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烤,越跑越烧,越烧越乱,越乱越跑。趁此机会,城上弓矢不断,将攻城郡兵的最后退路阻断!
映天的火光,远在东北角的许贡亦清晰可见!“怎么会?”
陈武却仰天大笑:“烧得好!”一把大火烧退了州府伏兵,同时也让北面攻城的兵卒士气大降缓缓退去。刺出最后一剑。陈武长出口气:“总算击退了!”看看尸横遍野的战场,一战死伤过千,州府那边也扔下近三千具尸体。
“报!新都第二批援军抵达,共有新征步卒两千人!”
“来得好!”陈武大赞一声。孙策答应增援宁国五千新兵,第一批一千人前日抵达,今天又来了两千,剩下的大概要两天后才到。“六千人守卫宁国,嗯,只要小心防备怀安,就算刘地三万人全来。老子也能顶个三五天,到时候……嘿嘿!”
城外,许贡正在垂头丧气的收拢败兵。连续两次攻城失利。给其带来的打击巨大。满满的自信所剩无几。正在思量如何向刘禀报之际,传令兵来报:董袭将率部分主力于半个时辰后先行抵达!
主力赶来。说明泾县形势极不乐观。不过,有弊有利,主力至此,攻打宁国如同板上钉钉——十拿九稳!许贡忧虑地心情缓解,立刻整肃队伍等待与董袭会合。
半个时辰后,一条火把组成的长龙蜿蜒着走来。许贡打起精神奔跑上去,“吴郡长史许贡拜见董别驾!”
连夜赶路,薰袭神情疲惫,但为了鼓舞军心,仍出言褒奖道:“许长史率兵奋战,英名早已传遍军中上下,相信经过试探进攻早已摸清宁国虚实。如今我军兵马齐备、将士用命,宁国必能一战而下!”
许贡自然明白薰袭意图,拍起胸脯道:“别驾所言极是,宁国守军不过乌合之众,只需将士一轮冲杀便能攻克!”
薰袭欣赏许贡的聪明,点头赞赏道:“好,刘州牧将在一个时辰后赶到,希望到时能在城中相迎!”
许贡领命,立即接过一万生力军的指挥权,也不做掩饰,径直杀奔宁国北城。随行兵卒早已将二人对话传遍,对于臆想中轻易可下地宁国城充满了期待。
正所谓屋漏偏逢连阴雨,一把火引发的胜利并未带来多久的和平。不久之后,北城又一次爆发激战喊杀震天,超过一万名郡兵蜂拥攻城,看得陈武也不禁咽了口口水,嘟囓道:“还好主公英名及时增派兵马,否则宁国城凶多吉少!”有了援兵做底,守军同样斗志昂扬,战斗惨烈无比。陈武呲着牙,早已全身心的融入战场之上。一方面是死都要攻上,一方面是死都要守住。以死对死,结局也只能是一个死!
眼见战况胶着,薰袭也毫无办法,抬头望去,南边毫无动静,“来人啊!派人再去怀安求援!”虽然也能猜到之前派去地人凶多吉少,但总希望能有一两人侥幸抵达。
而城上,陈武却对这些信使了如指掌,每抓捕一人,城外便会有暗号送来,“派吧!人越多越好,哈哈哈!降者免死!”尽管知道这句话在混乱的战场上没什么用,陈武也要求部属喊出来,谁让这是主公要求的呢。
厮杀仍在继续,火矢对射,刀剑砍杀。翻腾地火光中,一股股浓重地血腥弥漫,呛得人喘不过气来。而交战双方地兵卒却毫无所觉,仍在愤怒中冲杀。一拨拨浪潮,一次次呐喊,生命在亢奋中消逝,希望在无奈中消融。
然而,胜利的天平终于在拼劲全力之后向占据城墙优势地孙策军一方倾斜,州府郡兵渐渐脱力!
此时,薰袭身后,刘带领千余人狂奔而至,虽然劳累,却不敢歇息。“元代,宁国可有攻下?”焦急中,刘的话也急促的很。
薰袭摇摇头,“许长史正在督军奋战,可宁国城好像得到了增援,恐怕——”
刘面色一滞,手足无措道:“这可如何是好?泾县恐怕坚持不了多久。”话音未落,北面山谷中骤然响起喊杀声!刘一怔,惊呼道:“难道是孙策追来了?”
薰袭看看身后,又看看前面的宁国城,刚要开口,却被一名校尉抢先道:“主公莫急,属下带人阻挡一阵,若来不及的话,还请主公……”
薰袭赶紧道:“只要董某在,绝对保护州牧平安无事!”
校尉点下头,随即招呼部曲向来路杀去!
听到远处的喊杀声,刘神情一阵恍惚,不禁回想起年轻时的种种经历……“元代,随本州牧上前杀敌!”
薰袭一怔,待见刘坚毅的面容不再劝阻,反而抽出佩剑,“董袭愿追随主公!”附近数百亲兵同声大吼:“吾等愿追随主公!”
刘仰天大笑:“好,想刘一生有如此忠勇部属,足矣!”言罢豪情万丈冲向宁国城外。
而此时,见到胜利曙光的陈武心中却一片光明,他也已听到北面传来的厮杀声,知道一定是从泾县杀来的主公兵马,当下神情一震,疾呼道:“弟兄们,主公已将敌人逼到绝地,只要打退敌人,胜利必将属于我军!”
鼓舞过后,兵士无不热血激昂。陈武更是信心百倍,相信胜利必将到来,以至于将周瑜的叮嘱暂时性忘却……,可是,该来的终究要来,想躲也躲不掉。一名军侯跌跌撞撞的跑进南门,而后急奔到陈武身后,“陈将军,大事不好,城外……城外……”
“城外如何?难道许贡又分兵来打?”陈武冷笑起来,到此也只想到许贡故技重施。
军侯身体发抖,颤声道:“回将军:城外三里发现不明兵马正在向宁国移动!”
“什么?”陈武大惊失色,与此同时,南城外也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四团机步兵在两团弓弩兵的火力掩护下发起了迅捷无比的快速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