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厄运。”
蒋介石有些惊讶地望着俞济时:“哗变?北岸的军在胜利之时哗变,你不觉得奇怪吗?”
俞济时回答:“学生也惑重重,占据北岸的一个军又两个师全都是孙传芳的王牌嫡系部队,北面从州到天长再到扬州均为孙传芳嫡系主力,突然出现一支哗变部队,确实令人费解。”
蒋介石望向窗口,看到灰蒙蒙衰败的车站,才记起从这里根本望不到长江,眼中的失落惆怅一闪而过,对身边众随从和俞济时叹道:
“算了,算了,把这些事全交给胸怀天下的李邻、白健生去头痛吧,交给鼠目寸光的何敬之去头痛吧!让他们处理,我如今乃是下野之身事与我毫不相干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是!”
俞济时离开包轻地带上门,缓步走向前面的车厢,不知为何安毅的音容笑貌总是浮现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从听到炮声那一刻起心里有种距离安毅很近却又好像很远的模糊幻觉,这种感觉让他心浮气躁,非常难受。
俞济时走到车厢连接处了一眼窗外不断后移的南京城轮廓,摇了摇头,走进满是侍卫和侍从室随员的车厢,来到曾扩情身边坐下了一眼对面正在聊天的康泽和贺衷寒,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后静静望向窗外,他知道再过几分钟,列车就要经过栖霞山下,或许在那个地段可以看到江北正在交战的天空。
康泽扶扶眼询问俞济时:“有什么确切消息吗?这枪炮声来得蹊跷啊……”
“从衣着打扮看,确实是军内乱……”济时收回目光简要地通报了一下北岸的情况,想了想欲言又止后长叹一声:“不知小毅怎么样了?”
贺衷寒将俞济时的表尽收眼底,心念一转尔一笑:“我知道良心里在想些什么,估计是又为小毅担忧了,良会认为此刻正在江北激战的会是小毅所部吧?”
“你还别说,我记得毅常说一句话:一切皆有可能!为什么这股看起来像是乱军的部队不会是小毅他们?”俞济时严肃地说道。
贺衷寒想发笑,但看到俞济时一脸真的表情,嘴角动了动,终于没有笑出声来。
一旁的康泽挺直腰板,认真分析:“三天前接到小毅的最后一份电文,之后就没有了消息,根据北面传来的情报,直到前天下午敌军飞机仍然对洪泽湖地区进行频繁侦察,因此小弟认为,小毅此时很可能仍然躲在浩淼的湖光山色之间。
以小毅的能耐和麾下将士超人的战斗力,在那片方圆百里、环境复杂的水乡泽国,千军万马都对他无可奈何,只要他不主动出击,待上一年半载的绝无问题!
诸位可别忘了,小毅麾下不少得力战将都是土匪出生的,比如那个杀神顾长风,这家伙的眼睛我都不愿多看一眼,桀骜不驯,杀气逼人啊!”
众人听了哈哈一笑,均认同了康泽的分析,边上的郑介民和戴笠几个听到笑声,不由自主地围了过来。
刚从四川返回不久如今已是中将军衔的曾扩情感慨道:“小毅和我是老乡,相处的时间却很少,特别是入浙作战之后,更难见上一面,还比不上诸位与他在一起的时间多呢,真想他啊!
不管怎么样,我都坚信小毅能够平安回来,在我们一到四期的同窗之中,目前尚无一人能在军事理论和实战指挥上比得上他,就算他在徐州之东身陷重围,也能三番几次化险为夷,昼夜间纵横百里,消灭的敌人远远超过他的官兵数量,我甚至有种这样的感觉,在战场上没有他干不了的事,因此诸位无需太过担忧,就算**师被打残了打光了,只要小毅能活着回来,不出半年又会带出一支虎狼之师。”
众弟兄频频点头,郑介民突然说道:“据传言,昨日中午津浦路州段发生重大火车相撞事件,州北站损失惨重,已经无法通行,州以北的张八岭车站附近的车祸更是传得离奇,流言说一列满载八千余直鲁军的专列,在南下过程中与迎面疾驰而来的火车头相撞,造成死伤五千余人的惨剧,张八岭段铁路彻底陷于瘫痪,州以北也已经全面戒严,不知传言是真是假,要是真的,恐怕就与……”
众人惊讶地望向郑介民,都知道他没说出口的半句话是什么意思,在大家一阵猜测的议论中,不显山不露水的戴笠低声说道:
“小弟认为这个消息是真实的,如果小弟估计不错的话,今天下午的全国报纸均会出现这个特大新闻。”
众人又是悚然一惊,俞济时隐隐听到窗外传来的炮火声,连忙站起来,叫对面的贺衷寒与自己一起升高车窗,车窗“嘎嘎”声响,很快被拉起,不远处的江北方向传来的激烈枪炮声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