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惨的要数县尉及领兵校尉,二人都是被人从窝里揪出来,身上只缠着一块布,丢人丢到太阳上去了!更为恼火的是,襄武城居然在不知不觉中被高勇军攻占,未射一箭。未砍一刀。甚至连警报都没有发出!郁闷的两个人被捆绑地结结实实,一路走向军营。街巷上行人全无。显然高勇军已经完全控制了城池。
高顺骑在马上,满意地扫视一周,“翼德这次做得不错,假扮农夫混进城内,再里应外合,一举控制敌营、城门,当记大功!”
张飞咧开嘴哈哈大笑:“一般般了!俺老张难得动一回心眼,没想到就让这帮兔崽子撞上了!不知道是俺老张运气太好。还是他们运气太差!”
高顺瞥一眼,嘴角隐约可见抽搐。几条黑线也爬上脑门,“商量下,给你个艰巨地任务,接不接?”
“接!”张飞不假思索道,可旋即又想谈谈条件。谁知高顺根本不给他机会,“立即带领陷阵营,再与华雄的11龙骑师配合,不管用什么方法,哪怕绕过中陶。也必须在明日天黑前夺下洛门塞。并且要顶住西凉军至少两天地反扑!能做到吗?”
张飞双眼大放光芒:“有挑战,俺老张接了!”
七月十二日。高顺兵团分两路开始扩大战果,蚕食渭水上游的重要地带。第一路,高顺亲自率领近卫机步师、近卫龙骑师和第1黑骑团直扑中陶;第二路,14龙骑师连夜启程向西攻打渭水源头首阳,并迅速穿越敌兵力稀少的高城岭、乌鼠山两座关口,直抵交通要道狄道,以彻底封锁陇西与西凉的联系!
平日里严格训练在这一刻体现出价值,高勇军行动迅速,稳定襄武城后,主力部队仅用半日即抵达中陶。此时,虽然城内驻军已经收到襄武异常的禀报,但领兵校尉并未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襄武异常极可能是勾连益州的士族所为,就像临洮发生的一样。于是,他只下令守军严加盘查,抓捕可疑人等,并派出五百骑兵前去襄武摸清情况。至于城内,既没有发出告示安抚稳定百姓,也没有提前准备守城物事。结果,当晌午巡视城防的时候,他震惊地发现,尘土飞扬的官道上,一支黑甲骑兵正在高速袭来!“敌袭!”卫兵兢兢业业地发出了警报,可校尉明白,中陶城守不住了!
队伍中部,高顺与近卫机步师一起前进,旁边还看押着半路上撞到地西凉骑兵,不用说吓破胆的西凉铁骑在一片弩箭的热烈欢迎中弃械投降。由此,高顺知道了中陶驻军情况,从而直接命令近卫龙骑师展开奔袭,在守军反应过来之前攻占城门!
仅用时半个时辰,中陶城易主。除领军校尉趁乱逃离外,余者皆被击溃,抓捕的俘虏多达八百人!
眼角余光扫过城墙上放置的火油、滚木,高顺神色平静道:“从敌人反应看,张将军应该选择绕行,此时多半已经接近洛门塞。近卫龙骑师继续奔袭新兴县,若有可能,一并夺下新兴西侧的鄣县。倘若14龙骑师无法控制狄道,就只能依靠首阳、鄣县阻击西凉军疯狂的反扑。近卫机步师原地休整,并适当加固城防。中陶乃洛阳塞以西第一道防线,要提前做好准备。”下完军令,高顺仰天长叹:“都说主公麾下披甲百万,可是用来守卫如此广袤的地域仍然捉襟见肘,几万大军出安定,这留五千,那放一万,眨眼之间所剩无几……唉,疆域辽阔虽好,防守压力更大啊!”
金乌西坠,月上青天。
洛阳塞紧邻渭水,乃是天水、陇西二郡之间一等一的重要要塞,常年驻扎一千铁骑、五百步卒,可以说,即使丢了陇西,也不能丢了洛阳塞,因为他是天水郡地命脉,是反攻陇西郡地关键。
塞东的官道上,一队打着“马”字旗号地兵马刚刚离开,向着冀县前进。右揽群山、左依渭水,马队似乎也被轻松的气氛感染,小步快跑悠然自得。整支队伍的中部,有两骑与众不同。其一战马通体血红,不带一丝杂色,马上端坐之人正是马超的妹妹马云鹭,一件红色披风殊为耀眼,好似山间飞翔的精灵。红色战马的旁边,有一匹通体雪白的战马相伴,马背上的青年面露和蔼微笑,银盔、银甲、银色披风,手中还有一杆亮银色长枪,这一切组合到一起……
马云鹭转过头,望向银甲战将叮嘱道:“赵龙,一定要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要登城,也不要出征作战,只要紧跟着我,保护我就好!否则……哼哼!”一个娇美的笑容,却丝毫掩盖不了眼中浓郁的杀气。
赵龙猛然一抖,本能的摸了摸右臂,上面至今仍留有两排牙印……“小姐放心,龙一定随护左右,不让小姐受到一定点伤害!”
马云鹭点点头,对赵龙的态度非常满意,“那就好!如今前方战时正酣,我也只是想尽一份绵薄之力。唉,谁让这次的敌人太强大,凶多吉少前景堪忧。”
赵龙一愣,皱眉道:“云……小姐,胆敢攻打西凉的敌人究竟是谁?告诉龙,龙助你一臂之力!”
“扑哧”马云鹭的笑露出了两排皓白牙齿,“你啊,算了。这次敌人非同凡响,还是不知道好一些。”
赵龙双眉一挑,很是不满道:“不知怎么回事,你们谁也不愿意跟我说,豹子这样,蓉妹也是这样,连小姐也……为何你们都不愿相信我呢?”
看到赵龙苦闷,马云鹭的心底闪过一丝不安与愁苦,该来的终究要来,但愿……眼望天边悄然显出身形的圆月,脑海之中,赵龙曾经诵读过的一首词渐渐浮现: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心痛之余,眼角泪珠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