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包呢。。。”
“我的殿下诶,您是什么身份啊,还用拿这。。。。,改天我给府上。。。
“死胖子,。。。我的门包辱没了你么。。。。现清”
“是。。是。。。这是小的荣幸。。。。
在门外,探头探脑的急的满头大汗的赵合德,也只能捏着鼻子,低头哈着笑脸,掏空了全身上下所有能装东西的地方,才被勒索得满满一捧心满意足的小丫头放进来。
“我的总制大人诶,您可露面了,我们也算有主心骨了。
许久不见,第一感觉是他老了,最为最初随军商人的领头人,他这些年劳心劳力的奔走各地,让这位四十五岁的豪富,头发都有些霜白颜色,肚腩也缩水了一大圈,实在当不得胖子这个称号。不过他那个可笑的圆脸儿倒是一点没边,只多了点褶子。
“少来。。。不要危言耸听。。。。”
我淡淡一笑,招呼他坐下,毕竟他也是有子爵位和从五品下的功名在身的人。
“什么时候我成你们的主心骨。。现在剑南会馆可是北地风头最健的行会,据说以你们的身家,连宰辅门上的都有你们的位子。
这是大实话,象他们这样掌握了这么一大批社会资源或是垄断某方面市场的社会达人,再加上本身已经资助国家平乱什么的,积累起来的官身功名,不可避免地也受到来自各方的招揽和诱惑。
无论这其中有多少利用或者图谋的成分。以商人本色是不会轻易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其中某些人,已经暗中攀结上看起来更好的选择,还有更多的人在犹豫和观望。
商人的本质,在于他们不会特别忠于谁,只会忠于根本利益,什么交情什么恩德,在利益地矛盾和冲突之前。都是相当脆弱的。但有了利益做基础,也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什么门客,什么礼遇,那都是虚的。无非是看我们有点身家。。。。都是打点出来地门面,里子其实什么都不是。。。”
他也没有否认,也没有刻意辩解什么。
“饮水思源。。。您老可是我们的衣食父母。。。。。。还得给我们做主。。。”
我心知肚名,他是为了龙武军随驾北还的事情来地,庆功宴会上已经小范围的透露过了,皇帝的出行可不比普通人,不但先要钦天司算好黄道吉日,光准备随行人员的车马仪仗就要预备一个月,护驾的内卫、禁前班、北军也要形同出征一样准备至少一个月的钱粮辎重,其他沿途州县还预先通知做好清道和迎送工作。。。
“行宫留守使、宫内省营造、行内苑监。。。有兴趣么。。。”
我轻描淡写的说。就见他眼睛一亮。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龙武军大部走后留下的空白,将涉及到方方面面地利益变动。
在这之前,先要说到龙武军收入的组成部分。
现在龙武军的收入,总体分做几大快,其中成都府的田赋户税,是最合法也最稳定的一块收入,不但龙武、金吾两府三军将官的俸禄,士兵的粮饷皆出其中。还包括了附属团练、义勇、民状的维持费,因为郑元和经营有方,又相对吏治清明,这个收入一直在逐年增加,但是自从南沼人来过以后,预期的岁入大为缩水,还要投钱进去以恢复民力。太上老皇帝从内胬拿出来地年节赏赐。还不算其中。
然后就是以流民大营为中心。分布各地的矿山、工场、民屯,挂靠在将作、军器诸监名下的关系产业所创造的收益。同样也是名正言顺的收入,但是产权关系就比较混乱和复杂,将士们的勤务津贴和生活补助,以及家眷的安置,也集中在这快,也在南沼人地入侵中,受到了很大地影响,
此外,在这个体系内,大小各级将领还有军属事业的固定分红,如果他们地家人想做什么营生,也有相应免抵押的无息贷款和信用透支额度的扶助。
然后就是长期以来边境上以军队名义进行的,各种合法或不合法的回易和走私,这也是龙武军迅速积累财富和打下强大后勤基础的重要依据,按照天南地北的也分做好几大区域,游击军和锐字营战据的安东南部算一块,这里比邻渤海、新罗、日本等大小藩属诸国,还有大量室韦、契丹、秣赫的土生部族,对天朝的华美精巧之物,有很大的需求量,不过由于海路新建立不久,还要被作为重要中转站的夷州和登州分走一部分,收益和产出大部分,都就地消化了。
在河西北路也算一块,河西北路到关内道北端,经过金吾军的清理和扫荡,除了还算是盟友的回纥,没有其他太过强大的草原部落,算是一个很有发展潜力的地区,但是同样要与马凛、李嗣业名下的当地驻军分成,而且受限于游牧民族的局限性,除了最常见也最大宗的茶马市外,可以交易的项目并不多,那些牛羊骏马皮毛什么的,还要二次加工才能变成有效率的流动现金。
