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不是老了啊?怎么总觉得有此不对劲?”龚茜言语间略带惊恐,秀眼圆睁。仔细打量着梳妆台上的穿衣镜,有些惊慌地用修长圆润的指尖去轻抚右眼角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小小皱纹。
安毅双手搭在椅背上,想给龚茜按摩一下双肩,却迟迟下不了决心。弯下腰望着镜子里的龚茜,嘻嘻一笑:
“说什么呢,姐,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觉得你年轻又漂亮,要是你都显老了,南京城里满大街女人都是老太太了。”
龚茜回过头,嗔怒地轻拍一下安毅的脑袋:“你啊,就会哄姐姐高兴。要不是知道你平日的为人,这会儿非把你当成风流成性整天就会用甜言蜜语欺骗女人的纨绔子弟不可。”
“你本来就很美嘛,实事求是,小弟没有半点儿的虚言。”
安毅收住荡漾的情怀,关切地看着龚茜,摇头微微叹息:“姐”弟这一走,恐怕三两个月内回不了南京了,你要是有什么吩咐,就到隔壁去找陈瑜,有电报或者信件就让杜易给小弟送去。
这次我本想把杜易带走担任军团司令部情报处长的,但是左顾右盼。没人能顶替得了杜易在办事处的个置,也没人拥有杜易出色的工作和交际能力,只能抽调士官基地的通信技术教官刘卿了。”
龚茜摸了摸白嫩得仿佛要滴出水来的脸蛋,看到镜子里美人儿眼角那道皱纹经过抚弄似乎消失不见。这才心满意足地缓缓站起,将飘逸的长发随手拢起娴熟地挽出个漂亮的发髻,回到书桌前坐下,给安毅换上杯新茶:
“你走得这异急,恐怕难以出席陈瑜下个月举行的婚礼了。”
安毅无奈地说道:“是啊!由于生意交往日益频繁,元旦后阿彪和林村的旭东大哥都要从广州过来,不知道届时我们能不能见上一面,广州一别至今好几年了,回想起来许多记忆仍历历在目”姐,你也该考虑一下自己了,总一个人过不是个事儿啊。
龚茜心弦剧震。手一抖,杯盖“咣当”一声掉到桌面上,水花立即四溅开来。
安毅话一出口便知道自己唐突了,再一看龚茜这么大的反应,心里一痛,飞快伸出手按住桌面上依然转悠悠的杯盖,抬头仔细看时发现龚茜已是美目含泪,连忙从座椅上站起,拿来毛巾,捧起龚茜被茶水烫红的纤纤玉手,轻轻擦拭,一边擦一边吹气:“好险啊,还好没烫伤”姐,疼吗?,”对不起!”
“你没什么对不起姐的,,我突然觉得有些乏了,你也快些回去休息吧,明天一大早就要登船去老南昌。早点儿睡觉对身体有好处。”龚茜声音有些哽咽,一把扯过安毅手里的毛巾,低下头迅速走出房去,不一会儿传来水龙头流水的哗啦声。
安毅深深吸口气又徐徐呼出。清理完桌面,扫了一眼整洁的书房,来到龚茜身后,强自忍住从后面抱住那盈盈一握纤腰的冲动,低声说
:
“姐,小弟只有你一个姐,你要多加保重!要是在党部工作不开心。就干脆请假回来休息一段时间,要不然去老南昌和我那儿散散心也可以,陈部长他们会卖我的面子的,,姐小弟回去了。”
龚茜望着安毅走向侧门并随手将门关上,默默站立好久,才失魂落魄地走回到自己的书房,来到书案边上的手风琴前。轻轻抚摸光亮的琴面,两颗泪珠不争气地滴落下来。
与安毅在鄂西朝夕相处亲密无间的那段美好时光一去不复返了,留在龚茜心底的满是快乐的回忆和越来越真切的期盼,还有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离愁。
安毅一觉醒来,从窗技透入的阳光让他倍感温暖,连续十多个小时的旅途疲劳一扫而光,他揭开身上那轻柔的蚕丝被,起床穿上衣服,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发现已经是上午十点了,自嘲地摇摇头走到楼下洗漱完毕,未及吃早饭便带上林耀东和两个侍卫驱车离开小区赶往即将建成的飞机场。
坐落在南昌城和南昌县中间的军用机场虽然没有安毅的投资,全都由耸委航空署统一负责,但是机场南面占地三千多平米的军营却属于安毅的财产。
原本整个机场都是由安毅投入巨资兴建的,半年前安毅就已经开始着手筹建机场和组建自己的空军,还特意从士官基地选送十二名优秀士官前往中央军校航空科接受培,并委托欧耀庭从美国购买的三驾寇蒂斯霍克四四式教练机、委托汉斯购买的两架德国容克…经运输机、两架田侦察轰炸机即将陆续运到,却因为中央决意把所有航空部队收归航空署统一管辖而受挫。
当时正值安毅紧锣密鼓地筹备赈灾。中央禁令一出他数次与军委和航空署商讨却都得不到通融,最后只能将猛的建设权场的所有费用加大数额向航空署索赔,得到蒋介石私下授意的航空署也非常爽快,一次性按照安毅的要求付完赔偿款,安毅一看没办法了只能留下机场南面的团级规模军营,心里盘算着总有一天自己能用得上,等飞机买回来再想其他办法,大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
轿车开到机场南面的军营大门处被拦了下来,保安部队的值班准尉看了看车牌,越过两名荷枪实弹的哨兵走到驾驶室外,要求驾车的侍卫出示证件,侍卫看到后座上的林耀东和安毅都不吭声,只好打开车门,从衣袋里掏出证件递上去。
准尉打开一看,有些惊讶,走到后车门敲敲玻璃窗,提示道:“两位”长官,请出,,出示证件。还有你,看,看什么呢?证件!”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侍卫早已警惧地下车皿处打量,原本还显得有些不耐烦,但听到准尉结结巴巴的呵斥,顿时笑了起来: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大家都是自己人,没事怎么拦住咱们的车啊?”
“本人唐川,赣中保安司令部特”勤大队的,你们宜,宜昌行营警卫科,,来这,,这儿做、做什么?我听说,,安老大已经从那儿离开了,你们有没有我们夏”夏司令的手谕啊?”唐”准尉的口吃不是一般的严重,惹来两名侍卫一阵低笑。
听到笑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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