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索卢申,劳雷尔一早起来就接到了博登传来的急电,多伦多沦陷。哈密尔顿沦陷,圣劳伦斯河东部通道已经被瓦解,圣劳伦斯河东岸沦陷,北面拉蒂克。克洛瓦伦陷,南面的诺斯贝,鲁安沦陷,弧形防线不复存在,加拿大中枢仅剩蒙特利尔和猩太华两座大城市及周边数个城市,已被团团包围,插翅难飞。而英美两国仍在犹豫,加拿大似乎到了灭亡边缘,博登已经无计可施,急望劳雷尔的谈判能够加快进展,哪怕答应他们的全部条件,只要保留加拿大的自治地位也并非不行,总比加拿大不复存在要好上许多。
“勒布雷先生,贵国行动毫无道义可言,既然已经答应接受我们的和谈,为何贵国军事行动反而越发凶猛,我们谈了半个月,几乎所有的条件都已经答应你们,你们却仍然步步紧逼,你们根本就没有谈判的诚意。”劳雷尔顾不得此时尚是凌晨,天还未亮,赶到阿拉斯加代表团驻地,冲着还睡眼惶松的勒布雷怒不可揭的兴师问罪,虽然知道阿拉斯加本就没有多大谈判的诚意。可是劳雷尔仍然没有预料到阿拉斯加军队的攻势如此凌利,半月之内,弧形防线瓦解,东部通道防线瓦解,多伦多以南全部沦陷,加拿大自治领真正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
勒布雷揉了揉眼睛,最后瞪着还有些通红的眼睛对着劳雷尔道:“爵士,之所以答应跟你们谈判,是因为我们尊重爵士,尊重加拿大,我们也希望可以尽量的避免加拿大民众遭受更多的灾难,我们的三个条款。你们虽然答应了,可是最重耍的两个你们却毫不退让,这让我们怎么谈
劳雷尔双拳紧握,恨不得对勒布雷饱以老拳,虽然两人同为法裔。说起来关系应该有所不同,可是这个勒布雷却完全没有任何的情面可言,阿拉斯加三个条款,他不但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而且报出了高达十亿阿拉斯加元的战争赔偿。
“勒布雷先生,十亿战争赔偿,加拿大选举的官员还需要经过阿拉斯加中央政府的同意,这两个条款中的任何一条你认为有哪个国家会接受,十亿赔偿。那不是让加拿大政府破产吗,至于选举官员需要由阿拉斯加中央政府同意,这更无道理,那和直接吞并加拿大有何区别 “不错,爵士看得很明白,不过。你认为加拿大还有什么办法避免假斯加吞并吗其实,爵十,你都七十多岁的人了。删朔不开,加拿大加入阿拉斯加不好吗。你看看,这些年来,加拿大的人民生活可以与阿拉斯加相比吗,你认为加拿大的发展可与阿拉斯加等同吗。加入阿拉斯加对与加拿大的民众而言完全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勒布雷说起这番话可是脸都不红。而且说的极其直接,摆明了阿拉斯加就是要吞并加拿大,只是劳雷尔等人还看不开而已,阿拉斯加对这场谈判本就是无所谓,现在这个局势。不要十天,加拿大就差不多可以亡国了,还谈也是浪费时间。
“好,我们可以答应你们的全部条件,十亿赔偿也答应你们,不过只能分期付款,我想现在就是阿拉斯加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出十亿现金吧。选举官员由中央政府同意也答应你们,这样总可以了吧,你们应该立即撤去对蒙特利尔和喔太华的包围。”
“噗勒布雷喝了一口茶还在嘴里全给喷出来了,愣了好半天。才转过身来对着劳雷尔道:“这真是,爵士的魄力让雅克自叹不如啊。不过爵士,刚才你没有听明白吗,现在这个局势,我已经不需要对你隐瞒什么了,告诉你实话,其实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是以吞并整个加拿大为目标的,从你们进入纽芬兰和拉布拉多那一刻开始,你们就捅了一个马蜂窝,就已经决定了加拿大的命运,你们现在这般做法只是徒然挣扎,没有用的,当然,还是那句话,我们的条款,只要你们全部答应,不打任何折扣,包括一次性付清十亿赔款,那么我们可以马上签署协议。”
“哗一声巨响,劳雷尔已经愤怒的不能自持,猛的把面前的茶几掀翻,抖着手指着勒布雷道:“你们这完全是强迫,十亿赔款一次性付清,这可能吗,也许,我们可以与美国达成协议,让现有的控制地全部加入美国,美国是联邦国家,不管怎样,我们的自主性总要大些,也好过受你们威胁。”
劳雷尔倒没有说加入英联邦。英国现在自顾不暇,就算接受加拿大的决定,也不可能为加拿大提供更多支持了,只有美国,如果以现有控制地全部加入美国,为美国的介入提供一个借口,也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勒布雷听了劳雷尔的话,却是呆呆的看了劳雷尔半天,似乎也为劳雷尔这个疯狂的说法震住了,好半晌勒布雷才哑然失笑:“爵士,你过于高估了美国的能力了吧,也过于高估了你们现在的处境了吧。现在这个局势,美国介入又能如何,蒙特利尔和湿太华被团团围困,拉布拉多东面现在是冰封万里的大西洋,其他三面被困,美军如何支援你们,再说美国以现在的兵力有能力翻盘吗,他们若是真的想支持你们,不会等到现在还没有实际行动。 看到劳雷尔还想说话,勒布雷摇了摇手:“不要跟我说美国正在扩军。军队正在北调,甚至有两万大军已经由布法罗开动,向哈密尔顿边境作出威逼姿态,也不要说底特律的万余大军正在移动,这些都没有用。谁都看得出来,美国这是在为他们自己做打算了,他们在防备我们阿拉斯加军队,想在这次的事件中分上两口汤,绝无可能真得与我们开战了。”
劳雷尔呆呆的站在原地,勒布雷所说以劳雷尔的眼光如何看不出来。只是心中不甘罢了,半晌才颍然的坐回了椅子上,看上去似乎又苍老了几岁,好一会才叹了一口气道:“楼判就此中止吧,我想回到涯太华去,与加拿大的民众站在一起。”
劳雷尔语气萧索,又透露出一股誓死的决心,勒布雷看着这个满头白发的老头,也不由的生出一丝敬佩之心,想说什么,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明天我会安排一架飞机送你到拉蒂克。”
勒布雷并没有劝劳雷尔不要再回去了,如此芶且偷生,对于劳雷尔来说就是一个耻辱。对于他来说,加拿大就是他的归宿,加拿大不复存在,他也就失去了生存的必要。选择继续生存也只会成为一具没有思想,没有依靠,没有信念的行尸走肉。
劳雷尔默默的点头,起身微躬着背慢慢的向门外走去,勒布雷呆呆的看了半晌最后叹了一口气说道:“爵士,如果你真的还顾念加拿大民众的未来,也许你还应该为他们做点什么,拉布拉多十万大军困守在冰天雪地当中,没有补给,没有生活来源,蒙特利尔和涯太华一带还有上百万民众,如果爵士还想替他们想一想的话,就应该避免无谓的流血牺牲,刀枪无眼,战争的责任不需要他们来承担。”
劳雷尔听了勒布雷的话,停下脚步,呆立片刻,最后不置可否,慢慢的拉开房门出去了,勒布雷看着劳雷尔萧索无力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低低的说了一声:“保重,爵士。”凹曰甩姗旬书晒齐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