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恤本人的苦衷。”
刘与胡树森几个对视一会儿。脸上均露出惋惜之色。最后还是郑重地同意了张弘栾的要求。允许他带领自己一个随的校官离去。
谁知张弘栾走出几步又再折了回来。向刘提出另一个要求:“刘将军。我想见一见最先追上我军并实施不间断骚扰的那位军官。”
刘微微一笑。吩咐警卫连长去把安毅叫来。
已经返回第一阻击点清点缴获的马匹和枪支的安毅不知为什么叫自己。只能骑上马跟随刘地警卫连长骑马赶到数千人中间。按常例向刘报到。
刘拉着安毅的胳膊走到张弘栾面前:“张将军。这就是你想见到的人。我部工兵营三连连长安毅。”
“工兵营?”
张弘栾惊讶地看向刘。见刘骄傲地点点头。这才相信是真的。
张弘栾转向安毅端详了好久。深深叹了口气:“能在如此短暂地时间内。选择最有利于己地地形。反复向我军中前部实施骚扰打击。一击得手飞速退去。如此战法出自一位如此年轻的工兵连长之手。令人感慨啊!年轻人。好好干。我看好你。哈哈!再见了各位。后会有期!”
数千人目送张弘栾一行向南远去。均有不舍之意。安毅轻轻叹了口气。对刘低声哀求:“师座。能否把俘虏中一个连的士兵补充进咱们工兵营?这样一来。咱们工兵刘斜眼看着安毅:“一边去!这事不由你定也不由我定。而是先得报呈军部。”
“师座。你怎么这么老实啊。你……”
安毅难受地跺跺脚。无精打采地敬个礼转身离去。心想既然老子地算盘打不响了。怎么也得保住弟兄们拿命换来的三十几匹马。
安毅策马回到北面一公里的第一阻击点。胡子领着乐呵呵的弟兄们已经收拢了马匹。并将三十多支马枪、六支驳壳枪和马刀全都挂到各自身上。
安毅满意地夸这个赞那个。随即让胡子立刻领着弟兄们牵上快跑回去。胡子一听哪敢怠慢。吆喝几声便领着骑上高头大马地弟兄们。每人牵上几匹马绕行而回。
安毅松了口气。骑上马找到自己的二排、四排弟兄。把大家领到第一阻击点。命令将六匹被打死的马弄回炊事班去。几十个弟兄两天没吃到肉了。听到命令立刻拔出刀子像苍蝇一样扑了上去。
安毅策马跑上南面地小土包。看到山坡下各团团长营长正在乱哄哄地瓜分俘虏。刘和徐庭瑶几个老大策马登上南面山岗。雄心万丈地指点江山。安毅只能痛苦地摇摇头打马回营。心想要不是缴获三十几匹战马。老子上吊地心都有
傍晚。三连的营地欢声一呵呵到处宣扬近千斤肉已经腌制一半。精心炮制地一半让弟兄们敞开肚子尽管吃。
安毅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与胡子、尹继南坐在柳树下连声哀叹。说咱们地战斗连梦想破灭了。先不说升官的事。只说按照咱们的原定计划来看。“从工兵逐渐向具备工兵能力的战斗部队转化”的目标似乎越离越远了。
胡子和尹继南心里也不好受。眼睁睁看着这么好的机会从眼皮底下溜过去。怎么能不心疼?
三人默默无语。大口大口地咬嚼香喷喷的马肉。似乎跟马肉有仇一样。
“参谋长到——”
营地外的哨兵大声通报。
安毅十分惊讶。连忙扔下碗。领着胡子和尹继南一阵小跑前去迎接。胡树森、徐庭瑶、蒋鼎文和七八个熟悉的营长团副一起涌进来。乐呵呵地大赞三连的伙食好。
安毅哪里还不知道这话中的意思?一声令下。冬伢子几个忙不迭端来石头木板。很快便架设好稳当当的大餐桌。老韩头领着自己的火头军随即送上四盆黄橙橙油乎乎的酱煮马肉。
胡树森等人毫不客气举筷就吃。连吃五六块才大声夸奖。乐得老韩头屁颠屁颠地离开。转眼间再端来两大盆撒下碧绿香菜和葱花的马肉粥。
一群长官吃饱喝足。这才嘴。恢复平时的庄严宝象。
胡树森哈哈一笑。转向安毅:“安毅上尉。你们不知道一切缴获均需上缴的军令了吗?哪怕你们缴获有功。但也必需经过上峰的研究批准之后才能获得缴获物资的分配权力。你受过堂堂正正的军校教育。又是全军的模范连长。难道这起码的军令都不懂吗?”
安毅三人心中暗暗叫苦。心想你们这帮孙子吃饱喝足了还不行。不给老子人马倒也罢了。竟然还来谋取弟兄们用命换回来的几十匹马。天理何在不行。这帮顶头上司肯定是有备而来的。还堂而皇之的祭起了军法这杆大旗。不由得你不低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