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乎永无止境的爱恋与狂喜,早已经将身边所有的一切
正贪婪地享受着久别重逢海样深情的安毅,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腰一阵刺痛,还没回过神来,老道的低声责骂已经转入耳中:“别丢脸了,整个人就像花痴一样不怕别人笑话!”
安毅猛然醒悟过来,对近在咫尺、泪珠滚落动人心魄的楚儿微微一笑,迎上正好来到他面前伸出手的孔祥熙礼貌点头致意,双手亲热地握了上去。
孔祥熙下船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安毅的失态时也不点破,非常和蔼地握着安毅满是老茧的手笑道:“你比照片上更成熟更高大。”
“谢谢先生,能见到先生,晚辈万分荣幸!”
安毅转眼恢复态,彬彬有礼地向孔祥熙致谢,孔祥熙微微侧身,把位置让给身边难以掩饰心中激动的欧耀庭。
欧耀庭抓住安毅伸出的手突然把他拉到怀里,紧紧拥抱他耳边低声说道:“你被困江北的那几天,你阿姨和楚儿天天以泪洗面我什么事也做不成了……”
所有人都非惊讶地看着声名远播的省港大富豪欧耀庭和安毅紧紧拥抱,接着给予阵阵热烈的掌声。
安毅双眼发红头堵,用力抱了一下宛如慈父的欧耀庭,随即轻轻松开手:“对不起,谁也不知道会那样,我也想你们啊!”
欧庭使劲地拍了拍安毅的肩膀,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
朱培德哈哈笑,与老道一起上前客气几句,随即与汉斯几个外国资本家握手致意,孔祥熙与平静下来的欧耀庭非常有风度地参与其中,一阵寒暄问候,加上身边所从各界名流的相互介绍热闹进行。
安毅离开群,来到俏脸绯红、酥胸起伏不止的楚儿面前:“楚儿,你好像又长高了一些,更美更动人了。”
楚儿激动地望着安毅,美丽的大眼睛里再次蒙上一层雾水,安毅连忙上前半步,低声安慰:“刚才你爸爸抱住我,我一点儿准备也没有,一面抱一面想,要是换成是我的楚儿,那该多好啊!”
楚儿羞得连脖子都红了,脑袋不由自主低下,却又迅速抬起来望着安毅的眼睛,润泽的丹唇颤动几下,低声说道:
“小毅哥,你黑了……比原来健壮很多……”
安毅微微一笑:“本来想买束花送你的,可城里仅有的两个小花店已经关门了,我本想要摘下督军府门前的月季花和秋海棠,却被朱前辈强拉着上了车,对不起啊,楚儿,我一直想献束花给你都没做到。”
“看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比送什么花都珍贵万倍!”
稳住心神的楚儿嫣然一笑,娇丽的容颜闪耀着动人的光彩,惑人的美态差点儿又让安毅看痴了。
车队很快开到装修一新的江西大旅社楼前停下,众星捧月中的客人们经过一个个荷枪实弹精神抖擞的卫兵,上到顶层,进入各自的房间稍作整理。
安毅与朱培德、劳守道和七八名要员、将军坐在靠近楼梯口的宽大休息室里,一面聊天喝茶,一面等候客人洗漱更衣一同下楼出席盛大的欢迎晚宴。
第三军军长王均跟安毅开起了玩笑:“安老弟,刚才你和欧先生见面时的情景,着实令人感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是父子呢!还有你与美若天仙、牵引无数青年才俊眼球的欧小姐相对伫立时的情景,感人至深!对了,后来你们说些什么呢?”
众人听了哈哈一笑,全都感兴趣地看向了安毅。
安毅松了耸肩,满含感触地回答:“也没说什么,分隔日久,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其实纵有千言万语,短短一瞬又怎么能表达我此刻的心情?唉,先生对我期待甚高,但我却弃商从戎,亏欠楚儿很多,特别是刚才我想带束花迎接她的,可是却没做到,心里非常遗憾!”
众人听了非常感动,朱培德转向身边的老道,不无遗憾地低声说道:“道兄,小弟晚了一步啊!”
老道微微一笑:“贤侄女天姿卓绝,貌美如花,正值二八芳龄豆蔻年华,贤弟你急什么啊?如今贤弟身边猛将如云,人才辈出,还怕找不到一个乘龙佳婿?”
朱培德长长地叹息一声:“唉,道兄,你这是在安小弟的心啊!也罢,小女纵然有几分姿色,但欧先生的千金又怎是凡人可比?小毅的眼光不错,我口服心服!对了,他们俩是怎么认识的?”
老道低声将安毅发迹前做商行伙计那段日子简要告诉朱培德,接着微微皱起了眉头:
“老哥我也不知道他俩是怎么好上的,似乎见面的机会也不多啊,特别是小毅北伐以后,再也没有与欧家千金见过面了,欧先生此前两次来南昌都没带上欧小姐,小毅也一直在外面领兵打仗。
这事说起来真有点儿蹊跷,一般人也难以理解,不过看得出来,欧先生还是很喜欢也很器重小毅的,哈哈!
跟你透露一个消息,你军中将士如今所穿的胶底军鞋,就是欧先生的南洋工厂生产的那种胶鞋,正是小毅亲手设计出来的,恐怕你不知道吧?”
朱培德惊讶地看看与麾下将领低声说笑的安毅,转向老道,不可思议地问道:“真的?”
老道认真地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包括你们刚刚从我这儿买走的工兵铲、军用水壶、军用挎包和新式帆布弹袋,都是这小子设计的,哈哈!再过一两个月,他还会拿出几样新式军品呈给贤弟过目。
孔先生和欧先生这次来南昌,恐怕是要和他合作几个大买卖了,贤弟就等着看看吧,要是觉得合适,不妨也投进一股来,与孔先生、欧先生这样的人精合作,绝对错不了!”
“太好了!谢谢道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