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誓师
值守的长夜漫漫,未免太寂寞了,我特意以护卫为名,把小慕容找来,一聊寂寞。
我们象驾驭跳脱的马儿一般,直接在巨大的寰宇图志上大战连场,直接从边角的南海战到安东,又从安东战到大食。。。。
“还是给我说说你们青海王家的故事吧。。。”
在军机要地,漏*点澎湃的缠绵之后。
“无论是鲜卑四种,还是北朝十六国,吐谷浑都算是享国最久的吧。。。”
“什么吐谷浑王家,现在青海郡王不过是一些怀念过去荣光与显要的老人们,自吹自擂的东西。。。”
“你相信他们真能完成复国大业么。。。或者说朝廷真的愿意看到一个重新崛起的西番么”
“阿荻与我可不同,她是天生.就要嫁进皇家,好在她遇到的人还不错而已。。。”
“而我,则是属于注定生来要为慕.容家的大业和遗训,牺牲的那类人吧。。。”
她自嘲的笑笑
“因此,从小就是个不安分的忤.逆之女。。。如果不是有个好师傅,。。也不会由我任性到现在。。。”
“其实我也算不错吧。。。年少多金,身居高位,有无数人.为之奔走效死”
我突然战战深吸了一口说道。
“你说的那些人,说不定还在为此庆幸不已。。。”
“那你又怎么会看上我的。。。”
她舔着嘴角的残余,眼神幽幽的看着我,就象一只.难以驯熟的猫儿,美丽的而可啊的外表下,一不小心就会毗出让人生畏的爪牙来。
我摩挲着小慕容那光滑称手的脊背,线条匀称.的肌理,在我指尖那一点点触刮下,荡漾出美好的弧线和圆满,满手饱满间,相比阿蛮、云容那种贵养身家的冰肌雪里,却有一种柔韧的勃勃活力。
那里还有一些.用肉眼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的伤痕。她脱离青海郡王家的门户,独自出来闯荡,背后应该也有很多故事和曲折吧。恩恩,听说这些吐谷浑王家的末裔,还保留有一些让人诟病的鲜卑旧俗。
“严格说是在江陵迎接永王的拿出盛会上,你站在一群牛鬼蛇神中,不想让人瞩目也不行啊。。”
“牛鬼蛇神。。。”
她眼眸转了转,轻轻在嘴角泛起一丝圆弧。
“在大宴上你不是讨厌那些门客属官大男子做派,自请作剑舞,把人逼吓的跳进池塘里,很是羞辱了他们一番。。。我就觉得你是个很有个性的女子。。”
“不过没想到你是察事厅的人,为了安全起见,只好暂时敬而远之。。。”
“因为你的喜好,注定是不容于世的,我亦是口味独特的怪人,还有点可以庇护你的势力,所以天生要凑在一起。。”
我总结道
“你就不怕我转眼把你卖了。。。”
她喘了口气,从我臂弯中抽出修长的美腿儿。
“那你不是少了很多乐趣了,也没人可以包庇你那些特别的爱好。。。”
月光如水,她也眸色入水的盯着我看了好一会。才从那堆束裳小衣什么混杂的东西里,掏出张薄薄的册子。
“三百六十一人。。。不算那些跑出城外的,还有下在大狱里,等候甄别的”
“还有这么多漏网之鱼啊。。。”
我叹了口气。
“其中有多少可以用的。。。”
“按照您的要求,劣迹比较少,又心智较为正常,有经营、从军、吏治的经历,或是潜伏、易装、刺杀之类一技之长的,大概有七十八人吧。。。”
她扶在我胸口说。
“我特许你拿我的手书,到京兆狱和特役营里挑人,这样应该暂时够了吧。。”
“夏侯麒麟到你那儿求情了吧。。。”
“他的亲朋故旧被牵连了不少,如果不是看在他勉力从事,不惜毁伤己身的份上,新京联也没有他那些人的位置。。。”
清洗后的长安城内,那些臣宰们已经达成初步的共识,不再允许继续存在那些超大型的地下帮会势力,任何试图超越这个底线的,将受到严厉的打击。
“帝畿会来人了。。。”
“唔。。”
我从她跌宕起伏的山峦中,津津有味的抬头来。
“他们来人做什么。。。”
“已经在府上等了两天了。。。”
她突然咬了我一口,有些玩味的笑笑。
“就是那个剑之名花啊,当年可了不得的”
由于七夕的夜晚,是回到长安城里的曲江别墅过的,随后两天都留在银台门里职守办公,我也一直没回家,倒忘了这个茬。
“是么。。。”
“多少走马章太的公卿王孙,多少仗剑游侠的豪杰高手,仰慕风华,追随裙下。。。非等闲,亲近不得。。。”
“要知道上京十二品名花,不仅才貌俱为一时上上之选,且大都出身名门贤显之后,只有这位以出身最是卑微,与江湖市井牵扯不清,颇有渊源,却依旧能打破物议和常人的眼色,脱颖而出名列其中。。。。却也算个独一无二的异数了。”
“要说别人还有家世渊源为庇护,但是她却凭得是自己凛然不可亵玩的名声和手段。。剑中瑾兰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就冲着这一点当年的长安世家子弟,有多少和家里反目成仇的。。。”
