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五十五分,轰然南下的列车连续撞毁两道横置型障碍物,在军一个营官兵猛烈的射击中,摇摇晃晃发出尖锐的金属扭曲声,速度不减,飞快越过车站,向南面十四公里的州站冲去。
挡不住火车前进的军急报州之后,营长亲自带队向南追击,痛打落水狗的好事谁都不愿放过,何况是歼灭享誉全国的革命军模范军队安毅**师。
十二点二十分,失控的列车根本不理会前方岔道口各种灯光信号和机枪的劝阻,在铁路岔道口剧烈颠簸几下,向右直冲三道,终于在强大的惯性和巨大扭力的作用下倾覆。
脱轨的沉重车头猛然横摔出去,压塌二号站台十余米坚实的混泥土,再次高高弹起翻滚一圈仍然去势不止,后面的一节节车厢相互碰撞,发出惊天动地的撞击声,一片片火花在数十米长的变形车厢之间激射而出,脱轨的车厢分离带着疾风左右飞撞。
翻滚的火车头锅炉迸裂,燃起熊熊大火,蒸汽与烈焰混合散发出冲天的黑白浓烟,前冲数十米的车头在震人心魄的金属噪音和摩擦声中终于停下,后方的车厢仍在倾覆翻滚,响声不绝,整个车站北口乌烟瘴气,一片狼藉,两旁和前后数百米内近万名严阵以待的军被震得双耳轰鸣,脸色发白,待所有声音停下才反应过来,齐声呐喊着冲了上去,可是方圆百米的残迹中,哪儿有半个革命军的身影?
几乎在同一时,来安城一个营的守军突然遭到身穿与自己相同服装的七百余名官兵的猛烈袭击,守军团长看到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袭击者来势汹汹,火力异常强大气顿失自知不敌,连忙领着麾下一个连自行向北逃命,冲出三公里多才停下来。
团长想了想不对,策马登高处望没有城墙守护的来安县城,下山后沉思片刻,突然下令全体向西南方向的三官镇疾驰,那里有他为防止安毅残部从铁路逃散而分出堵截的一个营兵力,与提前赶至沙河镇堵截列车的那个营一样,都属于驻守来安城的部队。
此时的守团长无比懊悔,后悔自己立功心切,竟然将兵力分散出去堵截,让狡猾的安毅残部偷袭得手白白地损失了两个连,下定决心尽快赶赴沙河,用电话急报州军部,以最快迅速追击向东而去的安毅残部。
击破来安的安毅部以无坚韧的毅力疾行十八公里,到达东南方向的武集镇已是下午三点二十分,全体官兵非常疲惫乎无法移动脚步。
气喘吁吁的安毅下令全体开进镇息,从一户户百姓家里搜刮到一切可以充饥的食物补充体力,再给每家扔下一个大洋,也没有精力多做解释了。
只有丁志诚地精锐显示出无以伦比地耐力和持续战斗力。三百弟兄中仍有两百三十余人保持旺盛地精力。饱餐过后强行征集了镇中仅有地四十余匹劣马两个特种小队赶赴东南面地水口镇警戒州方向。以及前往程桥和大英两镇侦察。
此地距离江岸直线距离只三十二公里。但是走起来最近地道路也有四十一公里。而这四十一公里却是无比地艰辛。在安毅和众弟兄眼里比之前地所有道路都艰险百倍。因为六和驻扎着军地一个师口驻扎着孙传芳地王牌第三军。三千余名精疲力竭已是强弩之末地弟兄通过这四十一公里是何等地艰难。
八百九十七名伤兵弟兄由于一路颠簸缺医少药。已经陆续死去一百二十一人来安城东地吴家湾将七十四名弟兄地尸体放进路边一条深沟之中匆匆埋葬。到了武集镇吃完饭又草草埋葬四十七人。铲土掩盖尸体地弟兄们完全麻木。只知道机械地铲起一堆堆泥土。洒向早已战友遗体上。最后由副师长尹继南和两名师部参谋深深敲下一根刻上特殊记号地木桩。没有跪拜、没有任何地祭奠仪式。
剩下地六百七十六名伤病员中。两百余名弟兄倔强地站了起来。他们拒绝任何弟兄再来搀扶自己。他们在所有弟兄没吃饱饭地时候。往枪支里装满子弹背在身上。结伴朝着特种大队弟兄消失地南方前进。
安毅扔下饭碗。连忙赶上去请求弟兄们留步稍后一起走。少了左臂地三团三营营副刘昌映笑着说:师座请放心。咱们是笨鸟先飞。一句话就让安毅、胡家林、尹继南和杨斌等人双眼发红。急忙调来夏俭一团弟兄全程陪同率先出发。詹焕琪和杨斌二话没说。立即加入弟兄们地行列。让两百余受伤弟兄感动得语不成声。
**团八百余弟兄抬起包括他们团长路程光在内地一百七十四副担架。背起一个个无法行走地弟兄。在陈志标二团和陈侃教导连六百余将士地护送下再次启程。负责押后地顾长风三团弟兄走出镇子不远。听到身后地动静回头张望。发现数百名乡亲涌到村口遥望目送。这些善良淳朴地乡亲非常害怕也非常好奇。看到饿狼似地地官兵冲进自己家里要吃地要喝地。不管给什么都收下。最后扔下块大洋一句解释地话也没有转身就走。全都坐在屋子外地屋檐底下或者大树下休息进食。
这些官兵很饿很疲惫,双目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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