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安若只当是谢家哥哥给自己找的鬼故事呢,一脸惭愧地接受了,还问穆锦程:“谢哥哥不是病得厉害么?怎么还惦记着给我寻鬼故事呢……哥哥你下次去探病的时候记得和他说,安若这边不闷,不劳他费心了。”
不劳他费心?不劳他费心他得郁抑死呢。
穆锦程心里头默默地吐着槽,拉住拿了信就要回去的穆安若,将她往椅子上一按,说:“这不是你谢哥哥寻的鬼故事,是……”情书二字太肉麻。穆锦程含在舌尖半响说不出口,只能叹口气,接着道,“反正你就在我书房看完了,再回去。别让母亲逮到。”
说完,穆锦程也不待穆安若提问,转身出了书房,将门带上了,叫四书拿了把椅子过来,他亲自坐门口给穆安若把风。
过了半个时辰,穆安若眼睛红红脸蛋红红地从书房里头出来了。
将那一叠展开的书信交回穆锦程手里,穆安若声如蚊讷,说:“哥哥,谢家哥哥的想法,安若知道了。”
穆锦程接过那叠情书,随意地问了一句:“那你有什么打算?”
穆安若嘴一扁,又要哭出来:“安若不知道呀!”
穆锦程噎了一噎,抱住妹子拍了拍她后背,说:“不知道也没关系。你这几天好好琢磨琢磨,对谢嘉靖什么感觉。要是没感觉,咱们就算了。要是有感觉……你就给他回个信,我替你带到。”
穆安若眼中含泪,楚楚可怜地看着穆锦程,点了点头。
————
穆安若这一琢磨,就是十来天。
就在穆锦程觉得他俩没戏的时候,穆安若扭扭捏捏地,来到了穆锦程的书房。
将一封信递给穆锦程,穆安若羞红了脸,说:“哥哥,劳烦将这个带给谢哥哥。”
穆锦程一脸讶异地打量了穆安若好久,那压在舌尖下的“安若没想到啊,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使劲压了好久没说出来,接过了穆安若递来的信,说了一声:“好。”
穆安若的回信真是比太医开出的药方要灵上一百倍!
谢嘉靖收到的第二天早上,就蹦蹦跳跳地来上学了。
穆锦程往他的屁股那儿打量了一眼,道:“你痔疮好了啊?”
谢嘉靖傻呵呵地笑着,在穆锦程的肩上狠狠地拍了一下:“好兄弟!你真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穆锦程嘴角一抽:“得了吧你!你就跟九命猫妖似的,命多了去了,还轮得到我救啊。”
谢嘉靖心情好,懒得和穆锦程贫嘴,只从自己怀里摸出一封信,塞到穆锦程手里头:“这是我给安若的回信,千万给我带到!”
穆锦程冷冷地看了一眼谢嘉靖,没答话,将信好好地收了起来。
谢嘉靖整个人要飞上天了,围着穆锦程跳了好久的桑巴舞,直到夫子进了屋子,这才消停。
————
接下来的日子很安稳。
小伙伴们相亲相爱地相处着,谢嘉靖和穆安若热火朝天地当着笔友,越奕祺继续忙得脚不沾地地学习,刘谨神龙见首不见尾十天半月见不上一面……
而穆锦程,也慢慢地长大了,长开了。
作为女孩子,发育总是人生第一件令人害羞的事情。
和穆锦程同龄的穆紫若胸部就像花蕾似的,含苞待放,慢慢地,鼓起来了一点儿,每次面对穆锦程的目光,穆紫若总是羞涩得抬不起头来。
而二次为人的穆锦程对于这件事只觉得寻常——哪个女孩子不要经历一下这些事情嘛!
关于此事,太夫人和穆侯夫人两人商量了许久,最后还是给穆锦程做了好几个护胸,让她穿着。
好在现在穿得也多,穆锦程也还小,即便是很仔细去看,也看不出个明堂来。
只不过正在发育的小小胸部就跟蓓蕾似的,要小心些注意些,被撞到了,可是要痛死人的。
于是乎,穆小世子,得了一种名为心痛病实为发育症的病。
谢嘉靖心里头只想着穆安若,穆锦程的变化一点儿没看在眼里。
倒是越奕祺注意到了。
每次有小伙伴有意或是无意地去撞穆锦程,越奕祺总是会第一时间冲出来,给她当保护墙。
如是又过了大半个月。
今上的病情终于得以控制,刘谨也得以回学堂学习。
一回到学堂,看到穆锦程和越奕祺之间那不可为外人道的默契,刘谨忍不住,皱了皱眉头。