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反正最近闲得很,咱们总是要热闹看不是?”
“她本身对你就有敌意,若是知道这件事情是你做的,还不对你恨之入骨,这个女人,可是记仇的很。”云七郎对他们两个这种恶趣味实在是没办法苟同,却见凤兰依耸肩一笑:“这你就不懂了,你若是踩一个人,就要踩到让她知道,这世上,有绝对不能惹的人。我既然有本事看热闹,自然就有本事让她从此之后,销声匿迹。”
如此自信,如此嚣张,试问天下,又有几人能如此?这一瞬间,云七郎不由为她的风采折服。这种人,即使跌落尘埃,也是一身从容。如同当年那个收养了他们的男子一样,瑾者,美玉也。即使蒙尘,雨水冲过,不掩本质。
这些日子,韩非语的日子并不好过,有些着急的焦头烂额,从凤亦然回到京城之后,便不再重要韩丞相了,韩丞相是保皇党,屡屡要求面见皇上,已经是得罪了太子,若非镇远侯求情,恐怕头顶的乌纱帽都有些保不住了。而凤亦辰这些日子更是忙的不愿意见到她了,生意本来在花弄影的支持下有了好转,甚至规模一再扩大,可是这时候,花弄影却要跟她散伙。
她所有会的东西都跟花弄影探讨过了,可行性的方案花弄影也都执行了,可是偏巧她不懂这个时代的律法,让花弄影给钻了空子,现在竟然连人都不见了。
玉痕端着一本参茶进门就看到韩非语伏案在桌上看账本,将参茶地给她:“休息一下再弄吧。”她从早上开始,一直做到现在都已经下午了,连午饭都吃不,看着着实让人心疼。
韩非语点头,玉痕微微蹙眉,想到前些日子他见到云子离,云子离给他的警告。云子离神色凝重的告诉他,凤兰依虽然看上去有些嚣张跋扈,却是个心思剔透之人,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她根本不屑于动手。但龙有逆鳞,触之即死。
玉痕回来想了很久,这么久以来,韩非语不停的挑衅着凤兰依的一切,凤兰依从前是不屑,并没有把她放在眼中,可是从太子离京之后,韩非语身边发生的一切,让她不得不多疑。凤兰依的逆鳞,那便是凤亦然了。
“想什么呢?”韩非语抿了一口热茶,终于缓过来一口气。玉痕回过神来,微微一笑:“语儿,我虽然不太精通从商之道,可是也知道,自古以来官商一起,才能谋得大利,我们又不缺钱,这些生意赔了也就赔了。”
“你说什么呢?你想说我得罪了凤兰依吗?哼,我的这些生意可都隐秘的很,根本没人知道幕后的老板是我。”韩非语说完,叹了一口气:“如今账上没有钱,而且铺面也不在我们手上,我们这时候撤出来,那赔钱可是几十万的银子,我们哪里来的这么多钱?没钱日子怎么过?锦衣玉食,哪样不要钱?你的人找到花弄影了没有?”
“我查过了,他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花家根本没有这个人。我现在都怀疑有人设局在套我们了。”玉痕心中有一丝不祥的预感:“钱赔了就赔了,大不了我们浪迹天涯。”
“花弄影一举一动,谈吐举止,都绝非池中之物。若真的有人设了这么大的局,我们又怎么可能走得掉。”韩非语有些不满,玉痕是很喜欢她,也愿意为她赴汤蹈火,可是有些时候就是太瞻前顾后了,而且江湖气息很重,并不像花弄影那样俊美如玉,又温文尔雅,一看就是出身贵族。
两个人正说话间,就听外面的下人过来报:“小姐,少爷,是花公子回来了。”
“花弄影,瞧瞧,我说什么来着。”韩非语愁了几天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来,赶紧起身迎了出去。门口,一个温文尔雅的俊美男子站在那里,看到她轻轻一笑:“语儿,好久不见。”
“弄影,你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京中账务出了问题,我都快急死了。你跟花家本家联系上了没有?那批货款什么时候到?”韩非语急忙问道,花弄影浅浅一笑:“花家?语儿,看在我们相识一场,我对你感觉还不错,所以才来通知你一声,速速离开京城吧,从此之后,再不涉足半步。”
“你这是什么意思?”韩非语怔了下,玉痕将韩非语护在身后,他心中那不祥的预感现在都变成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