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哭笑不得。只好下令骑兵绕过去堵截。争取多抓俘虏、抢掠财物。自己则亲率中军杀入城内。先抓了袁术再说!
战火没有在所谓的都城平燃起。却在这个相对荒凉地上蔡点燃。对此,后世史学家给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推论:袁术大概是灾星降世,无论谁挨上都难免倒霉,只要联合他必遭受打击。只要敌对之,必有意外斩获。这点经过曹操、袁术、刘表、孙策的验证。被确认无误。灾星,只有死去之后。才能让幸福重临大地。
原本想招来李业制定寻回玉玺的应对之策,谁知话还没说上两句。宫外就乱了起来。黄门侍郎进进出出,忙碌的满头大汗,同时将一份份消息带给袁术。先是大批官员辞职离城,紧接着百姓趁势起哄,再其后曹军突然出现攻打东城,前后不过半个时辰,却让上蔡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赐封没多久的百官丝毫不顾及朝廷形象,纷纷换上褴褛衣衫混杂在百姓中逃出城外。担负守城职责地禁军也出现成建制离去的情形。所谓两万禁军不过是沙滩城堡,大浪一来崩溃垮塌。
听到这一条条、一件件,李业的心彻底凉了,瞥一眼呆滞的袁术,低声道:“皇上,暂时撤出上蔡城吧,曹军夏侯渊刚猛,朝中无人可敌,一旦其杀将进来……”
袁术似哭似笑道:“撤?能往哪里撤?夏侯渊这么快杀来,只能是纪灵故意放弃平,他逃了,也许是曹操,也许是高勇……太尉啊,到如今,只有你还忠心耿耿的留在朕的身边。朕不能亏待你,绝对不能!来人啊,快去将朕的秘藏取来,赐予太尉,算是圆咱们君臣一场地情分。朕非是那薄情寡恩之人,实在是……唉!到今天,朕打了一辈子、斗了一辈子,做过皇帝,做过臣子,累了,也值了!”说着,袁术双眼泛起泪光,看了看李业,“你走吧,越远越好,管他投奔谁呢!只要好好活着……朕留下,陪着袁家这份基业!”
李业听得两眼落泪,却只能点头应诺。
“太尉啊,以后若有机会,就到洛阳,朕把最宠爱的两个儿子留在了那里……”言罢,袁术起身走向内院。
李业拭去眼泪,将面前的财宝包好,大步走出皇宫。
“火!火!着火了!”正准备给袁术送上早膳的内侍突然发现皇上地屋子着起了大火,顿时惊慌呼喊,可宫内人逃的逃、跑得跑,早已没剩下几个,连那些侍宠撒娇地妃子也没了踪影。喊了半天,也没见几个人来。内侍左右张望一阵,似乎明白了什么,丢下早膳,抱着屋门口的一对青铜小鼎逃离出去。
火势迅速扩张,眨眼间蔓延整座皇宫,木制建筑地弊端夏侯渊驻足宫外,冷眼打量逐渐被大火侵吞地皇宫。
“将军,据俘虏交代,袁术就在宫内,没有逃离上蔡!”
夏侯渊抿了抿嘴唇,冷哼道:“算他有自知之明,一把火烧掉,一了百了。走,继续攻打城池,晌午前结束战斗!”
这时,一匹快马飞奔过来,“将军,主公急令!”
夏侯渊勒住战马,扭头道:“拿来!”命令只有几句话:“夺取上蔡后就地防御,如兵力允许可适当分兵洗劫吴房、阳安,顺便诱使黄巾贼与高勇接战;另配合曹安民部夺取汝南县、安县,阻止黄巾贼东进;待战线稳固后,立即派人联络荆州,同时调兵北上,增援夏侯、曹洪所部!”合上军令,夏侯渊略一沉思,惊呼道:“高勇要对兖州动手!秦琪,命你率部三千攻打吴房、阳安,只管筹措粮草、抓捕俘虏,如遇黄巾贼立即退兵,不可恋战。”
“末将遵令!”
“钟绅,命你率部三千,配合曹安民奔袭汝南县、安县,不得有误!”
“遵令!”
吩咐完毕,夏侯渊再次回望烈焰中的皇宫,“一了百了往日平静,除了皇宫尚未燃尽的殿室外,整座城池落入曹军手中。同时,进入平的曹安民部马不停蹄直奔汝南县杀去。已经进入兖州的曹操、程昱愈发感觉到气氛异常。派去北方的细作已有一个多月,至今未收到准确回信。可从目前掌握的情况判断,匈奴、鲜卑并未按照预想中的南下打秋风。
“形式殊不乐观!”程昱忧心道:“十一月了,匈奴仍未南下,恐怕高勇会将目光投向兖州。主公,必须提前做好防备,高勇军擅长冬季作战,必须尽可能调集兵马北上。曹洪将军、夏侯将军不能有丝毫闪失,否则兖州危矣。”
曹操的心情喜忧参半,喜的是汝南郡唾手可得,如此可以保证谯郡不受战火滋扰,成为稳定的大后方;忧的是,高顺拿下陈留之后会选择哪个方向进攻?东?还是东南?抑或是南?“仲德,你说陈留的吕布能坚持多久?”
“吕布?难道主公忘记了此人的脾性?”程昱反问,“他最擅长的就是投降、反叛!”
曹操似笑非笑,叹息道:“吕布投降高勇,无异于猛虎添翼,至于说反叛?从高勇起兵争夺天下开始,好像从未有过兵叛的情形发生!吕布如果作此想法,只怕……”
“即便如此,高勇决不会重用与他,至多让其作为先锋,打一打头阵而已!”
“这就已经让人很头疼了!武有吕布、张飞、华雄,文有贾诩、沮授、郭嘉,再加上陈晋、乐进、黄忠、魏明诸将,将来的争夺会更加残酷!”曹操感叹道。
程昱嘴角微挑,“主公,如今吕布、袁术尽去,只要与荆州携起手来阻挡住高勇的进攻,那么只需一年,便可在中原站稳脚跟!”
曹操仰天长叹:“这一年,怕是最艰难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