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有人发现那一带腾起一片灰云,好似被巨大地石头砸中!
这样的话,郝萌当然不信,可眼见为实,西城方向的确有一团灰云,不知道是灰土。\*\\还是浓烟,而最令人担忧的是那一带隐约传来了喊杀声!攻城了?怎么会这么快?西城有一千多守军,再不济也能坚持个把时辰。带着疑虑,郝萌第一个冲上直通西城门的大街,就在抬头向前望去的刹那,郝萌圆瞪双目惊呆
只见一个时辰前还伫立在那里的城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深坑以及一片狼藉,砖块、血滴、残肢断臂满地都是。守军大半没了踪影。只有少量仍在与敌厮杀……看到这里已令人万分震惊,可这些不过是陪衬,真正骇人的却起跳过深坑,潮水般涌进城内地龙骑兵!
一片红黑色中,惟有当先一骑银灰色闪耀,其后一杆黑鹰军旗迎风飘扬。
郝萌一眼认出此人正是敌将梁郴,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此时此刻,郝萌没有一丁点反击地意愿和胆气。尽管在城内骑兵的攻击力受到一定程度限制,可敌军士气正旺,己军胆气已衰,强冲上去也不过是徒增伤亡。“向东门撤退。沿途焚火,阻止敌军追击!”不得已,郝萌下达了绝户计,用大火阻滞敌军。
但是,两条腿终究跑不过四条腿,面对龙骑兵地追击砍杀,再勇敢的士兵也难以静下心来引火阻敌。\//*/\\于是,雪崩效应再次上演,由西城门开始,吕布军兵如同涟漪般溃散开来。好似上千的无头苍蝇乱飞乱撞。其中有些人想要冲进民宅躲避。却反而命丧愤怒的百姓手中。
正应了范县令的话:乱了,一切都乱了!
当郝萌冲出东门时。身边所余不过百十名亲兵,余者大都逃散。最后望一眼考城,郝萌毫不留恋,在他看来,胜败乃兵家常事,当年败走长安,不也几乎是净身出户吗?大不了重头再来,“走,赶往冤句!”
由于郝萌刻意躲避,梁郴并未发现这支偷偷逃跑地罪魁城安静下来,城中火势不等蔓延便被扑灭。随后清点战果,是役斩杀吕布军七百余人,俘虏一千三百余,其余大都逃散,成为下落不明地散兵游勇。
梁郴催马来到西城门,凝视面前深达一丈半的深坑,心底泛起一丝恐惧。首次直面火药的威力,熟悉冷兵器的人绝不会好过。这种炸毁城门的方法,比起炮弩更加残酷,也更加实用。只要地质条件符合要求,攻城拔寨如履平地。摇了摇头,挥手道:“填平吧,西城门重建的任务交给城中百姓负责,除一团留在城内清剿余敌外,其余部队悉数开出城外休整。”
同一时刻,郝萌预想中的安稳之地冤句亦在承受炮弩地洗礼。自黎明起,炮弩箭便不曾停歇,密度虽然不大,却胜在连绵不绝,搞得守军提心吊胆,抬头仰望成为习惯,使得许多兵士颈椎酸疼苦不堪言。校尉成廉缩在城墙内,靠着一面铜镜观察城外情况。不看不要紧,一看只让心肝不住下沉。冤句只有三千余步卒,虽是精锐,但之前一战落败,士气尚未恢复,能否一战不得而知。城外却一口气摆出了四步、三弩七个千人战阵!显而易见,城外的高勇军摆明车马要强吃冤句!成廉想逃,可看到南北两城不断送回发现敌军骑兵的消息,这份愿肚里。于是,只剩坚守待援一途!幸好定陶还有小一万人,赶过来未必打不过城外高勇军。
然而,成廉不知道的是,定陶的日子也不好过。得知高勇起兵杀入陈留地消息后,原本驻扎梁国宁陵城的夏侯连夜拔营起寨,昼夜兼程赶到成武,稍事休整便分兵两路分从南、东潜行至定陶城外围。夏侯自领中军七千人从东面靠近,左军校尉李朔领偏师五千人由南进攻。其间不断派出斥候,使得夏侯对定陶的情报了如指掌,李邹带走了最后的五千精锐,眼下城内只有不足万人,且三员将领各个带伤,相信只要速度够快,当能一战拿下。
于是,接到求援的定陶城内三将面面相觑,谁去?得知进攻冤句的极可能是原驻扎东郡的第33机步师,张琰第一个狂摇头,只说了五个字:“打死也不去!”赵庶苦笑道:“这时候分兵,谁能保证曹军不来进攻?虽说对面的夏侯率兵南下梁国,可一旦得知高勇攻打陈留,必定会第一时间赶回来趁火打劫!定陶是主公最后的希望,不能有任何闪失。”
重伤未愈的宋宪呲呲牙,“看看我这胳膊,到现在也没好,上了战场只能成为累赘。不过,要我看,冤句不守也罢,最好能把高勇军引到定陶城下,使其与曹军对峙,如此反而能够保全,为主公守住这份最后地基业!”
张琰惊讶道:“好一招驱虎吞狼!就是不知道刘隆会不会中计。当年在东郡时,我曾与此人打过交道,为人心细如发,凡事三思后行,不冒进不贪功,甚少犯错误。”
赵庶想了想,担忧道:“照此看来,刘隆属于保守类型,这样地人不容易对付
宋宪不以为意道:“怕什么?别忘了高勇与曹操向来互相敌视,相信两军撞在一起,肯定会大打出手!”
张琰挠挠头:“可放弃冤句,主公又该如何返回啊?”
宋宪嘿嘿笑道:“经考城返回,该城有郝萌驻守,绝无问题!”
“好,既然如此,那我等立即修书,让成廉放弃冤句,引敌军来定陶城下!”
三人自以为聪明的分析不但卖了成廉,也变相卖了吕布,倘若吕布知道这些,杀死三人一百遍都不足以消气!
是夜,夏侯带领亲兵率先赶到城外,眯起眼打量一番后,微微点头露出一丝笑容,随即消失在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