广南和浙南,还有闽中也算一快,那里商业和海贸的历史都非常悠久,海外市场固然极大,同样各种背景的利益关系也异常复杂,龙武军依靠扶植自己的官方代理人,也并没有形成太多垄断和主导的优势,只能凭借部分特有商品的供方市场来调控操纵价格,以让地方势力妥协的目的,这种通过海外代理建立贸易地收入相对稳定,但是收益要与地方上的合作对象分享。天文数目的前提下,实际上已经被摊薄了不少。
然后是松州到一带的吐蕃边境的走私,传统的青海道上商路往来颇为频繁,越过高原的西域商人和北天竺商人很喜欢这条捷径,但毕竟是在和战争状态下敌国境内交易,虽然数量很大,但是往往交易周期不太稳定,而且受政治生态影响。充满各种变数。
至于西北路,虽然也有类似的贸易网络,但是因为线路太长,实际暗中参与地人太多。龙武军并不是最大头,也无从谈起掌握二字,毕竟那是那位陛下的势力范围。行事多少还要有所忌讳的。
本来南沼方面的业务算是最大地一大块,这条大唐帝国八纵五横国际商路中,被称为安南天竺道的的陆地贸易线由来已久,由当时地安南都护府的治所交趾城出发(今越南河内附近),唐人的商队经太平、蜂州(今越南山西),嗍红河而上,经谷涌步(云南曼耗),到龙武州(云南建水)出安南边境进入剑南。与另一条成都----骠国道的路线汇合。
成都----骠国道,则由成都出发过巴州、戎州,经南沼境内的姚安、会理,越过国都太和城,到达永昌郡(云南保山),度过怒江和高黎贡山,到达腾冲附近的诸葛亮城,再次分位西路和西南路两条线,分别进入印度和缅甸。
其中西南路为主干道。可行马车,则由诸葛亮城出发,经过萨洛瓦地江左岸的突阌城(缅甸太公城),到骠国(北缅甸)旧都海陵,度过亲敦江和阿拉干山,到达东天竺阿萨密地区的迦摩缕波国,再到奔那伐擅那国国都奔那那羯罗(今印度马哈斯坦)。
西路为山道。由诸葛亮城出发。密支那附近地丽水城,度过萨洛瓦地江。经孟烘到东天竺的曼尼坡,越巴勒尔岭,亦进入迦摩缕波国,在奔那伐擅那与西南路会合,最后沿恒河,到达中天竺的政治文化中心----摩揭陀国,才算终止。
着条商路联结的国家最多,而且沿途物产丰富,因此利润极大,商旅往来不绝,由于南沼的崛起,以及与唐关系的紧张,这条商路也不可避免受到影响,西路和西南路只剩下一些与军方关系密切的大型马帮商队,仍旧在往来其中,基本上算是垄断了大部分利益,而且从边境上来说,距离龙武军的老巢成都,也比其他地方近,利润回收周期很短,也是龙武军最早开始走私发家的地方。
当然,随着马帮商队进去地,还有大量培训过的探子,他们负责打探山川地理物产民风,毕竟与虎谋皮也要防虎变脸,只是当初这个只是为了保险起见的预防措施,却在后来的战争中派上了很大的用场。
征南的进军路线,基本就是沿这这条成都----骠国道进发的,龙武军地前锋和游骑军,能够在战争前期,就迅速强占南沼人地关要,准确的扫荡那些乌蛮地聚居地,可以说与他们的努力是分不开了,因此战争的初期,南沼人就和我们,处于某种不对称的状态。
但是因为这种事情只是一种预防性的保险措施,并没有预期到会发生国家之间的全面战争,一直借着交易的机会偷偷摸摸的做,受到限制很多因此效率也不是很高,几年时间下来也就摸熟了从南川边境,到南沼东部一小部分地区,这也是我进军到云南城后,就驻足不前想见好就收的缘故,因为再打下去就不免两眼一抹黑了,不是相对熟悉的战场了。从性格上说,虽然我骨子里很有点惟恐天下不乱的情节,我的部下也很喜欢兵行险兆这种东西,但总的来说在大局观上,我并不是一个喜欢全部实力去冒险的人,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后来发生的事情,那纯粹是机缘巧合。
但是现在,由于南沼人刚被打的差点亡国,短时间内很难恢复元气,这方面收益预期也大为缩水,无论是恢复战乱后商路,还是占领区内的那些矿山田地工厂,指望它们产生的效益周期都太慢了。
好在进军沿途搜刮地方刮了不少,杀进太和城内又大捞一笔,通过那些臣服百夷部族的贡献和交易。又得了不少,加起来是一大笔天文数字地进项,足以顶上好几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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