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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就朝喜塔拉瞧去,正好和喜塔拉眼神对了一个正着,当下也不躲避,微微一笑,喜塔拉一怔之下,不知为何,丰满性感的嘴唇一抿,对他也笑了笑,旁边李夫人正瞧在眼中,忍不住就手掌一紧,攥了攥乖官的手,乖官手上一痛,赶紧转过脸来,笑着说:“伯母,您这脸上肤色真好,不过若是平时再注意些,那肯定就要锦上添huā了,侄儿手上正好有扶桑的走盘珠,明儿让下面人磨成珍珠粉给伯母您送来……”
这珍珠粉都称粉状了,鬼才知道是不是走盘珠磨的,不过,李夫人就喜欢他说的奉承话,当下笑的不行,眼睛弯成了月牙儿“你这孩子,恁客气,伯母怎么能要你的东西,留着日后讨好媳妇……”
“侄儿一年也是好几百万两银子的进项这些不算什么。”乖官大吹法螺,即便是李成粱作为实际上的辽东之主,也不敢说一年几百万进项,说个不好听的能有个一百万,那就很吓人了,听他和自家夫人这般说话,忍不住脸上就一愣,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李夫人也有些不信“这孩子,当伯母不识数呢!如今朝廷一年也不过几百万……”
乖官说这话,看上去似乎说给李夫人听其实还是说给李成粱听的,当下扳着手指道:“扶桑国主送我一座银矿,这银矿一年可以挖一百万两我手下人算过,这矿每年这么挖,能再挖个一百五十年……”
众人听得嘶嘶倒抽了一口凉气,牙huā子都发酸,每年一百万两银子?还能再挖一百五十年?
“如今扶桑的商人,只要走海上走,每卖出一石米,其中五分之一的利就是我的,总之,只要在扶桑做海上买卖的,不管做什么,逢五抽一从明年开始,朝鲜国,琉球国,只要一出海,就得按这个规矩缴银子…”乖官故作意气风发状,在这个时代人们大抵还是那种财不露白的心思,却不知道后世更加注重的是外在的一个表象,你要去骗一百两百或许还不容易,可若是骗一千万两千万甚至一亿两亿十亿二十亿,甘愿被骗的人蜂拥而来,你说自己是骗子人家都不信。
故此,乖官话说的越大,别人越不敢怀疑。
“我在龙江船厂订了一百艘两千料的铁甲船,每艘船上装六十四门大炮,等船造好了,就去小吕宋。”乖官满脸的笑“倒时候,佛郎机人的买卖也得听我的……”
众人都听傻了,像是奴儿哈赤这样儿的,得了李成粱五十个精锐家丁,欢喜的什么样儿一般,可乖官呢!一张嘴,就是几百万两银子,
能挖一百五十年的银矿,两千料的铁甲船一百艘……差距啊!这就是差距啊!
那喜塔拉这时候眼珠子”转,娇笑着就道:“大都督,我这些年也积攒了几千两私房钱,不知道,我能不能在大都督的买卖里头添个股子……………”妇人说着,脸上起了一点酡红,倒是露出些小儿女的羞涩,李夫人瞧她那媚态,忍不住重重哼了一声,李成粱赶紧插话道:“郑贤侄做的那是富可敌国的买卖,哪里瞧得上你那几千两银子。”
乖官笑着就道:“不妨不妨,夫人若肯,:I…侄是巴不得的。”乖官不知道如何称呼她才好,叫一声夫人没错,至于自称么,还是给李成粱一点面子,称伞小侄罢!
正说着,菅谷梨沙领着足田文五郎景兼、瑞恩斯坦波拿巴等数十人进来,分六条纵线站立,最左边两条纵线是老瑞手下的佛郎机人,这时候穿的是全副板甲,连头面都罩得严严实实的,手上是北欧汉萨同盟出产的双手大剑,往那儿一站,就跟铁浇筑的人差不多。
中间两条纵线是早合少女队,姬武士真白杏带队,身上穿着华丽的漆胴丸,背着铁炮,腰间挎着刀。
右边的是二十位剑豪,则是半身南蛮甲,阵羽织,腰间跨刀,扶桑剑豪有个好处,大抵都是武士出身,讲究上下尊卑,比较听话,要是换了大明江湖上二十位赫赫有名的好汉,你让他规规矩矩排成整齐的队伍,还真不太容易,故此若说好用,还是扶桑剑豪好用,别的不说,单单是听话这一点,就叫人无可挑剔了。
这六十人别的还不好说,但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华丽,即便是早合少女队,身上的所谓胴丸,扶桑胴丸大抵是竹子做的,可刷过漆的胴丸有防护力,又轻便,的确合适女孩子穿着,而且二十人款式图案一样的胴丸穿在身上,给人感觉眼前一亮,真是无与伦比。
这都是银子堆出来的,最强悍的应该是老瑞的全身板甲,那真是铁壳子的乌龟一般,站在原地让你砍估计也得砍半天,李家这边的人一瞧,当即就无话可说,这怎么切磋啊!一个个武娄到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