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平镇度的繁荣悄然凋落自打赵云率兵出现在击曲心联,镇子上的百姓便逃走大半,余下的多是舍不得勤苦积攒的家业。亭长举家搬入汉中避难,只留下乡佐、游傲负责维持治安。姚礼、严晨即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临危受命,努力维持着镇上逗留的四五百乡里的稳定。然而,这份稳定很快便在王门的登门拜访下化为乌有。无须先礼后兵,只王门凶恶的在门口一站,二人便忙不迭的满口答应。
是夜,伴随几十车粮草运进镇内的还有一营兵马,他们迅速“协助”姚礼、严员招集镇内颇有名望的老人、族长。于是。前有二人游说劝说,后有官兵刀兵相向,名老、族长们迅速达成一致:接纳阳平关下的逃难百姓暂避镇内!
王门哈哈大笑,不断赞赏阳平镇爱民如子,他必将代为向秦王请功。当然,事不宜迟,粮草齐备。空房许多,姚礼、严晨只好硬着头皮引领名老、族长们亲赴阳平关下规劝百姓避入阳平镇?刀刀?
四月初八黎明,难得睡一个囫囵觉的张鲁便在亲兵急切的呼喊下睁开了惺怪的双眼,“吼什么吼?哭丧哪?”
“大师君不好了!阳平关下的百姓全不见了!”
“啥?你说啥?”张鲁狠瞪双眼。吓得亲兵连退三步。
“关外的百姓不见了!敌军又开始摆出炮弩准备攻城,这次是真的了。真的要攻城了!”
张鲁一怔,旋即抓起衣服披在身上,顾不得穿戴甲胄,三步并两步冲了出去??刀刀阳平关上。汉中军兵卒严阵以待。可警慢的目光下难掩惶恐的担忧。低级军官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对着关外散落一地的狼籍景象指指点点。显然,他们搞不清楚状况,可有一点却很容易猜到。赵云摆出战阵,要强攻关隘了。
冷冷扫过关外正在快速聚集的高军兵马,视线最终落在飘在江面的浮桥上。“好手段啊!先派人驱赶百姓迷惑我等,目的不过是暗度陈仓。浮桥!吴涂,此时出关迎战胜算几何?”
吴涂嘴角微微抽搐,沉默片刻方才回道:“倾力一战,胜负各半!”
张鲁点点头,“严守关隘,多备滚木擂石。”
一阵炮弩急袭过后,乌云遮日般的弩箭砸了下来,持续一刻钟的弩兵风阵,为阳平关披上一层雪白色的纱衣。
王门重甲加身。肩扛战刀,在将军卫队的护卫下缓缓走到战阵之前,随即战刀前指大喝道:“张鲁小儿,可敢出关一战?”
张鲁敢吗?当然不敢!
王门撇撇嘴,很是不屑的啐一口痰。“原来不过是一只缩头乌龟罢了,杀了才好熬汤!儿郎们,对不对啊?”
“是极。杀了熬汤,乌龟王八大补汤!哇哈哈哈!”数千人的嘲笑。声冲霄汉。
张鲁听得面色涨红,却不敢踏出屋门一步。吴涂静静的看着关外敌军表演,心中感触颇深。倾力一战。无论胜败均对得起汉中军,对得起汉中百姓,胜固然好,败亦能提振士气。可如今作为,只能助长敌人气焰,灭杀己军威风。偷看一眼紧闭的城楼木门,吴涂微微摇头,继续提着盾督促部曲小心戒备。
又一刻钟,王门骂得累了。方见赵云执盾握刀走到阵前,“儿郎们。既然乌龟不愿伸头,我等又该如何?”
“敲开卑龟壳,捏碎王八蛋!”
“哈哈,好儿郎一身是胆。兄弟们随本将军杀上阳平关,活捉张鲁!”赵云大步跃出,直杀奔关下。其旁,肩扛云梯的亲兵快步跟随。
“杀!”王门战刀挥出,紧随赵云冲杀出去。
背后,三千步兵不甘示弱的齐声怒吼,杀声震天中狂奔阳平关!
吴涂心头一震,按照过往攻城战模式条件反射般大声疾呼:“弓兵上前,准备阻击!”可话网一出口,便猛然意识到不对。急忙抬头向关外望去,果然看到一片乌云压顶。更有“大风”吼声传入耳中!举盾蹲避。一股气浪袭来,并伴着几滴鲜血溅到脸庞,吴涂顾不得后悔,第一时间起身抽刀,“滚木擂石,狙杀敌军!”
硝烟滚滚,很快遮蔽了晴空红日。阳平镇内,百姓纷纷聚集在村口。呆呆地望着阳平关上的激战。祖祖辈辈以来,他们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再军交战,看到死亡,看到鲜血。看到人类竟然如此凶残!
孩子在父母的保护下只能听到震天厮杀,听到高军“马革裹尸还”的口号,幼小的心灵中不知不觉间埋下种子,男儿当如此,战场显英豪!
一个时辰,二十二师所属六个机步团轮番上阵,以伤亡二百余人的代价,取得斩敌四百,杀伤过千的傲人战绩。而这仅仅是练兵,是试探进攻,尚未尽得全力。如此强度,远没有抵挡匈奴进攻的一半。饶是如此,张鲁、吴涂也感到一股恐惧。铁甲的确比皮甲好,钢刀的确比矛戟好,强弩的威力盖过普通强弓。一番对比,二人心中不免打鼓,再来几次,阳平关不丢也危险。“再派人去益州求救,告诉他们汉中不过是高勇的踏脚板,阳平关都抵挡不住进攻,他们的葭萌关、剑阁又能阻挡几日!”
赵云退下去没多久,炮弩的呼啸声再度回荡在阳平关上空。
箕谷关,同样的事情同样的演绎。求援告急的信使几乎每个时辰就要来一名。那边有张飞、典韦、许褚、吕布四大猛男压阵,根本不是韩遂所能抵挡。高军每次一次进攻都要让守军付出巨大代价。韩遂部将成宜、侯选相继负伤,汉中军中下级军官伤亡尤其惨重,正是他们的一颗颗人头,换取陷阵营赎罪、自由的渴望。
左臂中箭的成宜一边忍受包扎时的疼痛,一边不甘心的继续劝阻:“主公,不能再犹豫了!今天轰击的炮弩又增加了十余部,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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