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条汉子每人至少配备一支驳壳枪,去年开始当官的还配有花机关枪,每人腰后面挂着四枚手榴弹,背上插把大砍刀,打仗只要一照面就冲锋。贴近了扔出几千颗手榴弹,再冲上去用驳壳枪横着扫,接着仁心入,一个劲儿猛砍。身材高大腿脚也快,身的朵毒鬼,兰旧们。小。安毅毫不在意地笑道。
贺耀祖听得有趣。莞尔一笑:“看来你已经有应付的办法了。呵呵!不过你小子在昨天的记者会上出招够损的,几句话就把焕章将军和张之江将军逼进了死胡同。一下子就把所有的矛盾给翻了个底朝天。捂都捂不住,同时不露声色达到利用荆襄一线赈灾救济的目的,巧妙地诱导灾民从鄂西北与豫陕方向南下,树立名望的同时,既避免了走铁路运送赈灾物资的危险。同时又能把鄂西北慢慢给控制住,估计其中还有不少军事上的企图,可谓用心良苦,一举多得。要是事先你没和我商量。我还真的不知道你有这么多深远的诡计。”
“贺叔,我主要目的还是救灾便利,否则打起仗来,中央怎么可能进入西北军牢牢把控的豫西和西北一线?没有个妥善安排,到时候只能眼睁睁看着饿辉千里尸横遍地了!”安毅诚实地解释。
贺耀祖点点头:“不错。但不管怎么样,你选定荆襄一线非常有远见,想起中外记者的喧哗和惊愕我就感慨,这西北军的确良莠不齐,估计焕章将军已经没有了原先的威望,麾下貌合神离阳奉阴违之辈不在少数啊!
总体上看,焕章将军的治军方略已经落伍了,原来他相信苏俄,结果去苏俄考察一圈回来便开始反苏俄,说是信奉三民主义,可军中实施的又是北洋老派那套旧式体制,就像大家族的老爷子,前几年这一套还行得通,可如今麾下孩子长大了眼界也拓宽了。吃上顿没下顿怎么行?有奶就是娘,有些东西一旦落伍就要倒霉了!
我倒是挺佩服你在独立师中实施的那一套,始终坚持爱国精神和三民主义信仰,时时让官兵们脑子里充满危机意识和耻辱感。这样的军队团结一致,目标明确,也能维持长久。。
安毅笑了起来:“贺叔。你别夸我,小侄可是非常佩服你的开明,如今毛秉文大哥成了主力师长,谷正伦大哥当上宪兵司令,原来贺叔麾下的师长团长都有了很好的前途,个个感激你胸怀广阔,提携后进,你老这一招才高明,小侄在很多地方还走向你老学习的呢。”
“怎么你反倒捧起我来了?你这小子就是油滑,哈哈!”贺耀祖笑了一会儿,想了想问道:“干脆这样,你到我的刮练总监部来当今副部长怎么样?分管全军练与考核,还有就是几个军校的刮练监督,不耽误你到军校授课,要是打仗还随时可以出去带兵。估计要比你在参谋本部自在一些。我们叔侄俩在一起也谈得来。有你在身边我会轻松很多。”
安毅非常高兴:小侄倒是真的想去,只是这副部长要求的年纪和资历小侄不具备,在参谋本部小侄也就混混日子打打杂。真要到练总监部反而有机会对刮练改良进行统计研究。这么吧,回去后我向校长提出请求。贺叔你也帮忙吹吹风老一少就这么低声漫谈。彼此都知道中央军和西北军的战事在即,但谁都不愿再次谈起,安毅问得最多的还是湘军派系之间的形成和如今的柜互关系,豁达的贺耀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让安毅了解到很多东西,获得很多益处。
傍晚时分,列车即将经过洛阳的时候,安毅低声询问贺耀祖,如果在湘西地面安置个五万左右的灾民行不行?贺耀祖微微有些吃惊。沉思片刻勉强点了点头。说湘西这个地方虽然山地丘陵多平原良田少。但山林野果却不在少数,勤快点儿总能活下去。第一年将会很苦,一面得吃山着挖草根下河捞鱼捞虾,一面得开垦荒地赶紧种稻子种玉米,到年底也许能活下大半人。
列车缓缓进入洛阳,副官沈凤道已经与卫队布置完车厢的保卫任务。睁大眼睛严密观察夜幕降临前铁路沿线和前方的情况。
此时,洛阳火车站月台上重兵云集,全副武装的西北军第六军官员荷枪实弹。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听从长官命令,把停下来加水加煤的火车强行占领。
军队办公室里。第六军第三师师长和副师长均守在电话机前。等候军长韩复渠的命令,只等列车进站就强行登车缴械,把那个令韩复渠无比痛恨的安毅给揪下来。
“叮铃铃”。
随着电话铃声响起,三师长敏捷地拿起电话,话筒里传来参谋长兼一师长孙桐莹着急的声音:
老四,快把你的弟兄撤离车站,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碰安毅和丰央那些人一根毫毛”。
“二哥,可是“可是个球!军座气糊涂了,你也糊涂了?大帅的调令已经下达,要我们五天之内做好一切开拔准备,随时听令撤回陕西去。你明白吗?
这个时候去陕西,吃屎都没有咱们的份儿,很显然是有人向大帅告我们的状了,要是真回陕西。包括军座在内,你我和弟兄们还能保得住自己的小命啊?你们,”你们真是糊涂啊!要是敢碰安毅一下,别说蒋总司令饶不了我们,黄埔一系也饶不了我们的,到时候想躲都没地方躲去,明白了吗?”孙桐董几乎吼起来。
明白!小弟明白,可是军座那知。
“这些你别管了,执行命令就行!现在军座就在我身边,气消了就没事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啊!这个时候咱们绝对不能与安毅和中央结怨,你不但要马上撤军,等火车进站还要送点儿好东西上车给人家,多说些好话,说不定过几天彼此就是自己人了。明白了吗?”
“是,小弟立刻照办”。
比:这几章可能有些沉闷。但这就是当时中国的现实,很无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