阿育王时期的佛塔,才保证传承不致断绝的低潮,他的诸位前辈金刚智、善无畏,都在中土混的风生水起,连他们半路收的弟子不空,都是大唐有字号的国师,还发展处僧一行等一干名士大家的下线,
勿怪他听了同为僧人的姐夫寂护的推荐,就一脑门热心从天竺跑到泥婆罗,结果泥婆罗王不怎么看的上他,又从泥婆罗跑到吐蕃,结果吐蕃灭佛,连熟人寂护都被*掉,再从吐蕃跑到西域,最后又不知哪里得到消息,从西域到青唐一路眼巴巴的跑过来。
天竺佛门江河日下,而位于佛法传播道路上,西域的葱岭河中诸国,不是深受大食、安息等外教侵并,就是小国寡民,供养不起太多的浮屠珈蓝,因此很多天竺高僧大德,修成大业后,第一个宏愿,就是前往东土之国,那个版图庞大子民亿万的佛国乐土。
但是自唐玄奘后,这些天竺高僧往中土大唐传法,也没有那么容易,大唐本土衍生的众多支派,有自己的立身理论根基,不再是那些外来的蕃僧空有轻易忽悠和打动的,吐蕃可以说还是一个相当纯净的处女地,当地的苯教,或者说黑教,还是相当原始万物有灵崇拜的高原萨满教。
知道了他的根底,对历史之名人物的名头的敬畏和仰望之心,也就有限了
“你知道爱经么。。”
听他们打禅机的扯了一大堆佛门地域风情的话题后,我突然打断他们的话题,从后殿走出来问道,听到这么名字,列位中途僧人的表情都变的很奇怪。
“略知一二。。”
他表情如常的回答道,轻描淡写的仿佛这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末节。但我似乎发现他嘴角也轻轻动了动,心道果然有戏。
这是一本诞生在箕多王朝时期,与犍陀罗文化一起诞生的性与爱,哲学和心理学的著作。
作为外道法门之一,很多天竺高僧都有所涉猎,理由无他,更方便以房中术等手段,接近那些世俗的统治者而已,欲望与繁衍,人类恒古至今不变的主题。作为藏传密宗的祖师,他也有类似的专长和记述,藏传佛教中蓄养金刚女和世间空行母的传统,也是源自他。
与中土那些戒律繁复的恨不得断绝宗嗣的本土佛教不同,原始的天竺佛门更接近苦行修士,以艰苦的出世修行来磨砺自身,但另一方面往往不忌荤腥也不禁女色,只是有所条件限制,而自佛祖释迦牟尼以下各代,在世俗中娶妻生子的比比皆是。
据说他在历史上因为这方面的专长,而曾经和被我赶的一路奔逃,只能归缩在卫茹搞内战的吐蕃赞普赤松德赞,玩过**游戏,据说是因为作为君王的顾问,内事外事房中事上都深得君心,所以那位太阳狮子王把自己的妃子布施给他,然后他也找了一个牧羊女,玩双休密行法养成之后,说是有大夙愿的度母菩萨转世,推荐给赞普做妃子。
在吐蕃史书中被赞誉成宗教和王权的伟大结合,。我x,再怎么不靠谱,也能废物利用一下不是。
“那可知天竺列国风物否”
“曾游学诸国,略懂。。。”
他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谦声应道。
我也笑了起来,
这位可是地地道道的天竺通啊。比当年兼职旅行家和偷渡客的唐三藏专业的多,而且天竺佛门这些年也混的实在不怎么样,自从最后的佛门护法戒日王死后,一直处在低潮向更低潮的末法时代滑落。或许我可以用更低的代价达成某些目的。
毕竟在关于天竺的成系统记述著作中,无论是唐玄奘的《大唐西域记》,还是王玄策的《中天竺行纪》,都未免显得过时了,只有一些商人和高僧的旅行片段。
于是力排众议之后,他成了我的临时顾问,当然目前仅限于养生和游记。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