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被贬为郢州司马。在郢州,裴光庭政绩出色,年前调命为右率府中郎将,前不久又升任司门郎中。”
裴旻听罢默默沉吟道:“此事不急着上报,我觉得有点不对。记住了,虽然我们御史台有闻风奏报的权力,即便出了错也不是罪。但绝不能养成这种习惯,尤其是我们开了检举的先河,更要慎重以待。不能因为这莫名言论,去定任何人的罪。调查清楚,另做决定。”
萧嵩作揖道:“明白了!”
裴旻想着裴光庭的事情,联想想到了裴母的愿望,低声道:“他是闻喜公的后人,与我大唐有大功。于情于理,此事都要调查个清楚。若能真的达成母亲的心愿也是好的……”想着,他也不在御史台干坐着,动身去了吏部。
对于裴旻的到来,吏部可谓如临大敌。生怕裴旻又有什么新的主意,将他们弄的人心惶惶。直到得知他只是从考功司查裴光庭的政绩,方才松懈下来。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考功令史对于裴旻可不敢再有任何阻拦,规规矩矩的将裴光庭的政绩找了出来。
裴旻翻了翻政绩,登时觉得关于裴光庭意图不轨的事情,很大可能是诬告:人可以假装,但他任职期间干出来的政绩却参不了假。裴光庭的政绩很出色,不论是当年没有遭贬时的太常丞还是被贬后的郢州司马、右率府中郎将、司门郎中都干出了不错的成绩。最关键的功劳簿上还有数位新老上司对他的评价,沉默寡言,不擅言谈,不擅交友,但工作严谨,从不出错。
一个不擅言谈又严谨的人物,就算他真的心怀不轨,也不会常常说三道四,落下如此严重的把柄口舌。
裴旻回到御史台让王小白知会萧嵩一声,让他去查查裴光庭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给人恶意针对了。
时日不早,手中的事物也处理完毕,裴旻安逸的下班回府。
即将抵达裴府,却让一群人堵着前进的道路。
这给挡住了去路,裴旻不气反喜,眼中透着小小的期待,看的出来挡他路的人都是江湖人士,阵势来头似乎不小,好久没有遇上值得动手的人物了,不知是谁今日找他挑战的人是否能让他尽兴。
挡在裴旻前面的正是吴远、叶谷一行人。想干就干,一群江湖侠少浩浩荡荡的杀向了裴府:却不知裴旻与他们游手好闲大不一样,是正儿八经的公务员,吃着皇粮,早出晚归,只能在街道大街上干等着,从午边等到了傍晚,方才瞧见了裴旻的身影。
这半日过去,吴远酒劲早已消失,心中不免有些后悔,可他挑战裴旻的事情已经传扬开了,除了酒馆里一起给他助战的十余人外,陆陆续续的又来了一些看戏的,汇聚在一起已经有三十余人。
面对大众的目光,吴远骑虎难下,只能应着头皮,养精蓄锐。
裴旻故作茫然的摇着四周渐渐汇聚的江湖中人,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吴远感受到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他身上,胆气瞬间足了,上前两步道:“在下吴远,吴家快刀的传人,久闻裴中丞剑法天下无双,仰慕的很,特来请教。”他说道天下无双的时候,周边都传来了小小的鄙夷声。一人声音虽小,可众人声音汇聚一起,却也是嗡嗡作响。
裴旻有些傻眼了,看着吴远想着那天他的刀法,脸颊抽了抽:他的本意是找一些稍微厉害点的人物,有着一技之长的好手,却不想来了一个虾兵,忙细细打量着吴远周边的江湖人,发现他们一个个年轻生嫩,竟然没有一个上了年岁的,皆在二十上下。不是一个虾兵,是一群的虾兵,蟹将都没有一个。
裴旻失望的扶额叹道:“没心情打!”
周边又起了一阵轻笑,都以为他怕了。
吴远精神一振,江湖比试气势先衰者败,胜券在握的高声道:“是没心情,还是不敢?中丞不用在意颜面,您不是江湖中人,输了也不会有人笑话。”
裴旻再度看着周边的虾兵,慢悠悠的下马,将小栗毛拉到了一边,拴了起来,然后在走到吴远的面前,道:“你说的很对,我还真不是江湖人,所以江湖的规矩不用套在我身上,没有意义……你们也不用那么在意。既然聚在了一处,想必是一路人,都想跟我玩玩。既是如此,干脆点,就一起上吧,我要打十个……不,二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