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歌词吗,我一直以为钢琴曲就是钢琴曲。
郭兰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是这样理解钢琴曲的,真可爱,你在官场几年,看来童心还在。”
侯卫东很是汗颜,道:“如果继续工作十年,我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以前是为了生存而奋斗,现在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东奔西走,社会就是巨大的车轮,带着我们不断向前,大家都在里面挣扎。”
郭兰的爱情是苦恋,听了侯卫东的话,明亮如星的目光就有些暗淡。
上了二环路,车灯如雪亮,照得前方一片光明,侯卫东驾着车漫无目地在二环路上行驶。
“你朝哪里开?”
“我没有目的。”
“既然没有目的,那就开远一点。”
两人沉寝在音乐和略有些暧昧和伤感气氛之中,小车如风一般滑行,几分钟后,侯卫东见路牌上有“铁州”两个字,方他向一转,小车开向了铁州方向的公路。
进入了铁州高速路,侯卫东问道:“你到过铁州吗?我没有去过。”
“我也没有去过。”
铁州是岭西省第二大城市,沙州在周昌全时代,与铁州在数据上的差距越来越小,到了朱民生时代,铁州如吃了鸡血一般,GDP以及各项事业指标又猛地往上窜,再次将沙州甩在了身后。
进入铁州市区,小车沿着最亮的街道而行,最后看到了一个灯火辉煌的广场。
侯卫东道:“这应该就是铁州最出名地南州广场。”
“我们在广场走一走。”
铁州古称为南州,最大最现代的广场就取名为南州广场,下了车,漫步在南州广场,郭兰挽着侯卫东的胳膊,如初恋地大学生一般。
微风习习,拂动了郭兰的发梢,她的脸挨着侯卫东的肩膀,轻声哼着棉花糖的曲调。
“那次舞厅别后,我一直在找你,商委有一个女孩子长得和你挺象。”
“你说的是武艺,好几个人都说我们长得有些象,但是我觉得一点都不象,最多是高矮差不多。”
“那以后,你为什么将头发剪短了,虽然你留短发还是挺好看,可是还是留长发更有味道一些。
”
两人在广场漫步,郭兰讲了自己的初恋故事,这么多年来,她是第一次彻底讲述自己地心路历程。
牵着手走到了广场暗处,侯卫东依着一处铁栅栏,轻轻地把郭兰揽在了怀里,美女入怀,他却没有一点色*情的意味,只有两个字——心疼。
疼爱,确实是疼爱,只有这个词才能表达侯卫东此时的心情。他一会觉得温馨无比,一会又感觉黑沉沉的天上有无形的压力。
“你啊,真不应该到官场上来,到了官场上,也不要当官,安安静静做个文艺女青年,那才是真正轻松的事情。”
作为县委书记之时,侯卫东不会说这样的话,可是将郭兰揽在怀里之时,他是真的不想让郭兰去经历社会上地风风雨雨。
“卫东,别说话,让我们安安静静地站上一会。”此时,郭兰不想接触现实生活中的任何事情,依在侯卫东怀里,闻着淡淡的烟草味道,甚至感受到了侯卫东胸膛传来的跳动,她觉得特别宁静。
陌生的城市,陌生地广场,两个熟悉又陌生的人,侯卫东抬头看天,黑夜地天空上挂着无数的星星,闪着冷冷地光。
转眼间到了十二点,广场上的人散去了,彩灯渐渐熄灭。
侯卫东低下头,寻着了郭兰地嘴唇,嘴唇轻轻碰撞了几次,他往前探了探,嘴唇完全贴了上去。郭兰微微仰着,眼睛微闭着,当强有力的舌头侵入进来,她浑身发紧,两手抱紧了侯卫东宽厚的背。
唇舌相依,互相吸吮着,侯卫东再次嗅到了隐隐的香气。
等到两人分开之时,侯卫东看了看时间,还差十五分钟到凌晨一点。
侯卫东隐晦地问道:“我们在铁州休息吗?”
郭兰脸发烫,微红,道:“我想回岭西,明天一早要开会。”
“那走吧。”
进入灯火辉煌的岭西以后,侯卫东又问道:“你住哪里?”
“交通宾馆。”
“我住在金星大酒店,那,先送你回去。”
“嗯。”
到了交通宾馆,郭兰心里顿时放松了,不过隐隐有些失望,她解开安全带,正欲起身,侯卫东一把将她拉到怀里,两人又深深地吻在一起。
看着郭兰的身影消失在交通宾馆,侯卫东又等了一会,手机便响了起来。
“我已经进屋了。”
“那我走了,你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明天上午我办完事,就回沙州了。”
郭兰站在窗口,想看侯卫东的小车,可是一眼望去,只觉得街道上车来车往,哪里还寻得到粤迪车的综影,侯卫东又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今夜的铁州之吻,难道是一场梦吗?
(第六百二十三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