“只是她不愿意给人做妾,那些豪门又不想接纳这么一个背景复杂的大妇,才坐视了她按照父母命,嫁给一个。。。”
说到这里她舔了舔唇瓣。
“本以为她在西京失陷时没了,没想还在世上啊。。。”
我看见她越说越有些眉飞色舞的意态,似乎觉得怎么看起来,这位口味独特的拉拉,比我还更有兴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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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瑾瑜,出自陶渊明的《读山海经》“白玉凝素液,瑾瑜发奇光、岂伊君子宝,见重我轩黄。”。
援用魏晋曹虑的《赠王中允》“采石他山。攻璞南荆。虽无和璧。冀收瑶琼。日月愈久。曾无玉声。倾心注耳。寂焉靡听。桃李不报。徒劳我诚。瑾不匿华。兰不秘馨。何惜纤翰。莫慰予情。”
据说听闻她嫁人后,有人专门作诗“同心之心兰麝香,怀瑾握瑜秪自伤”。但是现在她只是个礼物,一个用来求情的礼物,
在各种奇异的眼光中被煎熬了两天,终于被带到了某个房间。
很是屈辱的,全身被剥光,仔仔细细的搜查了一遍,然后在兰汤里用各种香精,浸洗熏染的香喷喷的,才像个礼物一样被精心的重新包裹起来,至于原来精心准备的衣裙,直接被都出去烧了。
“谁不知道,长安现下,最流行的行头款式,大都是出自我们府上的。。。”
那个漂亮的女总管是这么说的。她一身白兜黑摺锻花裙,蕾丝头花冠,没有任何多余的簪饰,只有脖子上一个流光溢彩的彩织流苏组成镶宝项圈,细碎油钻的垂饰直接铺陈在她膨鼓鼓的缕花胸围上,看起来相当的名贵,光是这一件,就足够让她自惭微薄了。
“你的已经是去年的老款了。。”
对方似乎猜到她的心思,一遍细细打量着她的身段,一边指挥者那些女侍们像摆弄意见艺术品一般,用各种形状奇异,轻薄透少,白丝黑边的内裳、袜带、小襟什么的,把本来丰熟备至的身体,束勒的更加高挺。
她只能咬着牙,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和正在发生在自己身上事情,却扭头看见一个让人惊异的事情
“她们在遛狗啊。。”
笑眯眯的女总管轻描淡写的说。
“那个是曾经试图刺杀大人的女刺客。。。”
看着像狗儿一般手脚抵趴在地上,身后插着狐尾、口中衔着嚼头,只着很少到几乎暴露的衣物,套着项圈由一个小姑娘,牵着在草地上上作出一些让人面红耳热的动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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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后的北苑临时校场。
衣甲铛铛,刀枪寒雪,无数顶盔贯甲,身负背囊,持枪跨刀,斜挂弓箭的军士,以林密的大小旗帜为核心,列成整齐划一的方阵,
“请枢使校阅。。”
“请枢使校阅。。。”
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如山如潮的随着军阵前领头的校尉们,荡漾在刀枪和甲衣汇合成的洪流中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我喃喃念出曾经熟悉的诗句,很快就被掌书记身边的一群记事、书班,给紧张的记录下来。
“好诗。。”
左近纷纷赞和。
“枢使题赠。。。将士受领。。”
马上有人发布下去,唱报出来。我靠的一声,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暗道李贺同学抱歉了。
全身披甲的槊队,横刀铁盾的刀排手,无盔背甲褐色箭衣的射声队,内穿帛甲外附明光的模范老军队和士官团,包甲掩面的陌刀队,纸甲鳞衣的马队,车载马拖的神机团,棕色革甲的团练军、外套石棉披风横跨套具的投火掷弹兵、赤膊露膀的工程军、中垒兵、。。高举着营团队旗,挺胸凹腹,侧转注目,盘蜒而过。
按照旗帜的图样,这里除了传统的青龙旗、辟邪旗、清游旗、朱鸟旗外,还有瑞马、角兽、熊貔、白虎、云蛇、等别军的旗号
作为西北边乱二路讨伐的人马,几乎囊括了京畿内外重整起来的所有编制。
“左龙武军十营,出两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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