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处!”
刘协明白自己的处境,点头道:“如此有劳郭爱卿了!”可是,跟着一句话。差点把郭 气得
彪,“杨校尉,你留在朕地身边专司护卫,不受任何
暗道一声好心机。郭 强压怒火挥挥手引兵杀出,心中却暗自发 誓,一旦安全立刻除掉杨奉、杨彪这两个祸害。
于是,一行人在郭雄吸引了大批李傕部曲留下地空档之中穿插。安全抵达西城门。猝起发难,守军抵挡不住,被迫让出道路。皇帝乘坐地车辇穿过城门的一刻,李傕才接到告急禀报。其后。两路追兵狂奔而来,甚至于放弃了清剿城内走散地郭 部曲。一路李傕亲自挂帅直奔西门,一路李暹引骑兵。出北门先行截断皇帝北去的道路。李傕明 白。无论如何不能让皇帝落入高勇手中。那怕将之杀掉!
一路颠簸,幸好有杨奉、杨彪紧随护佑。刘协才没有放弃。狂奔的路不好走,特别是不知道追兵何时赶到地情况下。郭 暗中吩咐了手下校尉几句后边一直紧随在车辇的后面,眼中时不时地露出怨毒以及对被戏耍的愤恨。
杨彪心里清楚地很,郭 不会放过自己和杨奉,但在长安城内那个危险的地方他不敢造次,害怕混战之后被李傕乘虚围堵。于是,逃离虎口之后选一处安全地地方动手则是必然的打算。
这时,刘协掀起车帘问道:“杨爱卿,离长安后要去哪里?”
杨彪道:“如今天下混乱,长安四周只有三处可去,西凉的马腾,临晋的高勇,以及南下投奔荆州。可是,南下路途遥远曲折,西凉一带至今仍外族肆虐极不安稳。故此,臣打算保护皇上先行赶往临晋。”
刘协微皱眉头:“爱卿,高勇与朝廷极少来往,且又独断专行,百官多言其心思怪异,行为嚣张,私自定制律法,甚至拒不执行大汉律 法,如此行径,难保不会有二心,一旦……”
“皇上说地是,高勇行为确有些乖张。但也不似百官传言的如此不堪。其推行政策多为百姓谋利,虽稍有触动世族利益,却仍留有余地。故此北方四州一派祥和,早已没有战乱之扰。犬子曾亲赴临晋探查,送回的信中多次提及北方州郡的新政,地确利大于弊,或许能够成为朝廷恢复民心的捷径。”
刘协一听,心中立刻明悟,杨彪这是让自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同样的手段推行开来,身为皇帝地自己必然占据优势。“爱卿所言甚是,朕受教了!那么暂定赶赴临晋吧!”
行十余里,后面官道突然尘土飞扬,众人回望,只见李傕正引兵杀来。郭 冷声道:“追兵势大不可拖延,臣请皇上下令杨校尉分兵与臣之部曲一道殿后,借以保护皇上脱险。”
郭 明目张胆地强迫皇上牺牲杨奉,他不信年轻地皇帝能够有什么办法。然而,出乎预料,刘协从车内走出,举目眺望追兵,片刻后镇静道:“诸位爱卿不必担心,这不过是李傕的先头部队,只有百余骑兵,根本无力拦阻。你们只管赶路,追兵不敢靠近。待行进三五里后进入树林,便可甩开骑兵追击。”
郭 哑然,看看皇帝,又看看追兵,“臣遵旨!”心中骇然之余,不得不对早先定下地简单计划加以更改,皇帝并不容易对付。
杨彪也没想到皇帝居然来了这一手,不但缓解了危机,还抑制了郭 的野心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一路无话,众人继续赶路,并在数里后采纳皇帝建议钻入树林甩掉追兵。至此,李傕基本上丧失了追回皇帝的希望。但是,皇帝仍处在危险之中。
一夜狂奔,口干舌燥,但却无人抱怨。所有人都知道,只要稍有怠慢,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不知赶了多少路,直到天微微亮后,杨彪抬起头向前望去,不远处立着一座石碑,上面刻着几行字,大意为:向北通往长陵县,向西通往杜津,向南直奔鄂县。“杨校尉,通知部队准备向北!”
“停!”一声大喝,狂奔中的队伍立刻停了下来。郭 催马靠近 道:“启禀皇上,前方是三岔路口,臣建议皇上取道向南,进入上林苑暂避,待李傕与高勇拼个两败俱伤后再杀回长安!”
“万万不可!”杨彪大急,忍不住拦阻道。可话一出口立刻明白到上了郭 的当,一边给杨奉使眼色做好准备,一边缓和道:“上林苑早已人烟稀少,便是鄂县也凋敝不堪,根本无力供养周围万余兵丁。反不如向北,那里人口稠密,吃住不愁。而且高勇已经攻打长安,吾等主动投靠必能被奉为上宾。”
“哼,一派胡言!”郭 终于露出了真容,忍了一夜的怒火也到达了极限。随着这一声骂,周围早已待命的部曲齐刷刷上前一步,将皇帝的车辇、杨奉的部曲围在当中。“你当高勇是傻子不成?若在其攻打长安之前吾等投靠,或许可以受到重用,可如今战事已起,此时前去只能徒受欺辱。再者,杨彪你 身一人,自然无所顾忌,可郭某手下万余兵士,不等不深思熟虑!”
看这架势,杨彪心中急速盘算,“这……在下可以人头担保!”
“你的人头?”郭 哈哈大笑,“你的人头顶什么用?难道能抵得上郭某手下万余将士的性命不成?告诉你,路只有两条,或者留下皇 上,你等独自去做高勇的上宾,或者死在这里,成为孤魂野鬼!儿郎 们,围起来!”
杨奉一怒,抽出宝剑喝道:“保护皇上,靠近者杀无赦!”
杨彪看看左右,亦怒道:“郭 ,难道你真的要强掳皇上?这可是十恶不赦的滔天大罪,将来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郭 阴冷的笑道:“死无葬身之地?若是不把皇上带走,才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言罢,把手一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