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的激战按照双方战前所料再度爆发,不甘失败的儿牺心卜了全部家底,誓要杀出一条通往广陵郡腹地的道路。身为先锋大将,陈横、于糜只得咬牙坚持。不断催促部曲强攻已然惨不忍睹的城墙,拼着大量伤亡,一点点板回劣势。
躺在病榻上的刘跺经过一夜休息,脸上稍稍有了些血色,却仍咳嗽不止。刘猜微睁的双目望一眼朱皓,沉吟道:“朱太守。高邮进展如何?”
朱皓摇摇头,“陈、于二位将军正亲自督军奋战,然敌军以逸待劳,暂时没有后撤迹象。到是武进那边已经有半日没消息送来,卑职有些担心。”
“武进?”刘辣皱起眉头,“即便会稽郡高勇军快马加鞭,也无法在两日内抵达吧,况且还有许长史的五千郡兵占据要冲吴县。武进城也有四千兵马驻扎,敌军一时半方攻不下来。”
见刘猜如此笃定,朱皓只好闭上嘴巴,不再提武进的事情。可是这份疑虑却始终萦绕心头。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
刘缺瞥一眼朱皓,吩咐道:“派人联络曹操,我方攻打高邮,他那边也要有所行动。此外。告诉许真,如若敌军势大,可暂时退往武进据守。”
听闻此言。朱皓神色一怔,犹豫片刻,还是张口问道:“刘州牧,放弃吴郡、丹阳郡是不是损失过大?没有后方根基,江北这数万兵马恐怕会军心浮动,到时候再难掌控。且一旦扬州、徐州连成一线,高勇大军可轻易渡江南下,扬州恐将再无光复之日。”
“呵呵,哈哈!”刘缺笑声逐渐增大,身体亦跟着抖动,“你不懂,你不懂啊!不计一城一地之得失,只要我军卡住武进、江北大营这两处要冲,便可轻易得到曹操、刘表的支援,高勇妄想连成一线谈何容易。况且,会稽郡驻扎兵马本就不多,又抽调一部分进入广陵,如今再占据吴郡、丹阳郡,北有我军牵制,西有孙策虎视眈眈,南有交州士家欲一雪前耻!嘿嘿,你觉得如此情形下,会稽郡形势是否比广陵更加恶
朱皓神色数变,待到刘缺话音一落;才讲出心中疑虑,“高勇水军冠绝天下,一旦其逆江而上截断水路
“哈哈,你道高勇水船可无风自行?现在是几月?江面钟何种风?除非他有逆天的手段,否则只能乖乖等到入秋之后,才能让船逆江流而上!”刘缺斩钉截铁道。
朱皓想了想,也的确是这个道理,商讨粮秣调拨的细节后起身离去。大帐内只剩下刘猜目光闪烁着望向帐顶”
晌午时分,一阵连绵不绝的号声突然出现在钱塘港上空,不待附近百姓反应,驻扎港口的警备队第一时间狂奔离营,仅用一刻钟便清空了码头。随即夷州增援来的警备师开始登陆,随船运来的粮草也就地装车运往吴郡。虽然扬州、徐州激战。北方暂时无力派兵增援,可这粮草插重却是保障充足,夷州作为中转站,承担了二级分派的重任。
会稽郡南部,以东安城为中心形成的方圆五十余里的连绵群山中,第二山地师悄悄进驻各制高点、哨卡及隘口,严密监视周围的一举一动。城内警备师也进入战备状态,刀枪随身、甲胄披挂。
师将马延登上城东山顶,目光扫向方圆七八里内蜿蜒的山路,“入夜后,警备师的兄弟每隔一个时辰,便会沿路巡视一番。你们这个暗哨要注意观察,发现异常立即上报。”
“遵令!”身材矮小的连尉立正领命。
马延点点头,“此地乃是东安城外最高峰,想必敌人也会有所警觉,你等务必隐藏好,并时刻警惕敌人偷袭。”丁嘱完毕,带着副将沿林中小路赶奔下一个哨卡。
隐藏在山石中的士官长探出半个脑袋,笑嘻嘻道:“连尉,你说交州会派兵来吗?”
望一眼消失在密林中的几个身影,连尉遥遥头道:“天知道,咱又不是士家那几个老不死的。最好能来,咱们兄弟也能捞些军功,免得都让机步师和海陆师的人抢了去!”
士官长嘿嘿一笑:“嗯,俺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不知交州军配不配合了!”
是日,丹阳郡城被海陆一师彻底包围,刘蒋赖以依靠的生命线全部断绝,吴郡、丹阳郡的钱粮辐重悉数落入高勇军手中。倒是富户大族趁乱逃走不少,白白便宜了孙策。
吴县城上,许贡面色铁青,冷冷的注视着城外开始列阵的敌军。仅仅一夜,守军便有近四百人主动投敌,不但将城中情况悉数告知对方,还主动担任了劝降先锋。一大清早即开始高声呼喊,诱使同乡放弃抵抗,主动投降。
听到这一声声劝说话语。好似钢针直刺。而更可恨的则是守军涣散的军心低落的士气,高勇军尚未攻城,便已然没了斗志。这仗不战已输。
“许长史,军心浮动,请速做决断。”县尉脸色同样不好,家眷至今没有音信,虽说定然无碍,可一想到就此天地两隔,谁的心情也好受
。
“嗯,攻心战,高勇手下将校也并非蛮勇之徒。”许贡不着边际的夸奖一句,随后扭头望向城内,低声问道:“你说这仗该不该继续打下去?”
县尉一愣,“长史。刘州牧临别时下令卑职等务必坚守十日。如果办不到,家人绝难幸免。”
“呵呵,十日?做梦也守不下来啊!”许贡摇摇头,缓步走下城墙,“注意城中动静,敌人不攻则罢,如若强攻,能守多久算多久吧!”
“长史,”县尉紧走两步,却见许贡挥挥手,“唉!”
两位最高长官的谈话没有流入兵卒耳中,可谁人也不傻,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曾经的耀武扬威欺压良善都没了踪影,蛮横无理的郡兵或是留守营内,或是巡视城防,没人顾得上数男霸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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