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君,又在为国事操劳?”苏雪莲端着一盘水果走到旁边,“看你愁眉不展地。”一旁地薛兰闻言抿嘴微笑,继续为高勇削水果。
“夫人,你说人若是吃得太饱。却还想继续吃会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撑死呗!过犹不及啊!”苏雪莲挑起一块苹果塞入口中,轻轻品尝滋味。
高勇一拍脑门,懊悔道:“犯傻了,这么浅显的道理都忘记!过犹不及,过犹不及啊!”念叨着视线落在薛兰的脸上。“兰儿,薛奉是不是已经二年级毕业?”
薛兰轻声道:“是,已经将实习申请递交上去,只等着军校安排了。”
高勇点点头:“原来如此,嗯……这样吧,让薛奉进入近卫龙骑师实习吧,先跟着泰安磨砺一番!眼下中原大战在即,让他先体验一番。你说呢?”
薛兰小嘴微张。眼中难掩激动,“兰儿谢过夫君!”薛兰心中感动,进入近卫龙骑师实习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还能跟随战神高顺将军作战……一瞬间,薛奉晋将拜帅地模样出现在脑海中。
“年轻人需要锻炼。中原战后。一两年内不会有大的战事。让薛奉抓住机会,好好跟随高顺将军虚心学习。还要多与将领们沟通,如此方能更进一步。早日融入军队这个大熔炉。”高勇语重心长道。
薛兰认真地回应:“谢谢夫君,兰儿一定告诫弟弟,绝不给夫君抹黑。”
叶县,张济军的巡防一丝不苟,因为这里的前哨地位,一旦颖川异动,消息会第一时间传回宛县,争取准备时间。虽然张济、张绣皆不愿相信高勇会发兵攻打,但严酷地现实让人警醒。自丢掉武关后,张济的战略守势荡然无存,只好依托山地设卡防守。即便如此,张绣仍旧担忧,盖因宛县四周实在是缺少地势险峻可以坚守之地,而一旦被攻至宛县城下,那么距离败亡也不远了。
一更时分,胡车儿最后巡视一遍城墙,满嘴酒味地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幽州的老白干就是带劲!”
副将陪笑道:“可不是,听说这酒在中原一带甚为将领喜爱,酒烈、爽口。像将军这般能独下五碗,实乃军中豪杰!”
“去去去,屁军中豪杰!现在守城重要,告诉儿郎们眼睛放亮,高勇军最擅长夜袭,这个时候一定不能放松。你继续盯着,我去爽个觉,申老爷孝敬地女人还在家里等着呢……嘿嘿!”胡车儿淫笑着、摇晃着走下城墙。
副将扫了一眼,暗自摇头。待胡车儿远去,才快步走上城墙,“你们军侯呢?把他叫来!都什么时候了也不让弟兄们歇歇,刚才胡将军发话了,今夜无甚事,弟兄们回兵营轮休,城上留一佰兵马足矣!”守城军侯被臭骂了一顿后,带队返回了军营,城墙上霎时冷清下来。副将看看左右,嘴角挂上一丝冷笑,“邬佰长呢?这里有些幽州老白干,给值夜地兄弟暖暖身子!”
……一个时辰后,东城上鼾声渐起,除了少数不饮酒之人仍旧忠于职守外,大部分人都或倚、或倒、或坐地打盹酣睡。至于副将,则斜躺在长戟上,半眯着眼打量四周,同时倾听城外动静。不久,几声“咕咕”叫传入耳中,副将眯起来地双眼顿时精光一闪……
此时的胡车儿刚刚与新纳地小妾奋战完毕,这位申老爷孝敬的女人相貌好、身材好,挞伐起来别有一番滋味。女人眼含泪水卷缩床角,胡车儿心满意足四仰八叉,浓重的鼾声渐渐响起。
就在这时,副将装作巡视的模样来到东南角,一边与兵士攀谈,一边将手中的匕首悄悄取出……仍旧忠于职守地哨兵一个个倒下了,很快,东南角空了出来。几只铁钩飞了上来……
“第1机步师键锐营营尉彭安!”
“侦讯处中原站二十一!”
“好兄弟!”二人拳掌相击。“城上还有十余人,城门有二十七人。”二十一低声道。
彭安点点头:“兄弟只需指引,剩下的交给键锐营来办!”
随着一声声轻响,城上守军相继倒下。其后,副将佯装巡视,带领键锐营兵士迅速夺取了城门控制权。当城门开启的一刻,郝昭率先冲入。“你们干得很好,现在要做的是无声无息中控制全城,绝不能让一个人逃走!”
“遵令!”几员团校、营尉齐声应诺。
二十一毫不耽搁,立即为众人描述叶县城内情况,分派好各自目标后,对郝昭道:“郝将军,为防敌人逃脱,在下建议立即派兵装扮张济军,先行替换下守城兵马!”
“好!”郝昭立即答应,“彭安,带你的键锐营去,我也会安排骁骑营策应!”
“保证完成任务!”
郝昭面色严肃,心中却惊骇莫名,原来夺城还可以这样进行!
于是,在胡车儿地安睡中,叶县丢失,当他被外面地动静吵醒,正准备臭骂之时,方才发现,自己的府衙被团团包围,曾有一面之缘地敌将郝昭笑呵呵的坐在院中,“胡将军,这一觉睡得可还舒服?”
借着蒙蒙亮地天色,胡车儿看到了四周的黑甲战士,冰冷的面具下是一双双充满战意的眼睛。“你赢了!”胡车儿倚着门框颓然滑落,此时的他已经不想询问叶县是怎么失守的了,还有意义吗?没有意义了!
郝昭拍去身上的灰土,信步走到胡车儿面前:“叶县城内三千五百兵卒全部被俘,无一逃脱!噢,也不能说无一逃脱,至少还有二百来人穿着你们的衣服逃了出去……此时,怕是快到堵阳了吧!”
胡车儿脸色黯淡,“你们谋划了多久?”
郝昭笑了笑:“没多久,不过半年而已。本来给了张济机会,可他却首鼠两端,没办法,一些事情,还要靠武力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