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低沉的号角声缓缓响起,激励着数万匈奴族族兵昂首向前,士气在阵阵声波的涤荡下迅速攀升。关键之战,虚连突然觉得无话可说,只郑重其事的挥手向前,示意大军压上,一举攻克沮阳。
与之不同,首次参战的鲜卑族兵则要正式许多。因为不曾抓到一名汉人,不得已,置落罗只好下令宰杀一头老牛祭旗。站在寂静无声的数万人面前,置落罗突然高举起右臂,明晃晃的长剑反射出耀眼的阳光,“鲜卑勇士们,报仇雪恨的时刻到了,杀上城墙,杀光汉人,扬我鲜卑雄威!”
“杀汉人,扬雄威!”数万族兵齐声呐喊升势惊天动地。紧接着,马蹄踏地,万骑齐动,借着号角声再度激荡起蔑视一切的气焰。
日律推演催马踏了几步,平和的目光扫视麾下族兵,嘴里狠狠的迸出八个字:“突破沮阳,烧杀抢掠!”
“吼——”各式各样的呐喊终于汇聚成一个音符,草原民族的相似性表现的淋漓尽致。
终于,当号角声达至**之时,整整四个万人队迈出了进攻沮阳的第一步!
一万骑兵率先出击,仅靠双腿控马的鲜卑族兵展现出不输于匈奴兵的优良骑术,强弓利箭纷纷瞄准城头,没有人会怀当这支骑兵的战斗力,特别是靠近城墙百丈之内!此时,两位鲜卑大帅面带笑容,仿佛看到了族兵摧枯拉朽消灭守城汉军地情景;可一旁的虚连却悄然挂上一丝冷笑;万夫长乌洛兰更是慢慢闭上眼睛,他实在不忍继续看下去了,因为脆弱的心理再也承受不起连续两次重击!
沮阳城上,高顺向前跨出三步,走到一处篝火旁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火把,“魏将军,敌人吹响了进攻的号角,你我也该拉开决战的帷幕了!”
魏明紧走几步,也拿起一个火把,“请将军发炮!”
“好,同来!”
两支火把慢慢靠近神武将军炮地药捻。“呲”一声响。火花迅速钻进炮身。“轰!轰!”震耳欲聋地雷鸣声中。整个城楼仿佛都颤抖起来。只见两团喷涌地白烟中。刺耳地呼啸声直奔对面地敌军而去。
战斗地信号一经发出。整个沮阳城犹如精密地机器。瞬间转动起来。城墙上。三排弩兵齐步上前。拉至极限地弩机上搭载着锋利地三矢苍狼弩箭;其后。轻甲兵紧握短枪。只等敌军靠近奋力投出;轻甲兵身后横向排开四十个帆布遮盖地方形物体。即使曾经亲眼目睹其威力地诸将士亦感到惊骇莫名。十部就可以将城墙三十丈内地敌人消灭干净。如今这里集中了整整四十部怒火连珠炮……城墙下地三层暗房内。一支支长矛缓缓搭上暗口;城内地炮弩阵地。早已准备就绪地炮弩张开了狰狞地獠牙。
“增程高爆箭。十轮覆盖射击准备——暴风!”
三百部炮弩齐射地反震力作用于地上。竟掀起一片尘土!而神机营兵士毫无所觉。待炮弩箭射出后。迅速转动绞轮。按箭上弦。等待第二轮暴风地来临……
奔腾中地鲜卑族兵嗷嗷怪叫。希望能先声夺人。用这个施行了数代地、最为有效地方法击溃汉军心理防线。谁知。叫声刚刚出口。就被沮阳城上雷鸣般地炮声震摄。吓得一些人险些落马。可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一片黑雾从沮阳城内急速升空。带着呼啸声斜斜射向天空……一刹那。不少鲜卑族兵竟然忘记了身处战场。只震惊地仰望飞上半空地那片黑雾……飞鸟见过。大雁见过。却唯独没见过这种黑雾!
与鲜卑族兵地见识短不同。匈奴兵可是“身经百战”。黑雾出现地瞬间。便有不少人提缰后退。万人队亦随之乱了阵形。
虚连、潘六奚对视一眼,暗自发苦。唯有两位鲜卑大帅冷哼一声,不屑的瞄了瞄后退的匈奴兵。
然而,就在二人左顾右盼之时,一阵剧烈的、犹如龙卷风般的狂暴气旋骤然爆发于紧随骑兵身后地步卒阵中!轰然不绝于耳的爆鸣,好似沸水翻腾战场,以及爆鸣声中那一团团耀眼的闪光和其后迸发出来的白色、黑色、黄色、红色的诡异景象,霎时震惊了所有人!
忍受着耳鸣,二位大帅僵硬地扭过头来,却旋即面无血色,只剩苍白的目瞪口呆!
原本紧密联系地骑兵、步兵攻击梯队竟然出现了一条宽约十丈的断带,尘土飞扬中,鲜卑族兵倒毙一片,侥幸存活者无不痛苦呻吟,无助地挣扎着,哀怨的目光向四周望去,期望友军伸出援手。
然而,炮弩箭地威势早已吓得鲜卑族兵胆气尽消,一个个手足无措的呆立当场,好似突然发现野狼竟然出现在羊群中的绵羊,傻傻的进退无措。前方,鲜卑骑兵仍在冲锋,极度的兴奋让他们对身后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而压阵的匈奴、鲜卑联军却进入到短暂的寂静之中,直至呼啸重新爬上天空,才回过神来,继续鼓号齐鸣。
高顺微微点头,“遮断射击相当完美,接下来该轮到弩兵了!”
“弩兵风阵——大风!”响彻城上的呐喊,带来了死神挥舞的镰刀!
前冲的鲜卑骑兵被身后连续两轮雷鸣惊吓了一跳,但是急速冲锋根本不给他们回身观望的机会。可总有少数人心存疑虑,忍不住偷偷回头……“啊!”数十人惊叫出来,可声音却迅速淹没在更多人的惊吼之中!
置落罗、日律推演张开的大嘴未等合拢,又被沮阳城上那一条黑带惊骇!能在如此远的距离上清晰辨识出黑带,可以想见弩箭是何等密集!
死亡镰刀在鲜卑族兵地惊吼声中狠狠划落,瞬间掀起一片血雾。超过百骑惨遭胳膊粗的床弩箭贯穿,人马犹如雕像一般被死死钉在地上;其余骑兵则被弩箭轻易射穿,战马失蹄翻滚,骑士仰面腾空!整个骑兵战阵为之一滞,好像高速奔腾的战马被突然勒紧缰绳!而这仅是开始,在观战鲜卑人惊恐的注视下,一条条黑带脱离城墙划向鲜卑骑兵,肆意收割族兵生命。尽管骑兵战阵仍在前进,可攻势受阻、伤亡激增。
开战不过片刻,两位鲜卑大帅的额头已然大汗淋漓。
置落罗呼
的转过头问潘六奚道:“汉军防守一直如此?”
潘六奚面色如常的点头道:...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