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低垂的乌云沉重的压在徐州卫空,阵风呼啸石,摧打得人睁不开眼。 天地之间仿佛薄雾弥漫,诡异非常。
高览、张颌并行官道之上,同时踏入下邳地界。脚下的路突然变得破败起来,与广陵郡内简直天地之差。徐州陶州牧夯实的基础,就这样一点点败坏在刘备手中。
张颌指着坑洼不平的路面,对高览抱怨道:“看看,这就是刘备施政的结果,早就看出他狼子野心,却非要披着道德外衣,还号称皇亲国戚,屁!不过是贩夫走卒而已!半年来,下邳郡不少百姓逃入广陵,原因只有一个:横征暴敛!虽说比曹操强上那么一点,却也不多。”
高览眼角余光扫过两侧荒芜的田地,略带失望道:“不横征暴敛。刘备何以供养五六万兵马?何以立足下邳?可惜了富庶之地,生生被破坏,经此一役,恐怕三五年内难以恢复元气。”言及此处,高览忽然一顿,目光前移,仿佛眺望遥远的豫州,“览有一家远房亲属落户豫州,去年交战断了音信,也不知如今境况如何?”
张颌闻言微微摇头,“凶多吉少,曹操号称拥兵二十万,而豫州几经战乱,人丁仅余三四百万。不利地三尺,别想养活大军。否则,曹操又何须攻打广陵?他比谁都需要时间消化稳定内部。说来不得不佩服主公的高瞻远瞩,提前数年部署,暗中收购充州、豫州、荆州的粮食,使其存粮日益稀少,直至眼下难以维继。我军此战只要步步为营,不予曹刘可乘之机,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二人对话间,机步师、海陆师将士相继从旁经过,沿着官道浩浩荡荡的杀奔下相。
高览细眯起眼,“不知刘备得到我军压境的消息会作何反应?”
张颌嘿嘿一笑,“没有反应才是最好的反应!”
同日,孙仲亦调动四十五、四十四两师分别压向良成、司吾,与张颌遥相呼应,三面夹击刘备。
“孙仲麾下两个师,高览麾下一个师,还有张颌的一个师,如果算上陈登的广陵郡兵,好家伙,六万兵马,这份见面礼不小啊!”如今大兵压境,田丰却依旧谈笑风生。只看得关羽面色阴沉,凛冽的目光偶尔扫过。
刘备神色尚算镇定,然则轻轻点动的食指却暴露出他紧张的心情。“军师,敌军兵临城下,是否将计划提前?毕竟这是高勇的主力兵马,绝非广陵郡兵那般虚有其表。
。刘备真正担心的就在这里,高勇麾下兵马愈发强大,而己军却在一连串的败绩中精锐严重损失,军械甲胄得不到补充,战力每况愈下。为此,只能劳累手下诸将日夜操练以勤补拙。
田丰笑容不变,摇动羽扇道:“主公不必担心,丰料定孙仲、张颌必不会立即攻城,佯攻做戏的成分更大。主公只要适当配合一番,当能再拖延些许时日,完成秘密部署。”
“做戏?”关羽双眉到竖。略显不忿道:“拿几万兵马、每日耗费无数钱粮来做戏?给谁看?”刘备亦望向田丰寻求答案。
“呵呵,青州、徐州已经连通,接下来该轮到数年前布置的棋子发挥作用了!”说着伸手点指会稽郡,“扬州牧刘辣危矣,无论其是否插手,都将成为高勇首先对付的目标。高勇的目的很简单,将东南青、徐、扬连城一片,而后伺机威逼交州或是荆州。当然,还的看孙策、曹操、刘表的态度而定。不过,依丰判断,还有一场大仗要打,而这场大仗,恰恰是主公千载难逢的机会
“可是荆州内乱不断。孙策又实力有限,即使曹操也不过外强中干,又如何是高勇的对手?”关羽沉不住气道。
田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北疆大战之后,高勇并未去洛阳请封,也没有南下徐州,参战各部也没有出现在充州青州。战事结束两月有余,为何北方除了庆祝大胜之外再无任何异动?细作密报,翼州、幽州粮价略略上涨,并州也只涨不跌。徐州大战,消耗的仅仅是青州粮草,丝毫未见翼州调运过来一粒粮食。这些说明了什么?说明连年征战,高勇也打没粮了!”
刘备双眼一亮,诧异道:“若果真如此,岂不是反击的好时机?”
“不可,高勇缺粮,并不代表防守不住,或许他只不过走进攻乏力罢了!但又不希望主公、曹操过的太安稳,迅速稳定内部,故而才主动应战,陈兵边界,逼迫曹操、主公调军对峙,相当狠辣的一招啊!看来,此计多半是贾诩所出。阴狠至极!”提到贾诩,田丰也只有佩服。
“唉,进不得,退不得。憋闷”。关羽立时明白到田丰的判断八九不离十,却怎也咽不下这口气。
田丰微微一笑,羽扇轻摇道:“关将军莫急,临走之前,一定让你好好打上一仗!主公,按照张颌、孙仲一贯作风,其兵马一到城下,就会发起佯攻。关将军小心敌军炮弩,如果可能”罢了,安全第一!莫让张颌察觉到异样
关羽挥拳道:“主公、军师放心,张颌、孙仲还入不了羽的眼睛!倒是高览有些棘手,能跟张飞过上几招的武将,定有其不寻常之处
刘备长吁口气,“背井离乡,五味杂陈啊!”
午后,骁骑营抵达下相城外。与刘备军斥候爆发一场小小激战,逼迫其退入城中后,立即散开查探。为大军到来铺垫”
半个时辰过去,高览所部抵达,随即安营扎寨构筑炮弩阵地,当百部炮弩张弦搭箭之后,张颌姗姗来迟,也不管部属扎营,径直赶到高览神机营旁,才刚刚好赶上欣赏炮弩急袭的壮观景象。
沉默的炮弩阵内,只有绞轮转动的声响,各炮弩长紧紧盯着旗手,通过旗语调整射击参数,如臂使指般,将整个神机营的威力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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