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团救主心切的官兵护i向南狂奔,最终乘船渡过南岸,转危为安。
好在这个时候二十七师主力已经赶到河边接应,朱藻和一干将校这才放下心来,连忙命令二十七师全速渡过北岸,支援警卫团和炮团抵抗,随即向县城里的褚玉璞告急。
县,直鲁联军第七军团指挥部。
褚玉璞惊闻第九军遭受**师主力袭击、战死官兵七百余人受伤千余人、炮兵团所有火炮均被对手用集束手榴弹炸毁地消息,来不及生气立刻走到大型地图前,详细比对近十分钟才转过身来,对战战兢兢的情报参谋阎文举少将问道:
“依照你提供的情报判断,敌人主力应该聚集于黄墩镇至湖口一线,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我们右翼主力的后方?”
“属下认为,敌军主力很可能是提前埋伏于新河口以西地区,否则绝无可能在大半天时间里跳出两个军四个师地搜索范围,突然转到第九军身后发动偷袭,而且,属下以为……本地民众已被敌军收买,向我们提供的是假消息。
”阎文举心怀忐忑小心翼翼地回答。
褚玉璞没有追究阎文举的失职,而是沉下脸继续问道:“报告说敌军主力袭击得手之后,全部向西逃遁,你判断敌人真的会向西吗?”
“这……”
阎文举无言以对,急得脑门上全是豆大的汗珠。
通信参谋突然进来大声报告:“禀报玉帅,上午刚进驻碾庄的我军属警卫旅三营突然失去联系,电话已经无法接通,属下担心碾庄遭受敌袭!”
褚玉璞大吃一惊:“快!急令第九军二十六师赶赴碾庄,并随时做好与敌主力交战地准备!”
“是!”
“报告玉帅,接近黄墩镇的第十五军官兵遇到敌军不间断袭击,敌军隐藏在沿途周边密林和大片野草芦苇之中,向我先头部队开冷枪开冷炮,我军提前准备地追击骑兵无法在泥沼区域追赶来袭之敌。
另报:每当敌军炮弹袭来,我军众多官兵习惯于离开大路躲入两旁草丛树林之中,不想却每每触动敌军预先埋设的炸弹和机关,往往是一次爆炸就引起数十米内暗藏地许多集束手榴弹的爆炸,第十五军新编第三师地弟兄损失异常惨重,其中负责开路的主力团伤亡竟然过半,全军主力不得不在空旷的平楼至黄庄一线停止前进,目前正在派出以连为单位的警戒巡逻队。”
接到急报的秦山虎寒毛都立起来了,转头紧张地注视褚玉璞的脸色。
“——”
褚玉璞愤怒地一拳砸在桌面上,满脸涨红,一连串的命令几乎是吼出来的:“命令第九军回到房亭河北岸一线拉开阵型,严防敌军主力向南逃窜,同时派出一个混成旅火速开赴碾庄,与二十七师汇合并坚守之;命令第十五军不惜一切代价占领黄墩镇,收集湖面、码头所有船只,一把火统统烧掉。”
“是!”
褚玉璞略微平静,又转向秦山虎:“山虎,传我的命令,城内外各部收缩阵型,严密戒备,命令城南炮团全体进入阵地,只要敌军敢于接近县城五公里之内,立刻给我用炮火狠狠打击!我不想再重演五河一幕!”
“是!”
深夜一点,碾庄以北九公里的宿羊山。
胡家林接过彭剑青递上的电报,用蒙住红布的手电筒细细阅读,看了两遍他将电文收入兜里,向身边众将发布命令:
“夏俭,情况紧急,你的一团不能休息了,立刻启程,从大王庙以北两公里的小隘口通过,必须于天亮之前到达官湖镇,烧毁敌军后勤仓库后立刻撤往东面的草桥,沿着河东岸赶赴苗圩,民团的船队在那儿等候你们。”
“是!”夏俭兴奋地离去。
“虎头!”胡家林叫道。
顾长风上前半步:“属下在!”
胡家林蹲下来指着地图上的赵墩镇:“师座估计敌军定会舍不得放弃碾庄,必然会抽调出兵力占据咱们刚刚袭击得手的碾庄,你部立即南下袭击位于碾庄和县城中间的赵墩车站,我让楚先至的爆破分队跟随你们行动,消灭车站守敌之后,立刻炸毁东面的小铁桥,得手后迅速撤回此处,剑青和一个连带着电台留下等待你们,记得随时与师座保持联系,他会给你下一步行动命令。”
“是!”
顾长风走出两步再次回头:“胡子,我们都走了,你到哪儿去啊?”
胡家林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豪气干云地说道:“我这就和志标率领二团弟兄沿来路杀回去。”
顾长风惊讶地看着胡子:“呀,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不会,敌第九军分散了,三个团留在土山镇,约三个团正在赶赴碾庄,我带着二团和迫击炮连、机枪连到碾庄借着夜色狠狠干一仗,让褚老头认定咱们的主力就在碾庄周围,从而把敌人十五军从黄墩镇调回来,沿途继南会好好招呼他们的。
放心吧,我打仗你还不知道吗?打不过咱们就跑,这一带咱们熟悉,顶多也就多跑几十里地,敌人伤不了咱们一根毫毛。”胡家林自信地说道。
顾长风咧嘴一笑:“这么说,老子的三团任务最重了?”
胡家林点点头:“对,我们都能轻轻松松撤回去,只有你的三团留在县城北面孤军奋战,四周危机四伏,每一步都需要额外小心。记得随时与师部保持无线电联系,我想用不了两天,我们就会再见面的。”
顾长风哈哈一笑:“老子的部队大多是土匪出身的,打仗鬼着呢,你就放心吧!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