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特殊待遇”!
郡府内。陈宫、许汜、王楷满幅愁容,屋外的轰鸣阵阵传来,搅得人心惶惶,好似松油灯跳跃地火焰,映照出几人闪烁不安地背影。
“开始了!”陈宫叹息一声,无奈的合上双眼。
许汜擦了擦额头地汗水。咧嘴道:“原来这就是高勇军地三板斧,声势骇人、威力不弱。刚才出去转了转,城墙附近惨不忍睹啊!我军兵士躲在墙角下,连还击地勇气都没有。长此下去,军心不稳士气大跌。”
王楷少了几分轻狂,多出几丝哀愁,曾经想要独霸颖川,结果几月下来,竟然落魄如斯。“势大。硬抗不是办法。军师,你看是不是再去劝劝主公?好汉不吃眼前亏。一旦天明后敌军攻城,咱这辛苦积攒下来的家底就要拼光了!”
陈宫摇了摇头:“主公听不进去。如今济阴、陈郡仍有两万余人,考城地郝萌也有三千多人,他们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不到最后一刻,主公是不会轻易放弃的。特别是隐约觉察到高勇不欲取他性命地时候。”
许汜淡淡道:“归根结底,还是主公不甘心啊!可眼下城外大军压境,四万多人啊,只怕一天就能杀进城内!到那时再祈求投降……”
陈宫一言不发,心底却已把吕布臭骂了一顿,自己不想好好过,却偏偏拉上一帮无辜的将士,这可是造孽啊,迟早会遭到报应的!
王楷扫了眼地图,突然道:“军师,你说济阴、陈郡的人会不会……”
陈宫坚定的否决道:“不要心存妄想,即使他们想回来,也要突破高顺的封堵。何况,他们并不傻,眼下情形,谁还愿意回来送死?说不定都各怀鬼胎,等着另投新主呢!”
“会这样吗?”许汜大吃一惊。
陈宫冷哼道:“人都是自私的,包括你我他!”突然,屋门被一把推开,吕布双眼血红的站在门外。“军师,你刚才说的可会成真?薛兰、李封、赵庶、宋宪真地会投降高勇?”
被吕布一副鬼模样吓呆地几人此刻才恢复过来,听到吕布问话,陈宫只是默然点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在他们看来,投降高勇不但得以保全性命,还能获得更多机会。”
“呵呵,哈哈!”吕布仰天狂啸,“走,都走吧!一个个忘恩负义、贪生怕死……”话音未落,一道红光划破夜空,呼啸声随之急速接近,不待几人反应过来,砰的一声向,隔壁地屋顶被洞穿,紧跟着一声闷响,爆炸的气浪掀翻了屋子门窗,里面值守地四名亲兵当即两死两伤,血涂四壁凄惨悲凉。
看到这幅惨景,许汜再也无法忍受,扑通跪在吕布面前:“主公,别再硬抗了,这样下去部曲都会拼光的!看看这些兵卒,都是跟随主公从长安城里杀出来地啊!”王楷见状,犹豫一下,也随之跪了下来,“主公,许郡丞所言不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眼下与高顺硬拼,损失的只会是自己。看在兵士们跟随主公多年的份上,留条活路给大伙吧!”
“你……你们……”吕布的眼睛更红了,“不,我要跟高勇斗到底!”
轰、轰!连续两声闷响传来,前院的两间屋子遭了殃,只怕也活不成了。
“主公!”眼见于此,陈宫忍无可忍,“敌强我弱,或者开城突围,或者忍让投降,除二者之外再无第三条路可走了!”
“嗯?昨天军师不是说还能从外黄杀出去吗?”吕布侧过头来,狠盯陈宫。
陈宫苦笑:“事过境迁,战机稍纵即逝。昨日突围,乃是打外黄高勇军一个措手不及。可过了一整天,其必定得到了济阳方面增援。此时再去攻打,白白折损兵马而已!”
吕布突然上前一步,几乎面对面盯着陈宫,再配以周围时而响起的炮弩声,构成了一副诡异的画面。许汜、王楷都呆掉了,傻傻的看着一切。片刻后,吕布冷哼一声,扭头便走:“军师说的有些道理,容布想一想!”
望着吕布离去的背影,陈宫心中发苦:“都这时候了还要想?战机稍纵即逝,投降的机会也不是时时都有啊!”
陈留郡城东南方向三百里外的考城,郝萌心绪烦躁,在城墙上来回踱步,目光时不时撇向城外官道。从两日前起,郝萌每两个时辰就会派出一名传讯兵,希望与陈留取得联络。谁知,这些人一去不复返。反倒是圉县方向逃出来的散兵游勇来到了考城,从其口中,郝萌知道了高勇军杀入陈留的详情,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当然他也第一时间将消息封锁,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回救陈留还是坚守考城?简单的选择题足足困扰了郝萌一天时间,直到最后也没下定决心,只得不停派遣传令兵,期望与吕布取得联系。
“郝将军,该吃饭了!”亲兵端着饭碗走了过来。
郝萌提鼻子闻了闻,接过来大吃起来,“将士们吃过了吗?”
“遵照将军吩咐,已经改成三班轮流吃饭了,现在正是第二班一千来人吃饭呢。”
“嗯,很好。现在非常时期,城墙上、城门下必须保持足够兵力,发现异常立即关门坚守。”郝萌夸了句。
亲兵挠了挠头,笑问道:“将军,是不是曹军又要打过来了?上次战败,大家伙心里都憋着一股火呢。”
“曹军?”郝萌停下了筷子,“如果是曹军就好办了。”
“那还有谁?难道是汝南的袁术?就豫州兵马的孬样,咱们一个人顶他三个!”
“唉!”郝萌叹一口气,“回头你下去透透口风,就说高勇与主公反目成仇,眼下正全力攻打陈留郡!”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